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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要修,修完再看)顾铮视线被那截柔软粉舌烫到,倏地垂下眼睑,手里水壶塞了过去。
参须泡的水,清甜又解乏,应该能让她暂时好受些。
“下午的事对不住,你先回去,我去找何医生拿点治咬伤的药。”
顾铮说着就要滚动轮子去医生办公室,池皎皎忙抓住他的手。
“回来!为这种事去找何医生拿药,他问起原因来你怎么说啊?”
难不成说她色中饿鬼投胎,趁没人把受伤的对象按在病床上强吻,结果没得逞还被咬伤了舌头?
如此丢脸的事传出去,她的形象还要不要了?
顾铮抿了抿唇,低声道:“就说我吃东西太急,不小心咬伤了舌头。”
见他顶着一本正经的严肃面庞编谎话,池皎皎噗嗤一声笑出来。
“好了,我逗你玩的,已经不痛了,用不着吃药。”
腿上伤口发炎溃烂都不喊声疼的顾营长,因为吃饭咬到了舌头而去找医生拿药,说出去谁信啊?
顾铮抬眸,端详她的表情,确定她说的是实话后,才淡淡嗯了一声,“回病房吧。”
池皎皎跟在后面,随手掂量了下水壶,笑意微顿。
灵泉水怎么和她离开时一样多,也就意味着顾铮这几个小时都没有喝里面的水?
总不会是他觉得参须水金贵,就省下来给她喝吧。
池皎皎瞄了眼轮椅上沉默木讷的男人,觉得应该是自己想太多了。
他们因为一场露水情缘被捆绑,顾铮出于责任才娶她,中间并没有夹杂什么其他感情。
而她则是觊觎能量源,当然,还有他的美色。
食色,性也。
池皎皎没办法否认顾铮的长相和身材对自己的吸引力。
刚穿来这个世界就霸王硬上弓,对方面红耳赤地躺在床上,任她为所欲为,身上所展现出的强悍者落难、禁欲者高chao的极致反差,狠狠戳在了她的XP上。
尤其这几天,一看见顾铮她内心都会升腾起一种极为羞耻的渴望。
想把他扑倒,做尽快乐事。
也不知这是开荤后体内激素分泌紊乱导致的,还是能量源在作祟。
又或是她真的天生大色迷?
池皎皎想着想着脸热了。
算起来,她已经强吻顾铮两回了,对方倒是没有表现出排斥和抗拒,但这两回都是蜻蜓点水,还……挺不过瘾的。
殊不知,她认为不过瘾的两个吻,在顾铮沉寂多年的心底掀起了多大的惊涛骇浪。
第一次送蜂蜜偷亲,顾铮大半夜睡不着爬起来编了整晚的背篓。
这一次被打断的吻,直接让他的梦境变了颜色。
梦里,病房的钢架子床变成了家里的木床,身上衣服不知去了哪里,池皎皎箍着他的手腕压在枕头上,强势地俯下身贴在他耳边轻语:
“…又不是第一次了…你乖乖的…我疼你……”
“…这水可甜了…把嘴张开……”
坐着的人,胸前纽扣不知什么时候崩开了,一片拥雪成峰,颤颤巍巍,白得刺眼。
她的手伸了过来,轻轻贴在脸颊边,泛着清幽的茉莉香,探出唇瓣的粉舌,又滑又软……
顾铮喘不过气来,哪怕紧紧闭上眼,脑海中充斥的依旧是那晃动的白,滑软的粉。
终于,他不受控制地张开嘴,放纵那截香甜的粉软侵入口腔,作乱的小手不断向下,拉着他沉入深渊。
……
“嗬——”
顾铮猛地睁开眼,窗外天光大亮。
他失神地盯着病房天花板,大口喘气,试图平息身体里残留的燥热,规矩放在身侧的拳头不自觉攥紧,手背青筋根根突起。
感受到胯间的温度,已经从灼热滚烫变为温热湿濡,他难堪地拉过薄被挡住下腹,抬起手臂覆在眼前。
他真是魔怔了,怎么会梦到池皎皎,还……
“咚咚咚!”
说曹操曹操到。
“顾铮,你醒了没,我给你带了早饭。”
顾铮慌忙撑起身子,拿过床头的拐杖,刚站起来整个人就僵住了。
小顾铮,还没消下去。
夏天的裤子薄,根本遮不住,而且那处已经浸出了一大块深色痕迹,完全没法见人。
“咦,怎么没动静,我进来了哦?”
池皎皎端着饭盒和搪瓷缸站在门外,饭盒里是两个拳头大的白菜鸡蛋馅包子,搪瓷缸里则是八分满的杂粮黑豆浆。
她昨晚和顾母一起歇在顾舅舅家里,早饭是顾母一大早起来做的,做完早饭又忙着杀鸡炖汤给两个儿子补身体。
她就主动揽了给医院的顾家父子送早饭的活儿,正好送完早饭还得去孙主任那里报道,给科室里的几位医生培训治疗破伤风的针灸法子。
正准备把早饭送进去就走,病房里传出顾铮的声音。
“等一下,我换个衣服。”
“哦,好。”
顾铮庆幸隔壁床的大爷昨晚出院了,病房里只有他一个,如此狼狈羞耻的事情不用显露于人前。
他快速从军绿挎包里找出裤子,因为着急,左腿又使不上劲,换起来很是吃力,等换好干净的四角短裤,他已是满头大汗。
越心急越容易出乱子。
穿长裤的时候不小心碰到拐杖,拐杖倒了砸中床头桌上的水壶,水壶里还有没喝完的人参须水。
顾铮眉心一跳,松开裤子弯腰去抓水壶,结果水壶被大手稳稳接住没掉在地上,他却因为重心不稳摔在病床中间的过道上,发出砰的闷响。
“顾铮,你怎么了?”
“没事,别——”
进来两个字卡在喉咙口,担心出事的池皎皎已经推门而入。
“你……”
试问大清早就看见赤果果的男性躯体是什么感觉?
池皎皎只想说一句,刺激。
男人上半身光着,胯间套了条军绿色短裤,同色系的长裤挂在小腿处,该遮的不该遮的,什么都没遮住。
顾铮没想到她会突然进来,一把扯过床上的衣服就往身上套。
他身上的伤疤狰狞丑陋,看起来很是恐怖,小妹顾静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吓哭了,连着做了好几晚的噩梦。
血缘至亲况且如此,更不用说认识没多久的池皎皎了。
顾铮的尊严和傲骨不愿自己这副狼狈残废的模样被人看见,他冲池皎皎低吼:
“谁让你进来的,转过去!”
他粗暴地往身上套背心,老旧的棉布因为多次浣洗变得又薄又朽,哪里经得起他这么大力撕扯,不出意外地烂成了两半。
布料撕裂的声音在房间里格外清晰刺耳。
顾铮的脸瞬间变得如黑炭一般。
上衣烂了,他绷紧了表情继续穿裤子,也不管左腿的伤口裂开鲜血染红纱布,手扶着床沿就要强行站起来,额角青筋鼓胀。
手突然被人握住。
“你在别扭什么?腿还想不想要了?”
池皎皎声音透着淡淡怒气和一丝心疼。
她不由分说地把顾铮的胳膊架在自己肩上,另一只手揽住他的腰。
卧床养病了这么久,男人的身板依旧高大,压在肩膀上,分量很沉。
池皎皎用力将他扶起来坐在床上,微喘了口气,“你一个大老爷们,还怕被人看?”
“丑,怕吓着你。”
顾铮闭了闭眼,嗓音沙哑,他浑身上下只剩最后一块遮羞布了。
池皎皎轻笑着摇头,“顾营长,你居然说军功章丑,思想觉悟有待提高啊!”
这些伤疤有硬币大小圆形的,有被缝合成蜈蚣状的,还有凹进去少了一块肉的……
丑吗?
客观上来说是丑的。
但这些伤疤上承载的是国家和人民的安宁幸福,没有任何人有资格说它们丑。
顾铮眼底震动,一瞬不眨地盯着池皎皎,“你不怕?不觉得恶心?”
“那天的事还需要我给你回忆一遍吗?”
池皎皎有些无语,这点小事何需反复询问,她若是害怕恶心,那天就不会亲吻这些伤疤了。
柔软的指尖轻轻抚摸过那些伤疤,抬头望进男人漆黑的眼底,“还疼吗?”
顾铮呼吸加重,喉咙艰难地咽动。
被她指尖触碰到的地方好似被细小的电流击中,酥麻从脚趾尖窜到头皮。
汹涌澎湃的热意齐齐往下涌,下|腹处猛地燃起一窝火,将他烧得神志不清。
顾铮的肌肉绷得很紧很紧,最后身子激灵灵打了个颤栗。
整个房间里都是他粗重的喘*息声,和震耳欲聋的心跳声。
他轻轻捉住那只作乱的小手,哑声道:“不能再摸了……”
男人这幅模样,明显是……
池皎皎鬼使神差地低头往下看,瞬间小脸通红。
男人却好似真变成了木头,站在那儿一动不动。
池皎皎也不管他在想什么,直接把衣服塞到他怀里,“你试一下,不合身的话我再改。”
顾铮摩挲着手里柔软簇新的衣服,深邃的眼眸中,仿佛有暗流在涌动。
原来衣服真是做给他的,可她为什么要给自己做衣服,是为了报答救命恩情还是其他?她刚刚说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?
后腰突然被什么轻轻挠了一下,顾铮肌肉瞬间绷紧,猛地转身,鹰隼般的黑眸锁定那只在背后悄悄使坏的小手。
他喉结滚动,哑声道:“以后不要随便碰男人的腰。”
池皎皎将手背到了身后,轻咳一声掩饰尴尬,“知道了,你快点试衣服呀!”
她真的只是轻轻碰了下,没想到他那里会那么敏感,一下子就变得硬邦邦的,还很烫……
不过嘛,手感挺不错的,她以后还敢。
面前是一张艳若桃李的盈盈笑靥,耳边是她娇滴滴的催促,后腰还残留着酥麻的触感,顾铮此刻整个脑子整个人都是混乱的,只能她说什么他就跟着做什么。
池皎皎双手环胸,气呼呼地看着男人直接把衣服套在了长袖外套上,就连胸前三颗纽扣也扣到了顶。
层层叠叠,鼓鼓囊囊的,这是什么土到掉渣的搭配啊,委实辜负了她做这件衣服的初心!
她不满意地指挥道:“你把里面的衣服脱了再试!”
顾铮顿住,一双幽深眼眸定定地看着她。
池皎皎被他看得有些心虚,眼神左右闪躲,“又不是没看过,有什么好害羞的……”
说着,她还是抬起手捂住了眼睛,“这样总可以了吧,你快点脱!”
窸窸窣窣,布料间相互摩擦发出细小的声音。
半晌,顾铮的嗓音透着沙哑,“换好了。”
他不安地扯了扯衣服下摆,觉得自已一定是疯了,竟然真的在她面前换了衣服。
池皎皎张开手指,露出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,来回打量,像某种娇气又调皮的小动物。
她抿起唇瓣,冲顾铮勾了勾手指,“你头低下来一点……”
顾铮闭了闭眼,俯下身子,放纵自己被她操控。
大木头变成了大狗狗,池皎皎心里那点坏心思又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。
好想欺负他。
纤细柔软的手指伸向他的胸前,轻轻解开了第一粒纽扣,小麦色胸肌若隐若现……
两人隔得很近,池皎皎抬眸,看见他的喉结上下咽动,一滴汗水沿着利落的下颚线滑落,马上就要到喉结。
池皎皎鬼使神差地伸出手,指尖抚过那滴汗,比触摸喉结来得更暧昧。
池皎皎往前贴近,手松松地攀上顾铮的脖颈,神情专注地看着他。
半晌,她仰起脸,粉嫩的唇瓣轻轻吮上顾铮的
女人清甜柔软的气息和男人粗重灼热的呼吸瞬间交缠在一起。
顾铮的唇柔软火热,和他严肃深沉的性子一点也不一样。
池皎皎知道对这种男人不能撩拨得太过火,所以没打算继续深入,只浅浅触碰,一吻即离。
可就在她要退开时,腰上却多了一只滚烫的大手,铁钳般禁锢着她,将她狠狠揉进了怀抱。
顾铮双眸赤红,在她吻上来的那一刹那,他清晰地听到自己脑子里绷着的那根弦,铮的一声,断了。
所有的隐忍克制瞬间土崩瓦解。
既然已经疯了,那就疯个彻底吧。
顾铮避开姚幼宁的伤口,小心翼翼地托住她的后脑,欲色翻涌的眸子紧紧盯着那瓣柔软香甜的唇。
他的眼神太危险,极具侵略性,池皎皎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一头深山猛兽给盯上了,心里升起些许后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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