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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衍,我们复合吧。这七个字狠狠地敲在霍衍的耳膜里,让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眸。
他艰难地滚了滚喉结,如同做梦一般,“你刚刚说什么?”
俞晚扭头看向他,“霍衍,我想过了,星辰和星星都还小,我不该剥夺他们健康的童年。我们给星星和星辰一个完整的家吧。”
原本还十分雀跃的霍衍宛如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一般。
他苦涩地看着俞晚,满眼涩然,“你说复合,就仅仅只是为了两孩子?”
自然不仅仅是为了两孩子。
俞晚可以为了给星星治病,把自己整得像个恶人。
可她不会为了孩子而去将就自己的终身。
说白了,孩子只是陪俞晚半程。
长大以后,他们会有各自的家庭。
而伴侣才是陪伴她终身的人。
俞晚什么都可以将就,唯独婚姻不可以。
俞晚不想和一个没有感情的人过一辈子。
俞晚提出复合,也并非对过去的一切释怀了。
她至今还是很耿耿于怀的。
只是看着林染为失去慕千骁而痛苦不已,甚至还说后悔时,俞晚的心被深深地触动了。
人生无常,谁都不知下一秒会发生什么。
若不想人生留下遗憾,就得珍惜当下。
既然放不下,又为什么要折磨自己和对方呢。
俞晚妥协了。
向自己的心妥协了。
她最终还是向自己低头了。
霍衍是俞晚情窦初开时爱上的第一人。
也是她初吻,初次的开发者。
是刻在她骨血里,怎么都忘不掉的存在。
都说年少时不要遇见太过于惊艳的人,一旦遇见了,你此生会很难忘记他。
俞晚心灰意冷过,也狠心决然过,可最后,她悲哀地发现,她还是爱他。
太长情的人其实一点都不好。
他们把自己的心画地为牢,终身只为一人敞开。
一旦动了真心,他们便再也无法再去爱别人了。
俞晚想证明自己不是非霍衍不可。
可后来,她发现,除了他,谁都不可以。
不过俞晚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爱霍衍了。
过去的她爱得太满,所以霍衍才会有恃无恐。
风水轮流转,也该换霍衍来卑微了。
所以明知霍衍误会了,俞晚也不想解释。
“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,总之,俞晚,我当真了,不许反悔。”
就算俞晚说复合只是出于对两孩子成长的考虑,可霍衍还是忍不住激动了。
他其实早就对复合不抱所望了。
难得俞晚主动开口复合,他真的很欢喜。
有什么比守得乌云见明月来得令人雀跃的?
激动的霍衍忍不住偏头在俞晚的脖颈上落下炙热的一吻,“俞晚,我很高兴。”
听着霍衍满是欢喜的声音,俞晚睫羽微微一颤。
不过下一秒,她抬手推了推霍衍,略微嫌弃地说,“你身上酒味好重。”
霍衍立马松开她,“我马上去洗澡。”
他转身快步地往俞晚卧室的浴室走去。
俞晚刚要喊住他。
可他已经把门关上了。
俞晚,“……”
他衣服都没有,他洗什么澡?
-
霍衍出来的时候,俞晚已经躺床上了。
她背对着浴室这边,霍衍并不知道她睡没睡。
浑身上下只围着一条浴巾的霍衍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,最终还是爬上了俞晚的床。
俞晚并没有睡。
霍衍贴上来的时候,她身体僵了僵,却并没有挣扎,或是说让他下去。
霍衍见俞晚没赶自己。
立马得寸进尺地抬手环上了她的腰。
他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吻了吻她的后颈,声音带着几分蛊惑的说,“睡了?”
俞晚闭着眼,不做声。
霍衍到底是和俞晚同床共枕过,他知道她真正睡着的时候是什么姿态。
所以他很清楚现在的俞晚并没有睡着。
知道俞晚不推开,就是在默许,霍衍不由愈发得寸进尺。
他抬手罩住她,低头在她后颈处低低撩撩地吻着。
俞晚呼吸稍紧,手无意识地抓住了身下的床单。
感觉到俞晚情动了。
霍衍一把将俞晚转了过来。
他低头狠狠地吻了上去。
同一时间,他抬手解开了她睡衣的扣子。
一颗接一颗,最后将其剥落。
-
昏暗的卧室里。
霍衍汗水淋漓地伏在俞晚的身上,执拗地逼俞晚说爱他。
然而俞晚却始终不肯如他所愿。
哪怕被他逼得意乱情迷,她也没有和以往那般,在情动之际,在他耳边说,爱他。
得不到回复的霍衍满心涩然。
他扣住俞晚的腰肢,不给她喘息的机会,再度狠狠沉入。
俞晚没想到已经来过一次的霍衍会那么突然。
她瞪大眼眸,手用力地在他的臂膀上挠了一下。
霍衍皱眉,却并未停下。
他低头去吻她。
心却愈发的空虚,难受。
他知道的。
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俞晚被他弄丢了。
她再也不回来了。
可是怎么办呢。
他还是想要她。
就像是鱼儿渴望水一般地渴望她的存在。
不爱就不爱吧。
至少此时此刻,他还能拥抱她。
做人不能太贪心。
是他亲手弄丢了爱他的俞晚,他怎么敢奢望她还像以前那样爱他。
-
意识昏昏沉沉间,俞晚隐约听到霍衍在她耳边说了句话。
“俞晚,一辈子还那么长,我会等到你重新爱上我的,对吗?”
-
霍衍要的有点狠,俞晚起晚了。
俞晚起来的时候。
霍衍已经去上班了,星星也上学了。
家里就秦姝和星辰还有保姆。
秦姝睡一觉起来,似乎就不记得自己昨晚说了什么,心情还算不错。
一早起来,她就带着星辰玩儿了。
见俞晚从卧室出来,秦姝抬眸跟俞晚打招呼,让她赶紧去吃早餐。
俞晚看着客厅毯子上的婆孙两人,心里涌起淡淡的温馨。
命运似乎对她还不算苛刻。
曾经失去的,好像都在慢慢地向她靠拢。
爱情,亲情,都回来了。
拖着疲软的身躯坐到饭桌上。
俞晚拿起勺子,刚要开吃。
这时,手机忽然震了一下。
俞晚看了一眼。
是霍衍发来的消息。
俞晚将勺子里的粥送进嘴里,然后点开信息。
【起来了吗?】
俞晚单手打字回复,【嗯。】
霍衍很快就回她了,【身体有没有不舒服?】
霍衍知道昨晚自己要的有点过了。
前不久她才被自己伤过。
昨晚自己还要那么狠,也不知她有没有被伤到。
俞晚想起昨晚跟头饿狼,怎么都喂不饱的霍衍,面色一臊,她没好气地打字回他,【你说呢!】
【对不起,昨晚是我失控了。以后我会注意一点的。】
还以后?
腰酸还腿软的俞晚已经开始后悔昨晚让他上床了,【没以后了,你别想再上我床!】
知道俞晚说的没以后不过是一时气话,霍衍也没太当一回事,毕竟女人都爱口是心非,【星星说你打算换套房子?】
见霍衍忽然换了话题,俞晚在心里骂他狗,【嗯。】
霍衍,【我在望月那边还有一栋空置的别墅,你带阿姨搬进去住吧。】
望月是北城地段最好的别墅区。
那里安保一流,几乎连一只蚊子都没有。
许多有钱人就爱住那,因为安全。
俞晚也不是没想过去望月买栋别墅。
可是她买不起。
望月是北城最贵的地段。
俞晚虽然年薪过千万,可买一栋价值上亿的别墅,还是太贵了。
复合第一日,男朋友就给送别墅,若换做其他人,估计能乐开花,但俞晚心无波澜,她打字拒绝了,【不了,我还是另外买栋大点的公寓就好。】
大概猜到了俞晚心里在想什么,霍衍回复说,【不是给你的,那是两年前我给星星买的房子,房产上是她的名字,你是她妈妈,阿姨是她外婆,住她房子,不必心有顾虑,更不用觉得是占了我便宜什么的。】
没等俞晚回复,霍衍又发来信息说,【我妈一个人住在那边挺孤独的,如果你带着孩子们搬过去那边,她也可以经常来看孩子们。而且你妈和我妈年纪相仿,应该能聊得来。】
俞晚如今是可以宅家办公,可她不可能一直宅家的。
她终归是要出去的。
日后孩子们长大,去读书了,能陪伴在秦姝身边的,估计也只有保姆了。
可保姆到底是工人,有身份之别,哪有同龄人谈得来。
霍衍此举,不仅是想要让俞晚离自己更近一些,也是为自己的母亲寻个伴。
霍衍的提议让俞晚陷入了沉思。
俞晚知道霍母并不是个难相处的人。
相反,她是个性子温和,说话都不会太大声的人。
自家母亲若跟霍母一块玩,毫无悬念,是能处成好姐妹的。
许是霍母过去曾待自己如亲女儿,俞晚也不忍心她整天见不到孙子孙女,她也就没有再犹豫,【嗯好。】
-
决定要搬去望月后,俞晚就不需要再买房子了。
她拿起手机给许君羡拨了一个电话过去。
对门。
许君羡的卧室里。
男人女人的衣服散落了一地。
大床上。
女人窝在男人的怀里,睡得很是恬静。
铃声响起的那一刻,女人眉梢微蹙,手也无意识地探出了被窝,拿起了正在响着的手机。
苏研没看,就把电话给接听了起来。
“喂……”
一夜酣战。
苏研的话嘶哑得不像话。
听到那头传来女人的声音。
俞晚愣了一下。
她下意识拿下手机看了一眼,见自己没有拨错,她才迟疑地喊了一声,“苏医生?”
“是晚晚啊。”苏研认出打电话来的人是俞晚,顿时便问,“怎么了吗?找我有事?”
俞晚面色复杂地看着前方,“我打的是君羡哥的号码。”
“君羡哥在吗?”
像是终于清醒过来了一般,苏研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。
身上的被子随着苏研的起身缓缓滑落。
正巧这时,被扰醒的许君羡睁开了眼。
忽然对上一具洁白无瑕的身躯,许君羡整个人都呆住了。
他目光随着身躯往上,最终落在苏研的脸上。
昨晚的记忆慢慢地回笼。
许君羡的面色逐渐变得难看。
他张嘴,刚要说话,谁知苏研就把手机递给了他,“晚晚找你。”
许君羡瞳孔微颤,神色巨变。
几乎是下意识的,他一把夺过了手机。
看着许君羡惊慌失色,好似做错了事情的神情,苏研抿了抿唇。
她垂眸,掩去眼底的落寞。
无视身后的视线,苏研弯身捡起地上的衣裙,慢慢地套上。
许君羡一边和俞晚通电话,一边抬手揉太阳穴。
他心烦意乱,对昨晚发生的事情感到很烦躁。
可即便如此,他跟俞晚说话,却还是十分温柔,“晚儿,怎么了吗?”
俞晚是过来人,几乎在苏研接起电话的那一刻,她就猜到了两人昨晚应该发生了什么。
她也没多问,只说,“君羡哥,不用找房子了,我带我妈到霍衍给星星买的别墅去住。”
许君羡闻言,下意识问道,“你们复合了?”
“嗯。”
许君羡心头钝痛,“日后他敢欺负你,你就告诉哥,哥为你撑腰。”
“好。”
见苏研在许君羡那,俞晚也不好意思多打扰。
她说了句拜拜,便挂断了。
结束通话的许君羡看向床边已经把衣服穿好的苏研,眼眸蒙上了一抹复杂的神色,他很内疚,“抱歉,昨晚我喝多了。”
苏研闻言,扣衬衣的手不由一顿,她将最后一个扣子快速地扣好,然后转身对许君羡微笑着说,“我没喝酒,一切是我自愿的。”
大概是受不了许君羡此时此刻好像睡了她是多大罪孽的表情,苏研没好气地说,“行了,男女朋友之间上个床又不稀奇,何况我也是有需求的好不好,能睡到你这样的帅哥,我挣翻了好吗!”
这话苏研倒不是开玩笑的。
她是真心觉得自己挣到了。
和自己肖想了十几年的高岭之花睡觉,过去她想都不敢想。
可现在她不仅想了,她还睡过了。
谁说不是挣翻了呢。
话虽如此。
可许君羡到底是内疚的。
他和苏研不算正经的男女朋友。
当初他们说好了。
他帮她摆脱家族联姻,她帮他演戏。
结婚后,他们也不需要履行夫妻义务,各过各的。
但昨晚,他逾越了。
他冒犯了她。
许父曾经教育过许君羡,若没想过要和对方厮守终生,就不要轻易去脱任何一个女孩的衣服。
从小就受父亲特殊教育的许君羡很难不感到愧疚。
他不爱苏研,也没想过要与她厮守终生,可他却把对方的衣服脱了。
许君羡不是敢做不敢当的人,他当即便对苏研说,“事已至此。苏研,我会对你负责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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