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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场魔音贯耳和太子见面的场面,让每一个出了皇宫的大臣们,都有种茫然无措,不堪回首的感觉。在他们的一生之中。
有过引经据典,也有过九曲十八弯。
可就是没有见过,一句话可以翻来覆去的说半个多时辰,还不带重复的。
实在是活久见了。
而全程都在参与的朱载圳,整个人也不好了。
像这种说话的方式,他二哥也跟他们说过,当时气的大哥,拉着他一起还锤了二哥一顿。
虽然二哥奋力挣扎之后,跑得远远的了。
可到底在往后再也没有在正式场合说起过。
最多,偶尔开玩笑的时候,过过嘴瘾,可今天大哥居然当着满朝文武的面,来了一场语言风暴。
刺激是刺激了。
可以后父皇他们回来了又该怎么办?
臣子不敢打太子,可老子打儿子,应该天经地义吧?
不行!
必须让大哥立刻开始立法,就说要保护孩子。
理由也很充分,保护了孩子,就是保护了大明,人总会老去,孩子也会长大。
“走,找二弟去,咱们明天得去京城周围的各个县城看一看。”
朱载壡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。
刚见到群臣的时候,过了嘴瘾,可过后心里也不踏实。
必须得想个办法,把自己给保护起来。
“现在就去吗?大臣们应该还没有离开皇宫多久吧?”
“没事,遇到了也当作没有看到,反正就是被认出来了,也可以说一句他们认错人了。”
显然,朱载壡的脸皮,要比他三弟厚一点。
或许这就是做太子锻炼出来的好处。
只要自己不尴尬,那么尴尬的一定就是那些大臣们。
“那走吧!”
朱载圳无奈地说道。
他们的立法大计,还得和朱载坖好好地商量一下,最好是把那个刘敬堂借用一下,完善了之后,才好拿出来。
“还是等等吧。”
这次轮到太子朱载壡想要缓一缓了。
“不是说,不怕那些大臣们看到吗?”
郁闷的朱载圳,闷声说道。
同样的问题,为何自己说就不行,大哥说那么顺畅呢?
朱载壡闻言,抬头看了看天。
“本太子不怕大臣们,可头顶上的太阳很毒辣的,你确定大中午得顶着烈日要出宫?”
理由很恰当。
在事实当前,朱载圳也说不出不怕热的话。
三兄弟当中,他最胖,也最怕热。
特别是最近一段时间,连练武都开始放下了。
夏练三伏的成就,看样子在今年是不可能达成了。
唯独可惜了他的冬练三九。
当时可是玩了好几天的雪人,差点病倒染上风寒。
“夕阳西下,这个时间点,外面不会太热了,咱们走吧。”
皇宫之中,现在没有谁能够拦住他们。
坐在马车内。
看着斜阳照在官道上,照在远处的琉璃瓦上。
层层金光,分外壮观。
“还是从外面看皇宫,更加庄严肃穆一些。”
身在其中,只觉得周围狭小,出来之后,才能够感受天地的广阔。
朱载圳可没有心情欣赏这个。
他的文采本就不行。
所有学到的东西,都在往行军打仗上面靠拢。
自然也就没有文人的那种风雅了。
“大哥,咱们这个算不算,山中无老虎,猴子称大王?”
原来出宫一次,各种关卡都要一些人同意才行。
现在只需吩咐一声。
一路畅通无阻。
“不算。”
“那算什么?”
“你见过谁出一趟自己的家门,还要被人盘问的?”
“······”
四轮马车,平平稳稳的就来到了裕王府的门口。
朱载壡只是从车窗往外看了一眼,就正门大开地被请了进去。
“哎呦,喜欢说废话的太子来了,快请坐,快请坐。”
本来正躺着,舒服地听人读最新的连载小说的朱载坖,立刻就跳了起来,兴高采烈地上前欢迎。
能够在诸位大臣们面前,说一通废话,还要认真听的人。
朱载坖会给予最崇高的礼节。
毕竟,这可是连他都没有办到的事情。
“消息现在传得这么广吗?”
刚下马车,朱载壡就好奇地问道,似乎对废话太子这个称呼,一点反感的意思都没有。
“还用说吗?现在的京师,除了皇帝南征之外,就没有多少有意思的话题,你这个若是刊登在报纸上,必然是头条。”
朱载壡哈哈一笑。
也觉得有趣。
当时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,才会想起说废话的,可是记得清清楚楚。
为的就是不让大臣们往后,不要在他的面前说废话,自己只能先下手为强了。
自己的三弟不理解他的做法,情有可原。
憨憨一点,也挺好的。
三兄弟当中,有两个聪明人,已经够了,再多就要打起来分个高下了。
“要不,咱们三人,真的弄一个报纸头条出来?”
朱载壡在陈洪搬来的躺椅上坐下说道。
朱载圳左右看了看,只有他自己身边因为小太监太烦人,没有带上,此时就吃了一个没人给他搬椅子的亏。
好在滕祥很有眼力劲,让人搬来了一个坐下。
“怎么弄?”
滋溜一声,朱载坖喝了一大口的果汁,问道。
“上次我说的那个,保护小孩子立法的事情,你还记得吗?”
保护小孩子立法,朱载坖怎么可能忘记。
当时他第一次听到的时候,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。
自己的好大哥,到底是怎么想到这一点的。
询问了好久,都没有得到答案。
也是等到皇宫里的消息传出来,才明白是被父皇狠狠地揍了一顿,才幡然醒悟的。
说是保护小孩子立法,实际上是为了保护自己罢了。
“记得,这件事怎么可能忘记,你就说,什么时候上朝堂通过?到时候,我让所有的报刊,都来报道这件事情。”
“上朝堂是必须的,不过在这之前,咱们得找出一些例子来,说服朝中的大臣们,才是正途。”
朱载壡很快就说起了自己的谋划。
而且依旧把这个谋划称之为阳谋。
“上一次的阳谋,可是很丢人的,咱们损失巨大啊,这一次不会又要丢失了所有银子吧?”
三弟朱载圳,如今听到阳谋两个字,都会做噩梦。
失去了所有的银子,才知道银子的宝贵。
以前他可是真的把银子当粪土的。
“你觉得,咱们还有银子可以失去吗?”
朱载壡语气幽幽地问道。
而朱载圳瞬间就愣住了,似乎他们三兄弟,除了二哥,早就一无所有了。
失不失去,对他们来说,没有半点影响。
难道这一次,自己的二哥,也要成为穷光蛋了?
心中这么想着,不知为何,还很有期待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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