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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安局“有人交代了吗?他们还有多少人?安插在哪些城市?”戴副局主管这件事,也非常重视此次事件。
“还没有。”刑侦队陈队长也很没面子。
戴副局拧眉,“这件事间接牵扯上了林芷筠和卫冕,我看这背后不简单,尽快查清楚!”
“是!”陈队长也很想查清楚立功,但这些人嘴紧得很,很不好办。
一共抓了八个人,其中一个死于心脏病,还剩下七个人,其中包括顾刚。
顾刚和已经死亡的林雁晚是亲生父女关系,陈队长之前是打算把这个人当做突破口,但顾刚从头到尾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,不知道的,还以为顾刚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。
“你的女儿就是死在这些人的手里,难道你不想替你女儿做些什么?”陈队长摔下笔,质问道。
审讯房里气氛僵硬,顾刚对陈队长的怒气视若无睹,眼皮子都没抬一下,这目无法纪的态度,让人恨不得过去对着他的脑袋锤几下!
“许家着火,导致四个人死亡,林家着火,导致三个人死亡,这两件事是不是都跟林雁晚和你有关?”陈队长出去抽了一根烟,冷静之后,回来继续询问。
顾刚掀开眼皮,看了他一眼,又陷入沉默。
“如果都是你们父女干的,她被烧成焦炭,是不是就是大家口中说的报应?”陈队长缓步走到顾刚的跟前,微微前倾,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。
顾刚眼珠子动了动,咬紧了牙龈,目光冰冷。
陈队长见他有了反应,心里知道该怎么做了。
“我们已经通知了你们顾家的人,但你的亲人里面,没有人愿意来给你女儿收尸,
你女儿还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和一个侄子,虽然都未成年,我们也通知了他们,不过他们也都不愿意给她收尸。”陈队长踱步,在顾刚身边转了一圈。
“现在她还孤零零地躺在停尸房,或许到最后她会被烧成骨灰,胡乱地寄存在殡仪馆,时间久了,摔了,扔了,不见了,你说哪个更有可能性?”陈队长在顾刚的耳边轻声地猜测着林雁晚的结局。
顾刚目光更加阴沉,如果眼神可以杀人,陈队长这个时候被击毙了!
“我要见许昌!”顾刚终于开口了。
陈队长无动于衷地看着他,目光沉沉。
“见了许昌,我会交代。”顾刚道。
陈队长这才收回目光,让旁边的小王去找人。
许昌被请了过来,进审讯室之前,陈队长单独找他谈了谈,提醒了他几句,希望他能劝顾刚交代问题。
许昌表示会配合。
到了审讯室,陈队长有意只留了他们两个人,好方便他们说话。
“小时候,我经常抱着你,那时候你胖墩墩的,长得白嫩可爱。”顾刚是许宜芳的前夫,那时候他经常出入许家,对小许昌也熟悉。
许昌面色平静地听他说完,“你找我来,只是说这些?”
“都变了,你我,所有人。”顾刚语气惆怅。
“你也是花国人,何必做这种汉奸的事?”许昌对这种事是深恶痛绝的。
顾刚嗤笑一声,“你在香城待了这些年,你还觉得自己是花国人?”
“香城是花国的城市,我就是在香城待一辈子,也不影响我是花国人。”许昌淡淡道。
顾刚神色讽刺,显然不认同他说的话,但这个时候没必要这一点。
“我希望你能看在你姑姑的份上,替我们父女收尸,挑一块风景好的墓地,将我们父女葬在一起。”顾刚说完,用手指沾了水在桌上写了两句话:一百块金砖作为报酬。
单凭林雁晚对许家做的那些事,顾刚不用想也知道许家人不会愿意他和林雁晚和许家人葬在一起。
“我也是许家人。”许昌目光凉薄地看着他,十分冷淡。
顾刚目光坚持,自作聪明地认为如果许昌不留情面,在抓到林雁晚的时候,就会将人送到公安局,他肯把人藏在家里,未必不是顾及着以前的情分,毕竟许家人真没剩几个了。
“可以,我答应给你们收尸,也同意给你们找一处风景秀丽的地方作为墓地,但我希望你能配合当地公安的审讯,把该交代的问题都交代了,也算是给你和林雁晚积福积德。”许昌提出了条件。
顾刚没有立即答应,沉默地看着许昌。
“你的同伙放火烧院子的时候,你知道吗?”许昌问道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如果他知道,怎么可能不阻止?怎么可能不去通知林雁晚?
“他们故意隐瞒你去杀你的亲生女儿,或许如果你们不被抓,下一个该被灭口的人就是你,否则他们就不会杀你唯一的女儿。”许昌提醒道。
顾刚脸色微变,他们杀了他唯一的女儿,还会相信他对他们的忠心?还会在意他的忠心吗?
“如果你交代的问题有用,我会试着请求让公安局方面不对外公布林雁晚和你的犯罪事实,起码人死了,不会被人指着鼻子骂,不会有人拿臭鸡蛋去坟头砸,也不会骂你卖国贼,去刨你的坟!”许昌说道。
审讯室外,陈队长摸了摸鼻子,怎么感觉这个许昌比他们搞审讯的还精通审讯?他们审了这么多次,许昌来了一次,就让顾刚吐口了。
许昌出来时,见到陈队长,“陈队长,他答应交代问题了。”
陈队长点头,“感谢你的配合。”
“应该的,如果他的交代的事情有用,且有重大立功表现,我请求官方能不能不对外公布他们的情况。”许昌看了一眼门内的顾刚,当着他的面,用他能听到的音量问道。
“可以。”陈队长答应下来,这个案子,本来就是不对外公布的案件。
顾刚放下了心。
有了顾刚的交代,国内一些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事情找到了缘由,针对某国家的高看,还真是‘受宠若惊’,在花国经济腾飞的初始就开始捣乱,遏制花国的发展!
顾刚被枪毙后,许昌如约地给他收尸,也从警方手里拿到了顾刚的遗书,许昌从中得到了一百块金砖的藏身地。
但许昌并没有将这些金砖据为己有。
“这些是顾刚的遗产。”许昌认为林雁晚对林芷筠一家做的事情,理应做出补偿,顾刚是林雁晚的生父,替林雁晚赔偿理所应该。
何况许昌也完成了答应顾刚的事情,将他们两个都烧成骨灰安葬了。
顾刚:我谢谢你!但我要土葬!土葬!土葬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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