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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跟着季清浅到库房。她进入库房后拿出了十五个滑雪板,还有羊毛雪地靴,以及雪地手套,驼绒棉裤,还有一层防风裤,再加上南极科考队的御寒衣。
就连围巾和帽子都是貂绒制成。
几乎就露出两个大眼睛。
每个人都还有一个登山包,里面有指南针,打火机,牛肉干等等,还有水囊里面都装满了灵泉水。
另外最重要就是雪地眼镜,别看它只有一条缝的宽度,可是戴上后眼睛离缝隙越近,可视范围就越大,这样的眼镜可以保护他们的眼睛避免受到雪的眩光。
可以有效的防止雪盲症。
“我们走吧!”
她自己和江屿白也是全副武装才敢出门。
等着他们一出门。
眼前的天地都变成了雪的世界。
只要是能看见的地方,都只能看见雪,原来雪不仅仅只是半人高,而是把屋子都给包围了,到处一片白茫茫。
“每个人都把棍子拿出来。”
季清浅站在滑雪板上,教他们怎么使用滑雪板,在滑雪板的帮助下众人可以毫不吃力的在村子里随意移动。
一路上都没有见到一个人。
直到滑雪板的发出的响动惊动了村民。
这才陆陆续续有人探出头来。
这第一个冒头的不是活儿,居然是村口的黄氏,她家的屋子早已经垮塌的不成样子,整个人都已经冻成了冰棍。
季清浅看见后叹了一口气。
牛家村的里正穿着大棉袄瑟瑟发抖地走了过来。
“江夫人,我们村可是多亏了你们了,不然我们可不知道怎么办了,这黄家小媳妇也是活该,她不听你的话,还说这说那,这下可好。
命都给丢了。”
“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,惜命的自然会权衡利弊,只是人已经去了,我们也就不多说了。我们现在去其他地方再看看情况。”
“行,我跟着你们一起去,挨家挨户的看看。”
“这个给你。”
暗二看着他缩成一团的模样,又听到他上下牙齿冻出来的咯咯声。
知道他是冻坏了。
于是抛出了一件夫人给的御寒服给他。
“谢谢,谢谢!”
田有农一脸感激的接了过来,知道现在不是讲客气的时候,他赶忙伸手穿在身上。
嘿!
这刚一穿上暗二给的衣服,整个人就像是突然走进温暖如春的屋子,浑身都暖和了起来。
他惊讶道:
“江夫人你这衣服可不孬,比那狐狸衣服还暖和。”
季清浅只是淡淡一笑,心里说道开玩笑,这可是南极科考员的衣服,每套都值一辆小车钱,能不暖和就有鬼了。
随后。
众人又带着田有农挨家挨户的叫人。
幸好。
除开年纪大的老人没有挺过去,其他的青年和孩子都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,只是她给的粮食都吃光了。
这等雪化了再来布粥。
当众人走到沈家茅草屋的时候。
江屿白还是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。
只是这一眼,让他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难受。
江家大房和二房的人都已经没了,他们一个个早就冻僵了,身体硬邦邦的,如同一座座冰雕。
布满冰霜的脸上还带着恐惧和绝望的神情,仿佛在死前经历了痛苦的折磨。
江屿白心突然像是被谁揪了一下。
生疼。
季清浅看着江老婆子等人的惨状她心里没有丝毫怜悯,只觉得这些人都是自找的,如果当初但凡他们不要那么咄咄逼人,她是愿意给他们一口饭吃。
可是。
他们一直只知道算计,找麻烦,惹了如今的后果。
“别难过。”
季清浅拉了拉他的手,她知道江屿白其实是一个善良的人,只要江家低头,或者不要找麻烦,他都愿意拉他们一把。
可惜。
他们不争气。
“这样吧,事情完了再把他们给好好安葬。”
“好!”
他淡淡地回了一句,只是眉眼间依然有些许忧愁。
田有农见状立马补了一句:
“江公子,江夫人,人已经去了,节哀顺变,至于安葬的事情交给我们就行。你们也别伤心了。”
“那就有劳里正。”
江屿白露出一个平静的微笑。
另一边。
一伙子人正在计划如何收拾季清浅开的木炭店。
朱府内。
后院。
十来个人围坐在花厅烤火。
一个个膀大腰圆。
“打听清楚了吗?真是那姓江的铺子?”
“当真,兄弟几个都打听清楚了,那三个铺子都是那姓江的,他和我们将军可是死敌,而且他们卖的木炭才二十个铜板一斤,专门卖给穷人。”
“哼,这些不长眼睛的东西, 明明就是咱们将军的手下败将,怎么好意思在南大圩做买卖?真不怕我们哥几个收拾了他。”
朱六是朱温的旁支兄弟。
靠着朱温的关系,鱼肉乡里,这次更是因为天灾的原因,他强迫全城的木炭店必须低价卖给他,然后他再以 每斤木炭三百个铜板的价钱卖出去。
当初是因为季清浅的木炭店没有开张,因此逃过了朱六兄弟的猎网,没想到第一个买木炭的人把消息传出去后,几乎所有人都跑到了季氏木炭店。
朱六气的咬牙切齿。
仓库里面堆满了木炭。
就是没人愿意买。
“反正现在雪已经停了,哥几个,我们现在就去收拾他。”
“兄弟们,家伙都给老子带上,脑袋拴在裤腰带上,今天不杀他一个威风,他怕是不知道我们兄弟们的厉害。”
“走,走,我们现在就走!”
“大哥,走,我们去杀了他们。”
一大伙的人穿着黑色棉衣,拿着长长的砍刀,气势汹汹的朝着季清浅开的木炭店走去。
另一边。
暗一出门发现了几个老乞丐和一个小乞丐。
可惜老乞丐已经死了。
一个小乞丐正蜷缩在死人那里,又饿又害怕。
他大约七八岁的样子,脸上沾满了污垢,头发也乱蓬蓬的,看不出原本的颜色。他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,到处都是补丁,勉强能遮住身体。
在这样的天气里,他只穿了一双破旧的布鞋,鞋底已经磨破了,露出了脚趾头。他的手上也满是冻疮和裂口,让人看了心疼。
小乞丐的眼睛里闪烁着恐惧和无助,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,也不知道该如何度过这个寒冷的冬天。
他看着可怜的小娃,蹲下身子把娃抱了起来,娃看着也就七八岁的模样,涩涩发抖,浑身冰凉,他柔声问道:
“你愿意跟我走吗?”
“愿意。”
他脆生生的说道,手里还紧紧地捏着一封密函,上面写着什么谁也不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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