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桀骜不驯的样子?陈以勤心中苦笑,经过了一连窜的世间毒打,哪还有什么桀骜不驯?
如今,他也活成了原本他看不起的模样了。
“臣,不敢!”
“无趣!”
摇了摇头,朱载圳忽然就没了想要招揽陈以勤的想法。
人才也是分三六九等的,很显然,现在的陈以勤,已经在他的心里,下降了许多地位。
还不如他开办的那些小学中。教书先生们有文人风骨。
人家或许学问不足以考进士。
可在仁义礼智信方面,看起来迂腐了一点,却也有可取之处的坚持。
在教书育人这一方面。
朱载圳觉得,教过他们的侍读学士们,显然是不如那些落魄的教书先生们的。
毕竟,在没有建立小学之前。
这些教书先生们,想要混口饭吃,就得拿出真本事出来,不然谁愿意花那点冤枉银子?
束脩还是很贵的。
“说说你的想法,怎么才能够让本殿下,在父皇回来之后,不受到惩罚?”
相比起来,朱载壡更加务实一点。
想要他帮忙可以。
救人也很简单。
但想要配得上救人的价值,就得看陈以勤能够拿出什么样的计谋了。
陈以勤也明白此时急不得。
可陈道义已经等不及了。
“太子殿下可否先让人救人?陈道义现在需要一瓶去病散来治病,时间不等人啊太子殿下。”
知道和太子殿下,谈交易,有失臣子之道。
却不得不如此。
陈道义口中的去病散,本来叫做青霉素的,然而,再次被嘉靖给改了名字。
只因青霉素绕口,还不好听。
普通人听到耳中,都不明白是干嘛用的。
其中有一个霉字,不就是让自己倒霉的意思吗?
最后就连医院和演道院的人,也觉得裕王殿下起名字的水准,真的不太行,瞧瞧咱们皇上给出了名字。
一目了然,还朗朗上口。
高下立判。
可不管改成了什么名字,这种药物是真的贵,而且目前还没有办法量产。
储存的时间还很短。
就是如此,也依旧是供不应求。
谁的家中,有这样的一瓶药物,妥妥的就是,家里的人多了一条命。
“你可是真敢开口?一瓶去病散,市价三千两银子,在某些地方,已经被人出价八千两银子了,依旧有价无市。”
朱载壡瞪大了眼睛,看着眼前的陈以勤。
仿佛在看此人,到底有多大的脸面,可以说出如此离谱的话来。
他堂堂一个太子的身上,也只有五千两银子。
还想着,若是过段时间,身上的银子花完了,也好卖一瓶药物,维持一下体面的。
哪能轻易地送给一个不相干的人。
“臣,还以为,对于太子来说,这种药物就和甜菜一样多呢,原来是臣错了。”
“大胆!”
朱载壡把手中的木棍,重重地往地上一打。
怒目道:“激将法就不要用出来了,妄加猜测太子,本就有罪,还要在本太子身上用计谋,其心可诛啊?
真以为做过几天本太子的先生,就可以胡作非为了?”
他就弄不懂,凭什么这些读书人都会认为,自己一定更会跟着他们的话来走?
陈以勤被朱载壡反常的举动,吓了一跳。
心中暗道:以前在宫内的时候,这个办法不是很好用吗?怎么出宫了,就不行了?
他却不知道,还不是因为,当时要受着他们管教。
这叫做,人在屋檐下的不得不低头。
然而,各奔东西之后,谁管得了谁?
再说,朱载壡早就不爽这些只会给他布置功课的先生们了,除了抄书,还是抄书。
把字写出花来,难道就能够治理好大明了?
若真如此,历史上的那些书法大家们,不就可以让当时的朝代,走向盛世了,可结果却是朝廷的衰落。
究其原因,肯定多种多样。
可把大部分的精力,都用在了练字上面,肯定也是其中之一。
一旁的陈洪和李芳,也都目光阴狠的看了过去,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上,只要太子一声令下,立刻就在这荒郊野外,给来往出没的野兽们,加点餐。
一旁的朱载圳,更是无语。
这就是他一开始认定的人才?
水准也太差了一点。
再次在心里降低了一点评分。
心中还决定,往后多和大哥一起,学一点识人的本领才好。
“臣,还请太子恕罪,臣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啪的一下,陈以勤就跪下了。
风骨这种东西,一旦丢了,就再也捡不起来。
有了第一次的圆滑世故,那么就会有第二次,直到浑身上下,再也没有了棱角为止。
“不是这个意思,那么就是还有其他意思了?”
朱载壡是懂话术的。
转来转去,都不在给不给药物上面。
陈以勤心里急得差点吐血。
他们文人之间,许多时候,说话就是这种方式,君子之间的谈话,突然间就变了个样子。
是他们这种说话方式本来就有错?
还是太子殿下,依旧在嫉恨皇宫内讲学时,布置的功课太多?
或许两者都有吧。
陈以勤心中闪过这个念头。
紧紧地闭上嘴巴,等着太子消气了之后,在做打算。
欲速则不达的意思,他现在也是真的懂了。
越急越是容易出错。
“不说话就是默认了,好啊!看来本太子,想得还不够多,不够全面。”
陈以勤听到此话,瞬间绷不住了。
他则呢么都没有想到,只是离开了京师一段时间,太子到底经历了什么,突然之间连说话的方式和口吻,都不一样了。
若是不是身边还跟着三皇子。
他都要以为,太子被人给替换了。
“太子殿下,臣认为,殿下此次出京,是为了巡查大明,企图找到一处可以种植高产作物的地方,辽东的黑土地,臣经过了仔细的对比,很是肥沃,最是适合耕作。”
陈以勤不去管朱载壡说什么了。
立刻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。
再跟着太子话术去走,恐怕一夜都说不清。
而到了明天早上,也只能去给陈道义收尸了。
果然,在听到了陈以勤的想法之后,朱载壡也就没有继续绕圈子,找茬。
反而低着头,一边用木棍拨弄着篝火,一边思索着可行性。
“具体点。”
良久,朱载壡才抬起头,目光灼灼的问道。
很显然,这话引起了他的兴趣。
高产作物会不会因为换了地方,就不再高产了,所有人都有着各种疑虑。
可朱载壡知道,甘薯换了地方,依旧会高产。
尽管没有实物支撑,可从演道院中传出来的一些产量估计,应该差得不会太离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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