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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安回城。于荣山长舒了一口气。
山没烧,人没少。
莫汉桥搂着佩佩回院子“鬼混”去了,于荣山也继续去过问抓嫌犯的事情。
这梅山县城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,娘的,人就跟蒸发了一样,一无所获。
他身边换了一个属下,从之前的邱良变成了现在的庞飞。
邱良是那个“吃屎”的,现在已经被削了职位了。
庞飞拿着一封密信过来了。
“大人,京都来的信。”
于荣山一怔,立马打开,从头到尾看过之后,手都在打抖。也不知道是激动的,还是害怕的。
“大人,您怎么了?”庞飞不解地问道。
“卫,卫二爷在来的路上了。”于荣山说。
庞飞:“那是好事啊,有卫二爷坐镇,肯定很快就能抓住嫌犯。”
“这是好事?”于荣山叹了一口气:“我们花了这么多天都没抓住人,卫二爷一来,不得把咱们骂个狗血喷头。”
于荣山都被他给骂怕了。
庞飞也知道卫二爷的脾性,一点就炸。
不过现在已经这样了,凡事都要往好的方向去想。
“我觉得大人不必担心,这嫌犯能找到咱们的金山,说明他神通广大。我们抓不住他们也是情有可原,但是咱们将城门给封得死死的,二爷一来,咱们就说嫌犯还在城里。卫二爷能找到,不还是证明咱们城门关得好吗?若是没封好城门,让人给逃出去了,卫二爷就是上天也找不到嫌犯啊!”
“那要是没找到呢?”于荣山又问。
“那也只能证明,嫌犯太过狡猾,卫二爷都抓不到,咱们就更抓不到了。”
反正有好处大家分一半,没好处背锅也一人背半口。
无论怎样都不吃亏。
于荣山点点头,“你说得对,这城门就是得关着,不准开。一只苍蝇都不准飞出去。”
“是是是,属下知道。属下这就再去下一道命令,让这些人都打起精神来,好好地守着城门,好好地找人。”
“去吧。”于路上看了眼庞飞:“你好好干,我不会亏待你的。”
“谢谢大人。”
庞飞得意地出了门。
刚走没多久,就碰到了拿着剪刀在给树木剪枝的邱良。
一身灰布衣裳,灰头土脸的,哪里还有当时捕快头领的半分英姿。
庞飞现如今是捕快头领,穿的衣裳是捕快头领的衣服。
这衣服,邱良熟悉啊!
庞飞炫耀得飘了飘他的衣摆:“怎么样?邱良,我穿这身衣服好看吧?”
邱良看到庞飞,眉头都皱成了川字。
那日的恐惧又席卷全身,他不由自主地就往后退了一步。
庞飞:“咋得了?不好看?”
“确实不好看,你个头矮,这衣服不适合你。”邱良挖苦他。
“没人比我更合适了。”庞飞没被他激怒,得意地笑:“我这身衣服是新做的,你之前那身,沾了屎了,有点臭……”
他还故意用巴掌扇了扇风,像是要把臭味扇掉。
那得意扬扬的表情,刺得邱良真想一拳头打过去,“庞飞,你别得意。总有一日我会夺回头领之位,重新穿回这身衣服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
庞飞听了这话,笑得张狂:“你既没抓到嫌犯,又让大人在莫大人面前丢了脸。你有什么资格再穿回这身衣服。没把你赶出县衙已经是大人仁慈了。”
“我找不到,你以为就你找得到吗?你有什么本事?个头不如我,武功不如我,断案也不如我,就你那点溜须拍马的本事,我找不到,给你一百年,你也找不到。”
“那你可错了,我是头领,我手下的这些人要是找到了嫌犯那也是我找到的,就连你邱良要找到了嫌犯,这份功劳也有我的一半。你还能越过我直接去跟大人禀告吗?”庞飞得意地笑,“邱良,你也别在这干修树枝的活了,你出去找人吧,找到了嫌犯,说不定我会在大人面前替你美言几句,让你重新去当捕快,不用当奴才了。”
庞飞得意扬扬地走了。
邱良目眦欲裂。
那日,摁着他的头,逼他吃屎的人,就是庞飞。
为了在于荣山面前表现,庞飞踩着他的头,多嚣张啊!
该死的,总有一日……
“庞飞,你等着,总有一日,我要把你踩在脚底,让你也尝尝屎的滋味。”
邱良走后,躲在枝叶繁茂的树上的袁琮跳了下来。
看到这并不团结的内部,袁琮兴奋地去找莫汉桥汇报了。
本该在“鬼混”的莫汉桥正独自一人坐在窗边,左手跟右手在下棋。
美人佩佩则倒在床上呼呼大睡。
这是他惯用的伎俩。
不想出门总得有个好借口,跟美人“鬼混”他又不会,更何况,他不喜欢搔首弄姿的女人,一剂药下去让她睡一个时辰,他就自由了。
若是有事,等她醒了,带她出去当挡箭牌。
若是无事,再一剂药下去,让她再睡一两个时辰,多方便啊!
袁琮想来也是知道自己主子这么干的,连门都没敲就进去了,自顾自地走到窗边:“大人,于荣山身边两个捕快头领掐起来了。”
“就那个被摁着吃屎的老头领和摁他吃屎的那个新头领?”
“是。他们关系不好,都想着立功,让于荣山赏识!”
“这群人可真没什么见识,待在一个小小的县令身边有什么出息呢。”莫汉桥将棋子往棋盒里一丢:“当我的精卫,才有出息嘛!你说是不是?”
袁琮眼睛一亮:“大人想收服哪一边?”
莫汉桥笑笑:“就那个吃过屎的吧。他现在心里有气,可以成为我们的棋子来对付于荣山。若是今后不想用他了,也有个好借口!”
袁琮一愣,“什么好借口?”
“他吃过屎啊,嘴巴臭。”
袁琮:“……”
莫汉桥拍拍手:“好了,就这么说定了。时间差不多了,你出去办事吧,我又该演戏了,烦都烦死了。”
他边走边叨咕:“都怪这个姓裴的,自己在外面潇洒,把这个烂摊子给我。真是受够他了。”
话是这样说,他还是乖乖的上了床,躺在了美人佩佩的身边,手脚压在她的身上。
仿佛刚才做了什么不可言说的事情。
袁琮摇头苦笑。
不是好差事,您不还是接了大都督的消息,就屁颠屁颠地跑来了。
说是没拿裴珩当兄弟,可骨子里呀,兄弟情怎么都断不了。
“我可不是因为他,我是因为阿渊。”莫汉桥似乎猜出袁琮心里在想什么,连忙说。
袁琮就说,“卫公子不是已经出去了吗?您也可以出去呀。”干嘛要听裴珩的话留下来呢?
莫汉桥说不过他,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。
“干什么?还想留下看我跟美人做戏吗?”
“不不不,大人您作戏,小的这就出去,不打扰您。”袁琮笑着跑出去了。
唉!
莫汗桥长叹了一口气,刚闭上眼睛,身边的人就悠悠醒了。
“大人。”
莫汉桥又重新睁开眼睛,柔情似水,声音变得他自己都听不出来了。
“佩佩你醒了?真对不住,让你受累了。”
莫寒桥想吐。
真想把昨天的羊肉和猪肉全吐出来。
该死的裴珩,给我功绩怎么够,你得还我贞操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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