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种种情况看来,这场战役仿佛哪哪都透着诡异。你说他是国府嫡系部队吧。
貌似就算是嫡系部队,他也不一定能做到如此优秀的战场表现。
更何况他们对自己的情报部门十分自信,不可能情报出现如此重大失误。
可不是国府嫡系部队又是什么?
“中将阁下,我有些想不通,既然如此,那这支敌军是从哪里蹦出来的。
总不可能是国际上的军事援助吧?”
稻田四郎提出了一个最有可能又是最不可能的提议。
的确,军事援助,其实已经不止一次出现了。
就好比此前北边就多次对国府提供了航空编队的空中支援。
但要说步兵单位的军事援助,貌似此前少之又少。
就算有,那也是以技术员居多,亦或者教官,中高级军事人才居多。
可别想着人家愿意把本国公民派过来当炮灰。
所以这事儿就有些离奇。
不过冈村中将摩挲着下巴,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。
“不对!!”
“稻田君,你不觉得这支部队有些地方有些熟悉吗?”
稻田四郎有些不解,“熟悉?”
冈村中将点点头:“是的,熟悉,比如他们在面对炮火时的应对措施。
以及在白刃战的优秀表现,能够一度压过我们一头!
你不觉得这些看着都很熟悉吗?
是不是此前我们在战场上曾经与这样一支敌军交过手?”
冈村中将有些狐疑的反问。
闻言稻田四郎先是一愣,旋即一拍脑袋。
“哦,阁下我想起来了,确实是交过手,不过不是我们。
是此前的第九第十一师团,还有第三师团,分别与这样一支部队交过手。
他们的情况和这支部队的情况有许多地方能对应上。
就好比白刃战,此前在淞沪战场上,我们就有师团曾经在一支部队身上吃过大亏。
这点和波田支队遇到的情况有些如出一辙。
另外还有就是波田支队遇到的这支敌军,装备十分精良。
这点也能和淞沪战场上的那支敌军能对应上。
对方不仅装备精良,几乎全都是按照德步兵师的装备标配。
就连重火力以及火炮的数量也是能与德步兵师的数量相当。
如此密集的火力聚集在一个师里面,在火力上就连我们的甲种师团也不一定能比得上。
而且他们的打法十分奔放,喜欢主动出击,就是这点和波田支队所遇到的情况有些不同。”
稻田四郎所说的自然就是淞沪战场,王二当时所部遇到的情况了。
当时王二先后率领几个师和东洋陆续几个师团交锋,可以说差点把淞沪战场上的所有参战师团都轮番打了一遍。
闻言冈村中将也是不由诧异看向了稻田四郎,“还有这种事,那这支部队是什么情况?国府什么时候有这样一支精锐了?”
听到冈村中将询问此事,稻田四郎面上一时间显得十分复杂和古怪。
看到这种眼神,冈村中将眉头一皱,有些不悦。
“你这什么眼神?有话就快说!”
稻田四郎咽了口唾沫:“中将阁下您真要我说?”
“说!”
冈村中将一脸不容拒绝的表情。
见状稻田四郎心中暗叹了口气,只得小心翼翼试探道,
“那个....阁下,其实这支部队您其实是很熟悉的,和您还有很大渊源来着。”
“和我还有渊源?和我能有什么渊源?”
冈村中将很是费解,自己一直在华北以及东北区域活跃,就算是去年大多也是在华中以北的区域活跃。
很少来华南以及华中的大片区域。
就见稻田四郎有些紧张的看了眼他,这才很是忐忑道,
“您怎么会不熟悉呢?这支部队就是靠着您的钱打造出来的啊!”
“什么意思?”
冈村中将瞬间就怒了。
自己怎么可能会资敌呢?
但很快他想到了什么,脸色顿时难看无比,就像是吃了屎一样难受。
看着冈村中将那一副便秘的表情,稻田四郎赶忙低下头,虽然他很想笑,但他知道,现在绝对不能笑,笑了就死了。
“咳咳!”
冈村中将轻咳一声缓解心中尴尬,这才皱眉道,“现在的谣言都这么说了吗?
你是说这支部队的那位主管是加藤英,也就是那个化名赵铭的叛徒吧?”
“是!是的阁下!就是此人!现在大本营已经将他列为必杀名单之一。
并且在华国的黑市上开下了天价悬赏,只要谁能除掉此人,那就能拿到价值一亿大洋的赏金!”
“还真是好大的手笔啊!”
冈村中将忍不住咋舌,一亿,这可是前所未有的。
此前帝国对国府的不少高层也是发布过悬赏,但价格都普遍在几百万乃至几千万不等,上亿的貌似还没有。
可见大本营对赵铭此人的愤怒了。
现在冈村中将其实多少也明白为何这支部队如此难缠了。
是自己人叛变过去的,如此难缠一下子合理了。
就说嘛,华国人怎么可能有这样一支厉害的部队,原来是自己人培养出来的这就很好接受了。
当然甭管如何,冈村也感觉事情有些棘手了。
“你说,波田君遇到的这支敌军,会不会就是那个赵铭的部队?”
“这个.....卑职觉得,有一定可能性...当然现在也没法肯定。
毕竟还是有些地方不同的。”
稻田四郎勉强挤出一抹笑容,好似想要安慰冈村中将。
然而现在冈村中将,其实已经感受到一股压力了。
无他!
虽说他现在恨不得赵铭去死。
但此前两人毕竟也假模假样有过一段时间的师徒关系。
要是接下来在这场战役中,他迟迟被这个便宜徒弟挡在面前无法前进,他面子往哪里搁?
之后大本营那边是不是许多同僚都得更加肆无忌惮的嘲笑他
想到这里,他皱眉看向稻田四郎,沉声道,“是不是关于我和加藤英的传闻还有很多?你给我说说他们还说了我什么?”
“这个....”
稻田四郎咽了口唾沫,他是真不敢说了啊!他怕死!
“呃....哪个阁下...您看能不能不说?”
“给我说!立刻马上!”
冈村中将加重了些许语气。
见状稻田四郎只能无奈点点头。
“阁下,他们还说....还说,这个赵铭之所以能如此迅速崛起,主要是靠着借助您的关系,从大本营从帝国索要的战争资金,以及大量军事装备援助。
如若不然,赵铭肯定没法成气候。
此外还有您此前拨付给赵铭的一些人员援助。
现在那批军事人才,和精英人士,据说都被赵铭给软禁了,甚至被屠杀。
但此前都被压榨了所有价值。
赵铭肯定将他们所掌握关于帝国的练兵之法,战场上的打法都索问了出来。
所以许多人都觉得,当初淞沪一战之所以打的如此艰难,中将阁下....您....您是主要责任。
现在大家还给您起了个外号....”
“外号?什么外号?”
此刻冈村中将拳头捏的咯吱作响,额头青筋直冒,如若能杀人,他现在已经杀人来泄愤了。
这群混账,竟然如此编排他。
虽然他这事儿做的确实很不对,但他不也是被蒙蔽了。
再说当时被蒙蔽的可不仅仅他一人,而且要是大本营不点头同意,这些援助,这些资金又怎么可能拨付给他赵铭?
“他们....他们....说您....说您是...帝国最强导师!
他们说只有您才能培养出最优秀的军事人才!
但希望您应该努力为本国做出贡献而不是为了别国。”
随着稻田四郎这话出口,冈村中将再也忍不住破防了。
啊啊啊啊!~
哗啦!
面前桌子上的茶盏和茶壶全部被掀翻在地,就连桌子都被他一脚踹飞出去。
整个人彻底破防,对于一向沉稳的冈村中将而言,这一幕显得十分不正常,甚至是极其罕见。
“混蛋!混蛋!他们怎么敢如此编排我!”
冈村中将整个人都处于红温状态。
这不就是赤裸裸的嘲讽吗?这可比直接说他是卖国贼还要更加嘲讽。
好在冈村中将自我调节能力还是不错的,不断大口喘息之后,他脸上的温度这才飞速降下来,也是逐渐恢复理性。
“呼!放心,稻田君我没事了。”
虽说如此,稻田四郎依旧是小心翼翼的,生怕触怒冈村中将的眉头。
“不过对了,稻田君,你最近没有比较大的军事行动吧?”
忽的冈村中将看向稻田四郎,好似随意询问。
闻言,稻田四郎迟疑的点定投,“没!现在我是按照您的命令一直驻守在九江以及周遭附近阵地,同时开始向附近国府多出大型阵地逼近。
为大部队逼迫敌军后撤的同时,也是为大部队开道。”
“嗯!”
冈村中将点点头,“那好,现在我需要你立刻抽调麾下四个步兵联队的兵力,协同此前增援波田支队的几个步兵联队一并过去支援波田支队!”
“啊?”
闻言稻田四郎都惊了,如此一来进攻马当要塞的兵力就已经是一整个师团还多的兵力了。
可以说是一个加强甲种师团的作战兵力。
可对付一个摇摇欲坠的马当要塞值得吗?
他怀疑自家长官是不是被情绪左右,可他不敢多说。
似乎是猜出稻田四郎心中所想,冈村中将笑呵呵摆手道,
“稻田君你不要多想,你看马当要塞何其重要,他这儿算是目前扼守我们继续前进的三大门户之一。
我们想要继续前进,势必要撬开这扇门。
既如此,何不狮子搏兔尚需全力呢?
磨磨唧唧犹犹豫豫反而容易错失战机,你说呢?”
“当然!当然!我觉得阁下您的提议十分正确!”
面对冈村中将的命令,稻田四郎说不出一个不字来。
人家这意思已经很明确了,唱反调,那就是找死。
“很好!那稻田君,你就尽快准备吧,我希望尽快听到马当要塞落入我军之手的好消息。”
“当然!”
——
随着东洋人的大举行动,此时另一边则是有些困惑起来。
位于大别山麓的一处军事驻地内,放眼看去能够看到绵绵不绝的防御工事。
各处要道都有重兵把守,并且在最里面的军营外面校场则是有着大量军队集训。
不时传来一阵阵枪击射击之声,这是在操练枪法。
按理说战争都开始了,还能有时间集训,这很不正常。
但事实就这么发生了。
实在是闲!
国府第三兵团,大别山麓军事驻地指挥部。
此刻里面已经是一片烟雾笼罩,大家都是一群老烟枪,在遇到一些犯难之事时,这种画面就会经常出现,对此都习以为常了。
第三兵团的人数也不少,分别管辖,第三十,以及第四十二军。
同时还有26,55,87军,一共五个军的兵力。
总兵力也是超过了十万,可以说是重兵云集也不为过。
但对于整个会战的各地驻军而言,第三兵团属于是兵力并不算多的那一档。
但三兵团的任务可一点也不轻,大别山麓,属于一处要地,在这里可以钳制多个区域的敌军。
只是现在他们遇到了一个难点。
那就是有些搞不清敌军动向。
“现在你们说说看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怎么打了这么久,打着打着就没声了?
我想知道,敌军现在具体动向,以及他们在我们周遭哪个区域!”
上首的孙将军一脸肃然的看着一众参谋和高级军官。
对此大家都是惭愧低下头。
属实有些尴尬,打了这么久,前面还好,后面竟然就有些摸不清敌军动向了。
过了片刻,一位参谋站出来小声道,
“长官,其实现在不能怪我们,我们是按照上级的命令驻守这片区域。
现在我们不是说找不到敌人。
而是压根就没有敌人往我们这边来。
起码说明我们的防区还是很安全的。
既然如此,我觉得,我们不应该过多操心。需要操心的反而是友军。
至于友军,如若他们遇到麻烦,自然也会向上级请求支援。
那时候我们只需要按照上级命令行事即可!”
这话中规中矩,也属于国府作战的常规模式了。
那就是大家都像是一颗颗固定的棋子,习惯了上级在宏观调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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