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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擎就是个想一出是一出的人,随便聊了几句,离开了陶家庄子,不过却没见到陶若琳。被搀扶着上了马车时,楚擎回过头看向陈言:“吴王会不会接着派刺客刺杀我?”
“日后会有衙署中的探马暗中护卫你,勿要担心。”
“我不担心我自己,主要是…”
楚擎老脸一红:“我和陶若琳是闺蜜,万一吴王一看找不到机会弄死我,再对陶若琳下手怎么办?”
陈言似笑非笑:“安心便是,陶大小姐平日深居简出,庄子里的庄户见到外人必起疑心,出不了事的。”
“哦,好吧。”
陈言急着回去削李森,推了楚擎一把,结果推在肩膀上了,后者疼的直吸凉气。
“皮肉伤罢了,堂堂男儿,怎如此娇嫩。”
楚擎都懒得反驳。
估计对陈言这群人来讲,只要不是断胳膊断腿,都是皮肉伤。
其实楚擎肩膀伤处的确流了不少血,不过是没伤筋骨,算是实质意义上的“皮肉”伤,再一个是陶若琳精通医术,也不知道是使用了什么伤药,用药布包裹伤口后,只要不是剧烈运动也不算太疼。
上了马车,楚擎望着面前木呆呆的福三,略显担忧:“三哥,你这是肿么了,怎么感觉俩眼睛直勾勾的呢。”
“少爷。”福三的眼神变了,双目之中,似乎流露出些许的智慧:“小的当时被李森那狗贼劫了,之后…发生了什么事?”
楚擎心都提到嗓子眼里了:“你不记得啦?”
福三狐疑的看着楚擎,双目之中的智慧光芒越来越浓。
“少爷,刚刚,是不是您给小的打晕了?”
“啊?”楚擎挥着手说道:“你好像那白素贞喝了雄黄酒,说什么胡话呢,少爷爱死你了,怎么会拿鹅卵石砸你呢。”
“哦~~~”福三低下了头,好像是在思考人生哲理。
楚擎越看福三越觉得不对劲,总觉得这小子醒来之后有点不一样了,具体是哪不一样,一时也说不上来。
马车颠簸着回到了城内,楚擎也不知道是失血多了还是被颠的,总想吐。
深怕福三又提起刚才的事,楚擎岔开话题骂道:“连个避震器都没有,过个石头都能飞起来。”
福三双目中又流露出了智慧的光芒了:“少爷,避震器是什么?”
“我也不知道,就是能减轻震动,好像是用橡胶做的吧。”
“橡胶是何物?”
“充气娃娃原材料吧。”
这就是正经穿越者和屌丝的区别,如果是正经穿越者,提起橡胶,就会想到轮胎、运输业、工业制品等等,然后发散思维引申到工农业改革乃至军工业的提升。
但是像楚擎这种屌丝,提起橡胶后,也就只能想到个娃娃了。
马车晃晃悠悠的来到衙署外,楚擎和福三被搀扶进了衙署。
早有郎中等候多时,分别为二人查看了伤势,最后得出了结论,伤口处理的很好,不用二次改刀,多喝热水就行。
楚擎给福三“哄”睡着了,这才来到地牢。
李家人,终于整整齐齐的团圆了,老一辈的李刻、当代家主李文礼、李家三子,五个人都被关入千骑营地牢中。
江月生很奸诈,故意让五个人待在一个牢房里,然后在隔壁牢房里趴墙根偷听。
要是一人一个牢房,这群人也没法沟通。
楚擎来的时候,半残李林正在哭嚎:“三弟,三弟你怎么也被抓进来了?”
鼻梁骨都塌了的李森也是刚醒来,第一眼就看到了浑身鞭痕身上没一块好皮的李木。
“大哥。”
李木气若游丝:“三弟。”
李文礼嚎啕大哭:“我的儿啊…”
李刻都瘦的没人一样了,卷缩在角落里,老泪纵横。
楚擎站在牢房外,不断点着头。
父慈子孝,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团圆,多好,感人泪下。
李林抓着李森的手:“三弟,三弟你怎地也被抓来了。”
“二哥,我…我意欲行刺千骑营副统领楚擎,奈何…奈何…”
李森也哭了,哭的很是伤心:“奈何…认错人了。”
李林一脸懵逼:“认错人了?”
“我带着五名亲随以及六名吴王卫,得了张云飞鸽传书,前往城北郊外伏击,谁知…谁知那楚擎何其奸诈,竟让他那护卫冒他,三弟我…我杀错人了。”
牢房拐角处的楚擎再也忍不住了,哈哈大笑。
“一,不是我护院冒充我的身份,是你眼瞎。”
楚擎乐呵呵的走到了牢房外:“二,我护卫都说了,他是护卫,我才是楚擎,你不信,怪谁。”
“狗贼!”李森霍然而起,抓住了铁栅栏:“我李森就是做了鬼,也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楚擎抄起一旁的水火棍,透过铁栅栏,重重的砸在了躲闪不及的李森额头上。
“李刻、李文礼、李木、李林、李森,本少爷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们,你们死定了,尤其是你,李森,伤了福三,便是死,我也让你死的不消停!”
楚擎怒视牢房内的李家人:“舔个批脸管我叫狗贼,一副受害人的模样在这跟我逼逼赖赖,老子害死过百姓了,还是贪污了官银了,你们要点脸吗,落到我手里…”
李文礼哈哈大笑:“莫要嚣张,你以为我李家人,怕死吗?”
“不怕死是吧。”楚擎冷笑不已:“那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!”
“你敢!”李文礼面无惧色:“本官是吏部左侍郎,即便深陷牢狱,那也要三司会审,你还敢动老夫一根手指不成。”
“一根手指,本少爷剁了你一条胳膊又能怎么样。”
江月生从隔壁牢房中走了出来,对楚擎微微摇了摇头:“楚大人,李刻与李文礼,是要三司会审,日后交于大理寺,若是用刑,怕是难免遭人非议。”
顿了顿,江月生看向了李家三子,意思就是说老的你不能整,但是三个小的你可以往死里整。
“谁说用刑了,去,干炒三斤黄豆,弄一桶凉水,就可着李文礼灌,让他再跟我装!”
气呼呼的叫了一声后,楚擎走了出去,留下了一脑袋问号的江月生。
半个时辰后,牢房内已经没办法进人了,隐隐约约听到了李森的哭喊声。
“爹,您别拉了,孩儿怕…”
李刻气若游丝:“林儿快,快给这混账东西堵上,熏死老夫啦…”
“爹,我…我也不想啊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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