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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了皇上。后来也走了太子和三皇子,京城依旧还是那样的繁华。
只是多了两个落寞的朝廷大臣。
与此有着鲜明对比的则是太子朱载壡和三皇子朱载圳两人。
下午微斜的阳光,照在官道两旁的树上,引起了喧闹的蝉鸣。
在声声蝉鸣声中,队伍逶迤前行。
“快看,那座山真的好高大。”
兴奋的朱载壡,指着远处的群山,像没啥见过世面的小子一样,大声地惊呼。
朱载圳也很高兴。
但他必须忍着,得让自己显得,不是第一次出远门的样子。
这个叫就做经验。
朱载圳心里想道。
“等你看到长城了,就会明白什么叫做你长龙。”
盘在山上的壮观,可都是人造出来的,在朱载圳的感觉里面,要比那些大山,来得更加的震撼。
“这话,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。”
做大哥的不满了,做弟弟的也只能受着。
“千军万马奔袭的场面,你见过没有?”
朱载圳再次换了一个说法。
“你不也没有见过吗?前不久你还说了的,还要说?”
再次被朱载壡给压制了下去。
朱载圳就觉得跟着大哥出门一趟,实在是没劲,连得意一下都不成。
哪像二哥,什么风光的事情,都是让自己来。
还从来都不抱怨什么。
蝉鸣阵阵,两人也不觉得烦躁。
一人趴在一个马车的车窗上往外看去,车内的冰鉴已经融化了一半,凉意也渐渐地在消减,却也不觉得闷热。
“二弟的马车就是舒坦,本太子怀疑,所有的好东西,都用在了他的马车上,就连父皇的恐怕都比不上。”
很突然的,朱载壡心情就不爽了。
若不是这一次换了马车,他都没有发现其中的奥妙。
真的是在细微处见真章。
“大哥说的是,咱们的马车,开出去,颠簸得厉害,二哥的就很稳当。”
这一次两人有了共同的话题。
一边喝着车内备着的果汁,一边批判着朱载坖穷凶奢侈。
仿佛他们这一次出门,用了这辆马车,就是在消减罪孽一样。
“大哥,你觉得咱们这次跑路,父皇回京之后,会不会给咱们加餐啊?”
朱载圳忽然担心地问道。
在宫内,他谁都不怕,唯独见了父皇,心里没底。
只因他的母亲,就算是打他,都是强忍着泪水,只要哭出声来,最后哭声最大的反而是他的母亲。
可父亲就不同了。
似乎儿子多了,打起来也就不怎么心疼。
下手那是真的狠啊!
“怕什么?说得好似咱们不跑路,父皇就不会打人似的。”
朱载壡心中也有些惧怕。
可为了维持住大哥的形象,只能装作不在乎的样子。
反正又不是没有挨过打。
身上多穿几件厚衣服,也就可以蒙混过去了。
就怕吃完饭,洗澡睡觉了,突然父皇记起来还有点事情没有做,来一次突然袭击。
不过,朱载壡觉得,还是自己的父皇不忙。
闲着的时间太多,才会琢磨着怎么打儿子,让自己开心。
“也对哦!”
朱载圳点了点头。
对于大哥说的话,他深有体会。
二哥出了皇宫,就他一人挨的打最多,也就他的武艺还算可以,挺得住。
不然非得让父皇,白发人送黑发人不可。
到那时,他也不急着走人,就站在旁边,看着父皇怎么抱着他的尸体哭才好看。
“太子殿下,前面有人拦路,是刑部的官服。”
陈洪凑到了车窗口,轻声地说道。
沿途,他都有留着标记的。
太子跑路可是史书上的头一遭,他是劝不住太子的,能做的也只有给追上来的人,留点线索。
朝中那么多的大臣,总有人说话管用不是?
“不用管他,让这人回去传个话,就说现在监国的是裕王,和他太子没有半点关系。”
监国的权利,说给出去,就给出去。
儿戏一样的简单。
周围的护卫们,内心是崩溃的,他们能做的,也只有保护太子和三皇子的安全了。
早知道,会有这样的结果。
他们也不是不可以请几天的病假。
毕竟,谁也没有想到,出京城,就是为了远行,而不是他们想象中的溜达一圈就回去。
“父皇都能跑,凭什么太子不能跑?”
朱载壡最后嘀咕了一声。
虽然声音很低,可陈洪还是听得很清楚的。
心中不敢有任何的想法。
人家两父子之间的事情,自己只是一个小太监,做好太子交代的事情就成。
“大哥说的是。”
朱载圳也学会了从心。
只要是大哥说的,一概都是大哥说的是,并且决定,下一次出来玩的时候,绝对不再和大哥一起了。
“对了,咱们需不需要去一趟大同?听说那个地方现在可是很繁华的。”
大同确实不一样了。
是大明变法的第一个地方,得到的好处,也是大得惊人。
更重要的是,那个地方,人家是有矿的。
只要地方上有银子了。
那么发展就绝对不会慢。
重要的是,大同不但有矿,还有着足够大的畜牧市场,各项消费也是不可小觑,就连税收,都是名列前茅。
“不好吧?周将军可不像其他人,此人是会把咱们留下来,送到京师去的。”
朱载圳难得地清醒了一次。
知道,在大明,谁可以得罪,谁可以得罪他,心里都一清二楚。
虽然,曾经在大同玩过一段时间,可在遇到他们出逃这种事情上,就不是一般的小官吏们可以轻松拿捏的。
“那算了,咱们直接去山海关,看长城,也不一定得去大同,其他地方也是有的。”
“都听大哥的。”
马车继续前行。
几百人的队伍,走得并不是很快,不用赶时间,也没啥多大的目的性,到了黄昏时分,居然错过了县城,只能在外面住一晚上。
好在,他们出门的时候,带着的物资,都很充分。
帐篷,烧烤架,一样都没有少。
一切就绪,就等着护卫们打猎回来,来一场热闹的烧烤大餐。
“殿下,护卫们出去了一趟,抓了一个人回来了。”
陈洪语气很是古怪地前来禀报。
“抓了一个人?是要来行刺本太子的吗?”
朱载壡奇怪地问道。
“不是,只是这个人,殿下应该认识。”
“谁啊?”
“陈以勤,陈大人。”
听到此人的名字,不管是朱载壡还是朱载坖,都是脸色一变。
在讲学的时候,就是此人最严肃认真,也最有学问。
两兄弟大多苦头,都是这个陈以勤给带来了。
“赶快放了,让他走,最好走得远远的,本殿下不想看到此人。”
朱载壡连连摇头,他都跑出京师了,怎么还能遇到此人?
“本殿下也一样。”
朱载圳补充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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