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战爵捂着胃部,用纸巾擦拭干净。耳麦那边传来下属关切的声音:
“三爷,你没事吧?我立即安排医生进来!”
“不必!”战爵冷声拒绝。
他太了解苏俏,苏俏这两天一直在找突破口。
但凡有人进来,都会制造多一些的隐患。
他只希望一直这么维持现状,不给苏俏任何逃走的可能!
战爵严厉吩咐:“记住,无论什么情况,没有我的命令,谁也不允许开门!”
结束通讯后,他在医药箱里找药。
常用的胃药备有,他给自己倒了水,仰头咽下。
但药效没那么快,胃部还在阵阵剧痛。
浴室里一片干净,连个凳子都没有。
他只能坐在浴缸外面的地上,背靠着浴缸,缓解胃部的不适。
可花了许久才缓和过那种剧痛,全身皮肤又传来一阵阵不适。
战爵低头看了眼,发现自己的手背、手臂等皮肤上,竟然爬起一片片红疹,又肿又痒。
是过敏了。
他从小对辣椒过敏,从未吃过这么多辣椒。
真是要命!
战爵抬起手解开自己的衬衫纽扣,就见皙白紧实的皮肤上,四处遍布着斑斑驳驳的红痕。
他在药箱里拿了支药膏,自己给自己涂抹。
药膏让皮肤清凉不少。
可前面还好,后背有阵阵灼热、火辣辣的痛,他的手却无法反过去。
只能尽量侧身,尽量给自己上药。
空旷的浴室里,他就那么艰难地、花了接近一个小时时间,才为自己涂抹好药。
再次走出浴室时,他衬衫规整,看不出丝毫的狼狈。
不过苏俏已经在主卧里,将那扇门从里关了起来,隔绝和他的任何可能。
战爵眸色深了深,渐渐变得深邃无比。
他走到阳台上,再度将阳台门关上。
一来隔音,二来……
反正今晚他也无法做什么,索性让她睡得安心些。
战爵看了眼卧室的方向,确定苏俏没有出来,才拿出手机发送命令:
“立即筹备件事,两天之内必须完成!”
“是。”
当晚,战爵又在阳台上睡了一整晚。
露气将他的衣服浸湿,温度很低。
第二天一早,他是在喉咙的剧痛中醒来,全身的皮肤也在发痒发痛,体温很高。
他想去上药,可看了眼主卧的方向,苏俏还没醒。
他终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,就坐在阳台上等着。
阳台的门,的确没法轻易从外面打开。
即便破坏性打开,也会让苏俏以后没有安全感……
苏俏睡了很久。
昨晚她在脑中谋划各种可能,直到凌晨五点才睡着。
这一睡,睡了足足五个小时,十点才醒。
她起床出去时,就见战爵又在外面的阳台上躺着。
阳光洒落在他身上,可他周身依旧有种化不开的黑暗、深邃。
那张脸似乎还有些……不正常……
苏俏为他打开门,想探究探究时,战爵已经起身大步朝着浴室走去。
门还“砰”的一声关上,反锁。
她拧了拧眉,不过并未在意。
不论战爵怎么了,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。
她今天需要和他好好谈谈,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。
浴室里。
战爵进去后,第一时间拿了胃药吃下,还找了几颗退烧药。
可许是药吃太多,本就脆弱的胃忽然传来一阵阵剧痛,喉咙里更是涌出腥甜。
他痛得坐在地上,面容惨白无比,额头渗出细汗。
加上发烧,大脑也有些晕沉,皮肤的过敏全被诱发出来,大片大片的红疹爬出。
既胃痛,又发烧,还过敏……
战爵低咒了句,该死!
他撑着难受的身体,伸手试图去拿医药箱里的药膏。
可腹部又是一阵剧烈的抽搐绞痛,手挥动间,药箱“哐当”一声落在地上,里面许多东西破裂,洒了一地。
外面的苏俏听到动静,皱了皱眉。
她还是问了句:“你怎么了?”
“没事。”
战爵的声音极力表现得平静。
他在一堆废品间捡胃药。
吃了一粒不管用,那就多吃两粒。
没有水,就那么干咽下去。
强效的止痛药总算让他渐渐冷静下来。
他收拾好医药箱,整理身上的衣服,确保看不出什么破绽后,才迈步往外走。
可还没走到门口,头部一阵眩晕……
“咚!”
他身体不受自控地倒在地上。
外面的苏俏听到动静,试探性地喊了两声:
“战爵?”
可没有人回应,里面静悄悄的。
苏俏意识到里面可能出了事,虽然不想管战爵,但战爵若是出了事,她更别想安全离开这里。
她只能环顾四周,在屋子找了根铁丝,上前倒腾门锁。
“咔擦”几个声响,锁开了。
苏俏推开门,就见战爵竟倒在地上,脸色惨白得可怕。
她快步走过去蹲下,把了把他的脉,又探了探他的额头,眉心顿时拧起。
发烧了,还胃病发作伴出血,十分严重,皮肤也重度过敏。
这种情况必须尽快急救!
苏俏知道屋子里有监控器,她将战爵扶出去,将其放在沙发上。
敏锐地找到摄像头的方位,对着那监控器说:
“你们三爷晕厥,必须尽快将他送去急救!”
监控那端的人看到画面,当然也想救人,可战三爷吩咐过,无论如何不能开那扇门,也不能给苏俏任何可乘之机!
他只能安排人送药过去。
很快,那扇门上的窗口打开,有人伸手递了各种药进来,冷声吩咐:
“你也是医生,立即给三爷救治!倘若三爷出事,江肆会给三爷陪葬!”
扬出话后,那人关闭了窗口。
苏俏:……
只能走过去捡起药,手法专业地给战爵输液,同时在他额头上贴上退烧高效贴。
战爵昏睡着,脸色惨白无比,眉心也微微皱着,显然十分痛苦。
伴随着液体的输入,那脸色才渐渐缓和过来,眉心舒展。
下午时分,他虚弱地睁开眼睑,就见苏俏坐在不远处的单人沙发上,像是在陪着他。
他眸底腾起一抹难得的欣慰,就那么静静看着她。
苏俏察觉到他的目光,抬眸看向他。
她冷声问:“战爵,你真觉得这样的生活有意思?
你也是个成人,应该知道很多道理,不爱就是不爱,哪怕你做再多,哪怕你现在这个模样,在我看来都毫无意义。
其实我们可以做朋友,可以试着和平相处……”
“朋友?”
战爵忽然苦苦冷笑,“呵”了声后,他淡漠道:
“从六岁那年起,我战爵就不会再有任何朋友。”
苏俏拧眉,六岁那年?
六岁那年他和战深到底发生了什么?
战爵看出她的好奇,难得地开口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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