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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锦书羞赧地点了点头，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哥哥为什么要和包国维说这么多，但是她知道这都是哥哥对她的爱护。“你们这是什么意思？”原旭旭皱眉问道。
“我……”包国维平日里口齿伶俐，口若悬河，牛屎都可以吹出花来，但是今天他却支支吾吾的半天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语言。
“好了好了，哥哥，你可就别难为人家包国维了，你不是还有正事要说吗？”原锦书开口为包国维解围。
若是包国维开口解释，那么他说什么，原平旭都能够接受，但是非得是原锦书帮他转移了话题，颇有一种胳膊肘往外拐的“护夫”既视感。
“唉……真是女大不中留啊！”原平旭的心底深处不由得生出了几分苦涩来。
“好了好了，说正事！”原平旭借着原锦书给的这个台阶也便顺着下了。
“上次潜入原大帅府的人我已经查出来了，的确是白莲教的人，白莲教这股势力并不大，主要分布在江南地区，但没想到聚集了那么多能人异士！”
包国维对这个回答并不感到惊讶。
“果然是白莲教。”
“白莲教作为一个民间组织，居然能够有这么强大的凝聚力，只能说宗教的影响力是巨大的，怪不得初高中义务教育的时候，讲到思想史都会单列出一个宗教板块来。”包国维心中暗自思索着。
与此同时，原平旭继续说着。
“说实话，这白莲教并不是最棘手，最棘手的是他后边的温正，这个狗东西，本来就自身难保了，还要来踩我一脚！”
说到这里，原平旭恨恨地用力地拍了一下轮椅，在场的人都能感受到他的愤怒。
南方军队不仅在军事上高歌猛进，而且在思想上也不段地渗透，而资源更加匮乏，位置更加偏向南方的封盘城自然成了众矢之的。
坐镇封盘城的温正自知是肯定会被南方军队的浪潮给掀翻的，也是在给自己找退路。
而投名状，显然就是盯上了一直保持抵抗立场的吴苏城的原平旭原大帅。
“原大帅，既然你已经和封盘城温正撕破脸皮了，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？”包国维挑了挑眉，顺着原平旭的话说下去。
原平旭眼前一亮，自觉包国维这人还是机灵，没有书生该有的书呆子气。
他摇摇头，不由地叹了口气。
“这倒是不必，在你昏迷的这些日子里，我已经让吴师爷将整个江南地区的白莲教给扫荡干净了。现在已经被我收拾得差不多了，剩余的都是一些乌合之众，不足为惧。现在最需要防备的，还是温正！”
包国维一时咋舌，他自然是知道原平旭口中的“收拾”是个什么意思，那就是大开杀戒了。
而这才几天的时间，就将整个白莲教给清扫了，这般手段，也未免太心狠手辣吧。
包国维心中莫名对原平旭有些异样的感觉，可以感觉得出来，原平旭是一个绝对的睚眦必报的人。
但包国维并未在表面上表现出什么情绪。
“包国维，怎么？你觉得我太残忍了？”原平旭见包国维迟迟没有回应，戏谑地看了他一眼。
包国维丝毫不惧，顿了顿继续说道：“白莲教虽说是江南的势力，可是它们的教徒遍及各地，甚至是周边省份，如果真的要剿灭白莲教，那么首先得将白莲教连根拔起才是正理。”
对于包国维的说辞，原平旭表现出满意的神情，不由得仰天大笑了两声。
“好！够狠啊！包国维，不过白莲教并不是关键，我刚才说了，封盘城的温正那个狗东西才是关键，而我背后的人才是关键。”
“你背后的人？”包国维一时疑惑，但随即脑子里便多了几道记忆。
当初华副官在死前就有提到过一个叫庞景天的人，而这个人就算包国维不熟悉民国的历史，他也是知道这号人物的。
他也算得上是一代枭雄，最辉煌的时候甚至控制了整个江浙地区，不过最后还是在南方军队的铁蹄之下被踏平了。
“别看我是个大帅，混乱动荡的时代里，在这片土地上，我也只是一个替人打工的，我想要怎么做，必然也得考虑庞景天的眼色。”
原平旭说着，声音又忍不住压低了几度，整个病房内的气氛都快要凝固成一块冰了。
“所以……庞景天脑子里的想法是什么？”包国维稍微在心中措辞，只觉得这句话是最合适的。
可是，包国维猜错了原平旭的心思，他笑着摇摇头。
“庞景天并不重要，重要的是庞景天能够给我带来什么，重要的是南方军队能够给我带来什么，或者更具体一点说，他们之间的冲突和矛盾，我在其中能否保全我的利益，顺便捞一点油水。”
原平旭的声音阴沉沉，似乎这个想法和目的已经在他的心中酝酿很久了，而这段时间他一直烦恼的事情便是这个。
包国维自然知道原平旭一代枭雄，自然不会止步于此的。
“所以你准备利用庞景天？”
“利用谈不上，毕竟我是庞景天大帅一手提拔上来的，说起来我还是他的嫡系呢！不过，真要是到了那个时刻，我不可能牺牲自己的利益的。”
原平旭说到这里，余光瞟向了一旁的原锦书，而原锦书也注意到了这道目光，但她选择了沉默。
包国维听闻，微微颔首，这和他对原平旭很吻合。
“嗯？对了，上次在原大帅府的时候，白莲教的教徒分明有八个人，分别是白老大二三四五六七八，而最后似乎只死了七个人，少了一个白老大。”
包国维突然这件事，对于白老大的莫名失踪他一直都是有留着个心眼的。
原平旭笑了笑，挥了挥手，示意包国维不必担心，接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块令牌来。
而这块令牌包国维也不陌生，这就是那些白莲教徒身上的护身符，在他们的神说里，只要戴上了这块令牌，就能刀枪不入，妖魔鬼怪都不能近身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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