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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衬衫青年在车里呆住了,完全懵逼。他刚跟包养的小情人幽会完,打算开车返回市区,没想到刚开车出来没多久,居然在半夜竟然出了这档子事!
卧槽!这尼玛倒了八辈子血霉啊!
完蛋了,完蛋了!
把人撞死了,会不会坐牢啊?
现在要是跑了,是不是肇事逃逸,罪行更大啊?
妈呀爸呀,我不想坐牢啊!
花衬衫青年坐在车里,六神无主,手足无措。
一时间跑也不是,不跑也不是。
忽而,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传来。
他扭头看去,只见原本封路的方向涌出无数人,全部穿着黑色制服,黑压压的人头,犹如一片声势浩大的乌云,遮天蔽日。
“卧,卧槽!”
花衬衫青年惊呆了,愣在车里,差点吓尿。
怎么回事?!
只见有几人先行跑了过来,其中一个就正是前面看到的那个大头壮汉。
大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巴明杰,又看看他,咧嘴笑道:“你小子,做了件好事。”
“啊?”花衬衫青年很是愕然。
“出来吧。”大头拍拍车窗。
花衬衫青年已经吓得腿软,哆哆嗦嗦地解开安全带,打开车门下车。
“不用怕,镇定点,我又不会吃了你,来,抽根烟,缓一缓。”大头笑道,从衣服里掏出烟,递给花衬衫青年。
花衬衫青年用颤抖的双手接过,但不敢点。
大头拍拍他的肩膀,感叹道:“小兄弟,多亏你啊,要不然,我这张老脸可就丢完了。”
“大,大大大,大哥!我,我不是故意的!我真不是故意的啊!”花衬衫青年都快哭出声了。
“我知道啊,嘿嘿。”大头咧嘴笑道,然后自己点了一支烟。
“来点上点上。”
“你不用担心,后面的事情,我们会处理。”
大头还亲自给他点烟,花衬衫青年不敢不抽,垮着脸,硬是抽了这支烟。
花衬衫青年扭头看向封路方向,只见黑色衣服的人越来越多,起码有六七百人,而且其中不少人身上染这未干的血渍。
我的天啊!
这,这是什么情况?
这些人,都是些什么人啊!
人群之中,走出一群人,为首的正是骆驼。
只见骆驼快步先行走来,当场就给大头一个脑蹦,“艹,大头,你丫的差点坏事!”
大头摸摸头,咧咧嘴,无奈辩解道:“骆驼哥,我真不知道他丫的这么狡猾啊!”
武思源随后走来,看了一眼巴明杰的尸体,平静道:“任务,算是完成了。”
骆驼拿出烟,分了一支给武思源,然后自己再点着。
骆驼重重抽了一口烟,沉声道:“兵哥,这个仇,报了!”
“兵哥,你也来一支吧。”
骆驼抽出一支新烟,点着,然后朝着巴明杰的方向,立着放下。
这一幕,顿时让现场数百人无不为之动容!
所有人自发的整整齐齐站好,默哀悼念。
骆驼眼中泛着泪光,噗通一声,他在香烟面前双膝跪下,重重的磕头。
“兵哥,来世再见!”
大头偷偷抹了一把泪水,然后拍拍骆驼的肩膀,道:“骆驼哥,走吧。”
骆驼站起身,擦掉眼泪,挥挥手,喊道:“兄弟们,我们回家!”
“是!”数百人齐应。
这一声震得花衬衫青年全身打了一个激灵。
他怔在原地,看着这群人逐渐离开。
……
翌日,凌晨五点,广市东郊荒野,珠江边上的河堤。
三辆辆黑色奥迪轿车在坑洼的泥土路上飞驰而来,扬起阵阵灰尘。
车队在一处河堤口停下。
骆驼从前车下来,掏出香烟,点了一支。
“把人带下来。”他挥挥手,身后的黑西装青年道。
“是,骆驼哥。”黑西装青年应声,向后走去,拉开后车车门,把马伟从车里拽了出来。
大头则是把任阳华拖了出来。
现在的任阳华没有轮椅,瘫在地上,连坐都坐不起来,鼻青脸肿,身上满是血污。
“骆驼,骆驼!我不想死啊!求求你!求求你!”马伟被绑着双手,跪在地上,朝骆驼哀嚎求饶。
骆驼抽着烟,撇了一眼马伟,冷声道:“你他娘还有脸求我?”
骆驼走到马伟面前,一脚踹在后者的脸上。
“艹!亏兵哥以前还拿你当兄弟,你对得起兵哥吗?”
“你对得起这帮兄弟吗?!”
“叛徒!”
“尼玛掉钱眼里是吧?艹!”
骆驼一边骂着一边对马伟拳打脚踢,抒发心中的怒火。
马伟蜷缩在地,瑟瑟发抖。
骆驼出完了气,把手里的烟头往他脑门上戳。
马伟哀嚎一声,眼泪鼻涕齐流。
他是真的怕死,内心无比恐惧。
骆驼站起身,然后走到任阳华面前,一手把任阳华从地上揪起来。
现在的任阳华已经满脸死灰之色,眼中满是绝望。
他已经知道自己的下场。
“想动手,就动手吧。”任阳华木讷道,一张老脸已经毫无昔日光彩。
“任老狗,你的命,现在还不属于我。”
“等枫哥来了,我就知道了你该怎么死了!” 骆驼揪着他的衣领,低声道,眼中闪过残忍之色。
“易枫?!”
任阳华一怔,脑海中浮现出易枫身影,心中顿时涌出一股愤怒和不甘!
他和阎学兵斗了这么久,没想到最后折在一个年轻人手里!
着实不甘!
不甘啊!
忽然, 后方响起汽车引擎声。
两辆黑色奔驰车从后方驶来,最后停在车队后面。
龙大下车拉开奔驰后车厢,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走下车,龙大为他披上黑色风衣。
任阳华扭头看去,眼中瞳孔猛然一缩。
“易枫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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