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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守堂等人遭遇北胡人,夺了他们的马,砍了他们的头,火头军第一次出任务便大获全胜,一个个欢天喜地,完全没注意到早有一小队北胡斥候悄悄回来到营帐中。领头的队长在军帐中对着章陆痛哭流涕,“禀告大帅,派去劫持辰王的人马全军覆没,兄弟们一个都没活着逃出来。”
端坐在大堂上的章陆大吃一惊,用力拍了一下桌子,站起来,快步走到那个队长的身边,怒问:“巴图浑都也没逃出来?”
那个队长悲哀地摇摇头,“大帅,巴图浑都死得最惨,脑袋就剩下一半,要不是奴才认识他的衣服,根本分辨不出哪个是他的尸体?”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,接着说道,“大帅,俺们百夫长他们也没能回来!”
章陆脸色一变苍白似死灰,“说,到底怎么回事?”
“俺们回来的路上,遇到一股汉人鬼鬼祟祟的,赶着马车不知道干啥去了,奴才说要立即回转军营,不要节外生枝,可百夫长不肯,执意要杀了那伙汉人,替巴图浑都他们死难的弟兄报仇。小的怕大帅等得急,决定先行回来报信。”
“你做得很对!”章陆点头。
“小的带着五个兄弟先行一步,一边走一边等他们。”那人停顿了一下,接着道,“我不放心,便让一个兄弟远远去查探。结果…”
“结果怎样?”章陆急了。
“结果,看见那些天杀的汉人赶着咱们的马匹,马匹上挂着弟兄们的脑袋。”
“啊!啊……”章陆呲眦欲裂,怒火无处发泄,伸脚踢倒了身旁的椅子,咬牙切齿道:“顾景之,顾景之,我章陆必报此仇!”
他的仇人顾景之此刻正亲切地接见钟守堂,“守堂,你任务完成得很好,暂且记下你大功一件,待回汝南城后再论功行赏!”
钟守堂一脸羞愧,弯腰拱手,惴惴不安,道:“大将军,小的不敢居功,多亏顾校尉及时赶到,否则后果不堪想象,此功应记在顾校慰的身上。”
顾景之一摆手,“守堂,你莫妄自菲薄。该是你的功劳,便是你的。”挥手让他退下。
钟守堂感激地拜别离开。
“主子,属下另有军情禀告。”顾长海看主子点头允许后,接着道,“属下去接应火头军时,看到有几个北胡人向他们的营地跑去,当时采薇小姐他们情况紧急,属下无暇顾及。恐怕…”
顾景之听了,沉思片刻,吩咐道:“传令,命元诚和各位校尉速来中军帐议事。”
元诚和各位校尉很快来到了中军帐,众人商议后决定先下手为强,趁他们乱,要他们的命,反正手里有了弹药,而且还有黑美人这样的新式武器,这些都是北山里出来的将士,对康平的火器营研发的武器信心满满的。
最后顾元诚接下令箭,带领一千火枪队士兵偷袭北胡人大营及烧毁他们的粮草,其他人则随顾景之准备正面迎战北胡骑兵。
当夜幕降临,元诚率领部队悄悄靠近北胡营地。他们小心翼翼地越过警戒线,潜入敌营。然而,北胡人正沉浸在悲伤中,有人在借酒浇愁,有人在搂着女人玩乐,有人在睡梦中。
北胡人如此懈怠,一是表达对主帅章陆的不满,二是汉军追击者不过几千人,迟迟不敢靠近他们的大军,心中没把他们当做对手。加之两日来辛苦奔波逃离汝南城,士兵极度疲乏,站岗的哨兵耷拉着脑袋巡逻的士兵哈欠连天。
元诚一声令下,士兵们迅速点燃火把,投入帐篷。火势瞬间蔓延开来,北胡人惊醒后惊慌失措,帐篷中人影交错,看得特别清楚。
元诚趁机带领部下冲杀进去,对着北胡人疯狂扫射,北胡人毫无防备,一片片倒在血泊之中,被杀者不计其数。
趁着北胡人军营混乱之际,顾元诚令士兵且战且退,在章陆带人围攻上来之前,撤回己方阵地。
这场偷袭战大获成功,顾元诚他们不仅摧毁了北胡人的上百个,还烧了他们的粮草。
当他们踏着晨曦,迎着朝阳,带着胜利的消息回到顾景之身边时,受到了列队等待的士兵们的热烈欢迎。
顾景之赞许不已,“好,元诚,各位行兄弟们,做得好!你们先去休息一会儿,稍后还得上战场!”
“是,主子。”
大地突然一阵颤抖,北方扬起沙尘。
顾长海笑道:“北胡人真被元诚他们引过来了!”
“嗯,来了得好好迎接他们,就不能让他们轻易离开,传令下去,令炮兵立即开炮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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