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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看似在打扫战场,实则赵铭是在摸尸。

    只是很可惜。

    “貌似我的能力不是无上限的,我的箭术似乎提升到顶点了。”

    赵铭喃喃自语着,因为陆续摸了十几具外蒙人尸体,结果除了其他技艺小幅度增长之外,箭术的体悟纹丝不动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这些尸体附近还附带一张满洲弓,赵铭都怀疑这群外蒙人都是拿火器的。

    但陆续摸尸之下,赵铭可以肯定,自己的草原求生知识不断提升,并且马术,刀术,枪术还有各种细枝末节的能力都得到了提升。

    因为许多外蒙人能力都大差不差,但他们总有一些各自的特长,虽然没有十分惊艳之人。

    但这种提升还是十分明显,质量不够数量来凑。

    让赵铭诧异的是,自己竟然掌握了东洋语和俄语!

    “东洋人和俄国人?”

    赵铭狐疑的看着刚刚走过的两具尸体。

    这两具尸体粗略一扫没任何异常,但现在回过头仔细查看之下赵铭就发现一些不同寻常之处。

    其中一具拨开衣服能看到皮肤明显过于白了点,胸前的胸毛也很多,体格也十分高大。

    这是个俄国人,有不少外蒙血统。

    而另一个就完全看不出来了,如果不是手掌独特部位的老茧,赵铭还不能确信。

    不过就算外貌无法确定,两人的记忆也骗不了赵铭。

    “俄国和东洋谍报人员?这两边对外蒙动作如此频繁了吗?随便一个外蒙部落都能发现他们的踪迹?”

    赵铭还是知道,俄国和外蒙的关系十分暧昧,只是没想到东洋人渗透的也如此之深。

    考虑到这个时期就连藏区也有东洋人活动踪迹,这貌似也能理解。

    东洋人的野心就像是充了气一样无比膨胀。

    “看来这次南下有茂明安部的原因,同样也少不了这两边的影响呐。试探么?”

    赵铭默默思忖。

    距离抗战已经不远了,三一年就是九一八,从现在开始满打满算也就两三年的时间。

    东洋人想要试探这并不奇怪,就连各个军阀的斗争都有东洋人暗中插手的影子。

    为了挑动国内动荡,东洋人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。

    “想这么多作甚!我还是先壮大自己再说。”

    赵铭摇摇头,东洋人俄国人这都是他暂时没必要去想的。

    他已经想好了,将察哈尔打造成自己的大本营,关中则是自己的第二大本营。

    抗战之前自己肯定要长期在察哈尔经营的,抗战开始自己在想办法进入关中。

    毕竟关外之地抗战开始没多久就沦陷了,这边地广人稀到时候面对东洋人的围歼,可谓是独木难支。

    要么是如丧家之犬逃亡外蒙或者中亚,那就只能投靠东洋人。

    无论是哪一种,都不是赵铭想要看到的。

    到时候一定要南下,而且怎么说也要搞数万骑兵南下。

    有兵才有权,有权才能在这乱世占据一定话语权,才能有资格保住自己,保住家人。

    哒哒哒!~

    伴随着营帐外一阵阵的震动,铩羽而归的李贺,格尔旗主率领着巴阿邻部勇士返回了后方大本营。

    大本营设立在距离茂明安部不足十里地外的一片山坡下方,紧邻一条河流,放眼看去营帐延绵不绝篝火如同满天繁星连成一片。

    “这就是你给我的答复?你怎么没死在战场上?”

    冷冷的声音在营帐内响起,乞颜旗主一般说话语速都十分不疾不徐平稳沉着,眼下却格外冷冽,可见他内心之愤怒。

    不过对此格尔旗主和佐领李贺对视一眼心中早有腹稿。

    便是连忙将事情添油加醋的复述了一遍。

    “乞颜总旗主大人!事情就是如此,这根本不是我们巴阿邻部所能左右的。

    这是一支堪比徐一样的军队,他们刀枪不入无坚不摧如活佛赐法,我们部族的勇士根本奈何不得他们!”

    随着格尔旗主说到这里环顾一圈,在场营帐内一众旗主都是听得大为诧异。

    徐这个人,就算是这里最年轻的旗主也是听说过的,听说这人一日灭国,可谓是给当初他们刚刚组建的外蒙大帝国沉重一击。

    没想到这个巴阿邻的格尔旗主会对这股敌人有如此高的评价。

    “呵呵!可笑!巴阿邻旗主,你们为了能开脱找这样的借口未免也太可笑了吧?”

    就在这时一道冷不丁的嘲讽声从一众旗主中传出。

    对方身高一米八,体态上在他们一众外蒙人之中算是比较高的。

    并且体态肥硕,赫然是喀尔喀旗主,喀秋!

    因为长期与茂明安部和达尔罕部贸易,喀尔喀旗相对疏于武备,部族勇士还好,他这个旗主就有些维持不住体魄了。

    “哼!喀秋旗主!我还没找你麻烦了!”

    看到喀尔喀的旗主,格尔旗主瞬间眼睛就红了,指着对方就怒斥道,“乞颜旗主,还有各位旗主。这件事我们应该问问喀尔喀旗主喀秋!如果不是喀秋旗主没提前说明有这样一支南人精锐!

    就算这支南人军队再如何精锐,我们巴阿邻部也不至于损失如此惨重。”

    听着这话,一众旗主都是双眼泛光。

    外蒙维持着前朝的传统,一个旗就相当于一个小朝廷,每一个旗主都是土霸王的存在。

    相互间很少有什么友谊存在,能看到其他旗之间互咬,大家都是喜闻乐见的。

    “找我麻烦?你怎么不说这是你们巴阿邻部作战不力?怎么不说你们能力不行?

    呵呵!只怕长久没有战事,你们巴阿邻早就提不动刀剑了吧?

    吃了这么个败仗真是丢人至极!”

    格尔旗主色厉内荏,这喀秋旗主同样是不退让分毫。

    就见他环顾一圈,最后目光落在乞颜旗主身上,微微欠身行礼,正色道,

    “还请乞颜旗主为我们喀尔喀旗做主,他们巴阿邻旗分明就是作战不力在此推诿责任,这种人就该重罚!!!”

    闻言乞颜老旗主也是深以为意的点点头。

    不可否认,无论巴阿邻的格尔旗主如何巧舌如簧,这惨败是货真价实的。

    只是罚也不能重罚,首战就如此责罚,只怕会严重影响士气。

    沉吟片刻,乞颜旗主便有了计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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