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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算是为了你告诉我那件事的感谢,如果不是你,我还要被一直瞒在鼓里。”钱华说道。“我什么都没有告诉你。”林芷筠语气疏远,有些避之不及的说道。
钱华也不意外林芷筠这么说话,任媛媛的为人怕是整个医院没有谁不知道了。
“就一顿饭,我也没什么别的好报答你的。”钱华目光忧郁地望着林芷筠。
与上次的咖啡馆不同,这次钱华带林芷筠去的是饭店。
“孤男寡女出来吃饭去包厢不太好,就在大厅吃吧!”林芷筠拒绝去包厢吃饭。
钱华没有为难,顺着林芷筠的意思坐在大厅。
“刚刚的服务员有些眼熟,好像上次咖啡厅的服务员也是他。”林芷筠随意的说道。
钱华脸色微微有些变化,“是吗?你的记忆还挺好,我没认出来。”
“如果记忆不好,我也考不上医科大。”林芷筠笑道。
在服务员拿菜单来的时候,林芷筠还问他:“你是不是在咖啡园做过服务员?我看你十分眼熟。”
“您认错人了。”服务员微笑道。
“应该不会吧?”林芷筠目光探究审视着对方。
“还是先点菜吧!”钱华清咳了几声,说道。
“最近有人用艾滋病毒在饭菜里害我,我好久都没在外面吃过饭了,你自己随便点,我喝点饮料就行了。”林芷筠让另外一个服务员来了杯可乐。
钱华神色僵硬,有些怀疑林芷筠是不是知道什么?
但除了让林芷筠把脉之外,钱华没有察觉哪里露出了痕迹。
“那也不用草木皆兵,我不会害你,这么大的饭店,跟你无冤无仇,更不知道你今天过来吃饭,放心吃吧!人是铁饭是钢,年纪轻轻的不吃饭对身体可不好。”钱华轻松地笑道。
“心理作用,没什么胃口。”林芷筠不跟他客气。
饭菜上来之后,钱华在每一样菜上面都吃了,“你看我都吃了一遍,没事的,吃吧!”
林芷筠摇摇头,“还是没什么胃口。”
“唉……我请你吃饭,不是请你看我吃饭的。”钱华无奈地摇头笑道。
“这是我自己的问题,跟你无关,你的心意我领了。”林芷筠说道。
“那你中午总不能不吃饭吧?”钱华面色颓废抑郁,“你是不是嫌弃我生的这个病,所以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吃东西?你怕会传染你?”
“我是医生,我知道怎么做才不会传染。”林芷筠说道。
钱华不管怎么说,怎么卖惨,林芷筠就是不接茬。
最终,钱华只能走最后一步。
两人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,服务员上来结账。
林芷筠发觉眼前寒光一闪的时候,整个人就向后一仰,随即反应,一脚将人踹了出去!
服务员在收钱的时候,对林芷筠动了刀子,林芷筠反应迅速,一脚将人踹了出去,刀子摔到了地上。
钱华神色苍白,“你没事吧?”
林芷筠:“我没事。”
钱华一脸愤怒地走向刚刚被踹开的服务员,中途却没有再过去,准备弯腰捡起刀来,但是地上的刀被林芷筠踩住了。
“钱先生,这是凶器,你最好不要动它。”林芷筠说道。
钱华神色讪讪,直起了腰。
服务员试了几次,都爬不起来,脸色难看至极。
“你为什么要拿刀伤人?”钱华挡在林芷筠的面前质问他。
“她有艾滋病!这种人就应该去死!就不应该活在世上!”服务员愤怒地朝着大家喊,鼓动着他人愤怒不满的情绪。
这话,就跟地震一样,林芷筠周围迅速散了一个真空的圈!
“我是医生,我要是有艾滋,我自己不知道,反而你一个我不认识的人,却知道得这么清楚?”林芷筠提出了质疑。
“我当然知道!我就是知道!你这种人不配活在世上!你要是还是人,你就该赶紧去死!就你准备姿色,你要是活在世上,就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因为你而感染艾滋!”服务员被人扶了起来。
林芷筠被人指指点点起来,那些人脸上的轻蔑和恶意像一阵阵潮水汹涌过来。
“我都不认识你,你说我有病我就有病?我是你现在是个活死人,你是个活死人吗?”林芷筠反驳道。
“如果你没病,我为什么就杀你,不杀别人?”服务员振振有词道。
“这儿这么多人,我为什么偏偏就跟你过不去?”服务员见信他的人挺多,更是猖狂起来。
“你这种人还敢出来吃饭?你吃过的碗筷,你喝杯的杯子,若是被其他人吃了,会引起什么后果?”一个老者呵斥道!
现在国内对艾滋的理解很匮乏,只知道它很可怕,传染上就没命了,还会被人看不起,至于具体怎么被感染的,相当一部分都还懵懵懂懂,对此认知并不是很清晰。
还有有些人即便知道,也依然会害怕这种病,怕到不愿意共处同一个环境。
“她居然还敢出来吃饭!她用的那些东西,别人用了岂不是得染病?”
“也不一定就是有病吧?也没证据……”
“那小伙说的也没错!要是她没病,她又不认识小伙,小伙为什么要杀她?”
“好像是这么个理!听她刚刚说她还是医生!我的天,我昨儿个孙子还去医院看病了!”
“你得了这种脏病,给你爹娘丢脸!给你祖宗抹黑!你这种人怎么还能当医生?”有位大妈惶恐地说道。
“她长成这样,肯定是干了许多没羞没臊的事!”
“这可怎么得了?她要是起坏心思,多少人都得给她骗了!”
“她身边那个小伙子是不是都可能被她传染了?”
不知道谁扔了的一根烂菜叶子,接着就有人丢第二根菜叶子。
这位置就是饭店,后厨有的是烂菜叶子。
钱华挡在林芷筠前面,在众人的打骂中把林芷筠带出了饭店,跑到了一个巷子里。
“对不起,是我不该把你带到这边来吃饭。”钱华气喘吁吁的说道。
林芷筠气息均匀站在离钱华三四步远的距离,钱华手不知道撞到哪里,已经开始流血。
“一群愚昧又无知的人!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艾滋的传染途径!”钱华扶着墙,低着头,说话的时候,林芷筠看不到他的表情。
“你没事吧?”钱华反应过来的时候,转身过去欲扶林芷筠。
林芷筠退后了两步,避开他带着鲜血的手,“我没事。”
“你在害怕我?”钱华看她气色如常,反而他自己跑了一段路就气喘如狗。
钱华望着林芷筠,突然伸出带着鲜血的手去碰林芷筠的脸。
林芷筠反射性的倒退数步。
“你害怕我手上的血?”钱华变了脸色。
林芷筠站在他对面,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阴沉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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