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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不是在不在乎的事,这……”檀织许被顾怀璟气的够呛,完全没想到他会抓住这件事说事。无语凝噎地同时,黛眉微蹙,不悦地看着顾左右而言他的顾怀璟,“我在同你说这件事情,你跟我扯别的做什么,难道你没听见外面那些人的话语?”
“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,只要你我问心无愧,又何须放在心上?”顾怀璟反问,挑了挑眉,“难道说,你无法做到问心无愧!”
顾怀璟眼中是旁人看不懂的炙热,檀织许心中咯噔一声,错开了视线,不敢去直视他的目光。
明明心里气得要死,可如今被反将一军,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。
两方都安静了下来,满是尴尬的氛围。
就在这时,檀织许突然咳嗽了起来。
她的身体实在是太弱了,外面风雪太大,哪怕是营帐里准备好了不少东西,却也无法彻底御寒。
顾怀璟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,立刻让人去准备更好的御寒之物,不仅如此,还强行将人囚禁在了身边。
“从现在开始,你就安心待在房间里,哪里也不用去。”顾怀璟沉着脸交代,让白露安心照顾她,“缺什么少什么都可以告诉外面的人,自然有人帮你们拿来,你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安心休息,别的事情无需多想。”
檀织许黛眉微蹙,眼看着顾怀璟要离开,快步过去挡住对方的去路。
“这话是什么意思?你要把我囚禁在这里!”檀织许瞪大眼,不敢相信顾怀璟会做到这个地步。
“我为何不能?”顾怀璟抱着手臂反问,甚至带着嘲讽的意思。
四目相对,檀织许怒不可遏,顾怀璟却已经大步流星地离开,安排了人在门口守着。
接下来的几日,檀织许被迫住在了顾怀璟的帐子里,白露白日在帐子里照顾,夜里再离开。
顾怀璟像是为了坐实外面的传闻,并不惦记着要避嫌,反倒是每日都住在一起,对外面的那些污言秽语视而不见。
最初檀织许同样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也担心过他会做出点什么事情。
然而几日下来,顾怀璟并没有碰她一分一毫,甚至没有过多的动作,直接在地上打了地铺。
怔怔地看着躺在地上的清隽少年郎,檀织许心中百感交集。
她知道顾怀璟是正人君子,正因如此,这段时间才备受煎熬。
而这一切都被白露看在眼里,毕竟是跟在檀织许身边的人,一眼便能洞悉自家主子的心思。
待顾怀璟离开操练士兵后,白露来到了帐子里,瞧见檀织许正撑着下巴愁眉不展,似乎正在惦记着什么。
白露低垂着眉眼思忖片刻,来到了她身边。
“小姐,其实奴婢觉得顾大人心里有你,虽然他和闻小姐成婚了,但肯定有误会,不妨直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白露提议。
檀织许猛地惊醒过来,仿佛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事,没好气地训斥,“不管他们为何成婚,此事已经有了定数,我去找他言语这些做什么?”
“可是……”
不等白露把话说完,檀织许脸色越发难看,“我便是那般看不得旁人好的人?”
白露哑然,再说不出什么话,去旁边倒了一杯茶水,欲言又止。
“有什么话就直接说。”檀织许看在眼里,实在是有些无奈,“你这小丫头,现在怎么也学会吞吞吐吐了?”
“奴婢有件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白露小心翼翼观察着檀织许的表情,此事已经在心里憋了许久,几番犹豫后,还是决定问出口,“小姐,奴婢想要问问,你肚子里的孩子是顾大人的吗?”
此话一出,檀织许倏地抬头,没想到白露居然会问出这种话,脸色都变得阴沉难看了。
白露觉察到了她的目光,连忙解释道:“这些事情奴婢原本不该过问,只是小姐怀孕的时机未免有些蹊跷,奴婢也是担心……”
“没什么可担心的。”檀织许彻底阴沉的脸,不给她多言的机会。
此事到底不了了之,檀织许继续该做什么做什么,虽然人被困在了这里,但也得了清闲,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休整,处理之前未能处理的账本。
与此同时,倭寇和顾怀璟打得不可开交,最初檀织许借着别的事情,不去关注前线的事,可渐渐的,身边的人免不了要言语几句。
白露随时打听着外面的情况,当她得知战事焦灼,便开始愁眉不展。
这一幕落入檀织许眼里,结合最近这几日顾怀璟都没回来过,她心里便不由跟着紧张起来。
“最近是什么情况,怎么迟迟不见顾大人回来?”到底是没能忍住,檀织许撩开帘子看向外面的人,“是不是前线战事遇到了麻烦?”
檀织许来到营地已经有一段时间了,却不曾和其他人交流过,每日将自己关在帐子里。
而今士兵听见檀织许言语,还有些惊讶,却也如实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。
前方的战事确实不容乐观,那些倭寇胆子大得很,又有计谋,他们处处受限于人,很难在倭寇那里讨到好处。
闻言檀织许心里更是往下沉了沉,不由握紧拳头,也开始日日记挂,甚至还专门叮嘱士兵,前线若是传出任何消息,都必须得在第一时间告诉她。
一晃过去了半一个月,顾怀璟依旧没有回来的意思,檀织许每日都在帐子里来回踱步,越发的担忧。
“不行,我不能坐以待毙,必须得出去一趟!”檀织许沉着脸,不准备继续在这里坐以待毙,而是决定前往前线。
白露得知她的想法后,惊得瞪大眼,“万万不可!小姐,前线现在就是人间炼狱,且不说你怀有身孕,即便是寻常时候,也不可独自前往。”
“顾不了那么多了。”檀织许呢喃着,已经在心里做好了最坏的打算。
哪怕她口口声声说着自个儿和顾怀璟没关系了,可在这个时候,却也不能真的什么都不做,任由顾怀璟在前线不知生死。
即便是真的要出个什么事情,也必须得去将人带回来!
这般想着,檀织许简单的收拾了东西,便准备离开。
刚到门口,正好和浑身是血的顾怀璟遇上。
目光在半空中交织,檀织许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,当即脸色煞白,不顾一切扑过去检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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