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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子冈哪里敢受她的礼,忙抬起手虚扶着独孤云珠的手臂道“殿下折煞我了,本就是送给孩子们的。”“对了,这个是给你的,”张子冈又拿出来一个更大的盒子。
同样是冰玉头面,尤其是那对儿镯子,竟是和之前雕刻得一模一样,不过多了几分色彩装点。
稍稍晕染了一丝蓝色,像是将整片蓝天都雕刻在了镯子里,惊人的美。
“戴着瞧瞧,”张子冈笑了出来。
独孤云珠第一眼便喜欢上了,忙将镯子戴在了手腕上。
皓腕白皙,透着那玉色更是清润了几分。
张子冈别开了视线,他多想有朝一日能轻轻挽着这只手,将她笼在自己的怀前,小心翼翼的疼爱呵护,如今一切都已经成了空,只能化作他记忆深处的美景。
“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谢你,”独孤云珠想要给他银子,可又觉得更不妥。
她从这个男人的身上拿走了太多的东西,多到她不知道该如何去还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独孤云珠浑身找了找自己身上的东西。
之前贵为一国公主,经常打赏别人,王宫里珠宝也是多如牛毛。
如今国破家亡什么都没有留下,竟是连一件像样的宝贝都没有。
张子冈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窘迫低声笑道“虽然这样做有些不合时宜,可在下还是斗胆和殿下要一样东西。”
独孤云珠眼底一亮忙笑道“你要什么,我去给你准备。”
张子冈定定看着她道“在下……在下想要一缕殿下的头发。”
独孤云珠登时愣怔在了那里,从未见过有人和她要头发的,况且头发这东西即便是送也要送给情郎的。
虽然张子冈是她的恩人,可到底这个要求当真是让她不知所措了起来。
“是在下唐突了,”张子冈忙扶着桌角躬身行礼赔罪。
“张公子,”独孤云珠抿了抿唇,抓起了一边张子冈雕刻时用的刻刀,手起刀落,一缕青丝落在了掌心送到了张子冈的面前。
“张公子是我的恩人,莫说是一缕头发,便是一条命公子想要,我也是要给的。”
张子冈心头掀起了狂风巨浪,强行忍住了那深沉的绝望和哀伤。
他一向是个性子恬淡之人,从来是与人为善不会为难人,第一次为难人不想是对着他心爱的女子。
他小心翼翼接过了独孤云珠的头发,就那么浮在他的掌心中,像个美好的永远也不能企及的梦。
“多谢殿下了,”张子冈小心翼翼收进了怀中。
独孤云珠动了动唇还是将那问话咽了回去,瞧着张子冈神色倒像是累了。
他身上的伤刚养好,她也不想太多打扰他休息,忙收拾桌子上张子冈用过的碗筷。
“你好好休息,过几天我们就启程去陇西,到了陇西那边就稳定下来了,到时候你在那边开一家玉雕铺子,我帮你找玉料。”
张子冈笑道“那自然好,不过手法得改进一下,不然这么高超的技艺怕是藏不住了,得往废了雕刻。”
独孤云珠难得被逗乐了,哪里有玉雕师傅专门降低自己玉雕水准的,怕是只有张子冈了。
他们经历了这么多,苦中作乐的日子屈指可数,短暂又美好。
张子冈好久没有见过独孤云珠笑了,今日谈及了孩子的事情,才让这个母亲露出了几分笑意。
他一时间看的有些痴,心头的痛楚越是增了几分。
独孤云珠收拾好东西,又叮嘱张子冈到时候把那些疗伤的药材拿上,不然怕路上他的伤口反复。
张子冈点了点头,站在了门口瞧着那抹清丽的身影穿过了藻井上了不远处的阁楼。
他的眼神一点点的暗淡了下来,随后看向了自己狰狞的残手,低声呢喃道“傻姑娘啊,我怎么能再连累你?”
“之前我是流云山庄的少庄主,都配不上你,如今我只是一个废物罢了。”
“只要我在你身边一天,你都会将我当作是恩人供着,我不能牵连你。”
“况且你已经成亲,整天带着一个外男,算是怎么回事?一天两天还行,到了陇西别的人怎么说?怎么看?”
“我已经知足了,白白贪得了这么多的时日与你共处,此生足矣!”
张子冈缓缓转身,一瘸一拐走回到了室内,暗沉的阴影终究是将他的身影遮挡在了暗淡中,不露丝毫的痕迹。
第二天一早,独孤云珠起身收拾了阁楼,做了一些栗子酥。
她这人天生喜欢吃甜,如今倒是甜食做的也好吃。
她提着食盒,里面放了栗子酥,小米粥,还有玫瑰丝儿等开胃小菜。
“张公子!”独孤云珠轻轻敲了敲门。
里面竟是无人应和,独孤云珠一愣,难不成是出去了。
张子冈一般很少出去,偶然出去也是南宫将军的大儿子扶着他出去走走。
可即便是出去走也是在正午用过午饭后,这种悄无声息的出去还是第一次。
独孤云珠心头微微打突,忙推开了暖阁的门,哪里有张子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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