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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副厂长的手反背在身后。这完全是掩耳盗铃!
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挟持另一个成年人爬这么高,除非这个被挟持的人自愿,否则他有大把的机会逃脱。
而她需要把这个想法传递出去。
“小黄,你的体力不错,”刘璃说,“常年打游戏的人还有你这个体能很值得骄傲。”
她就像是随口问起一样:“厂长得有140斤吧?”
随着她说出这句话,那头的苗哥马上理解了,说:“找副厂长的资料,核查他全家的经济情况。”
铛……
放散塔上传来一声响,小黄狂躁的敲了敲塔身的钢架子。
“不要东拉西扯,你说你能代表我提要求,我要三千万,我要李家连本带利赔给我三千万。”
提要求就好,就怕你不提要求。
刘璃在工作的同时,孟姐这边已经在调查这位副厂长了。
而她才刚问起副厂长,李长泽和李源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。
“小黄的父亲是他介绍过来的技工,出事后,也是他在负责善后安抚工作。”李长泽介绍说,“除了法务部,他就是调解的负责人。”
“调解协议签好后,财务负责转账,”李源将收到的转账截图打开给孟姐看,“确认钱款到账了。”
“和谁确认的?”孟姐问。
李源答不上来。
“给我具体的名字,”孟姐追问,“是死者的老婆,还是死者的父母孩子?”
李源还是答不上来:“大概是老婆吧。”
“小黄的妈妈来了,”指挥中心接到了通知,“就在警戒线外,她说她家没有收到一分钱,公司承诺的三百万补偿金没有到账,还哄着他们将她老公的遗体火化了。”
这就是症结所在。
李长泽瞪了李源一眼:“截图是假的,财务部有内鬼,是谁发给你的?”
“老张,财务部总监,”李源惊呼一声,“糟糕,郑湉一直想要他手里的现金流水账。”
……
李氏集团办公大楼,仅穿着上衣的张总光着屁股站在办公桌后,双手捂着自己的要害,又惊又怒的瞪着面前已经将裙子拉下来穿戴整齐的郑湉:“你他妈玩仙人跳?”
“不然呢?我要颜有颜要财有财,杭城里我也是排的上号的上流名媛,我图你什么?”郑湉架着长腿翻着眼前的账目,手机放在一边,里面正是张总刚才不堪入目的画面。
“图你软,还是图你一分钟?”
郑湉挑了挑眉:“哦,连前戏加起来一分钟,啧啧,中年男人除了嘴硬,哪里都是软的,没意思透了。”
她咯咯咯笑着站起来,毫不避讳的当着张总监的面打了个电话:“现金流水账到手了,炸吧。”
炸了好,股市跌,厂子封,流水又被她握着,随时去申请个财产冻结,经侦科有自己人小蒋,可惜林彦儒不上道,不然……
说起来,她还挺想尝尝林彦儒这类男人的味道,硬朗,又有点儒雅,她还没玩过。
至于李氏,没时间等它易主,那就掏空它好了……
她蹬着高跟鞋,哼着歌刚离开李氏集团的大楼,保安科已经带人闯进了张总监的办公室。
李源慢了一步。
……
另一边,刘璃已经靠近了小黄。
她能清楚的看到小黄腰里别着的手动按压点火器。
耳麦里,孟姐已经将情况报了过来,小黄的女朋友是副厂长家的小女儿,而那笔赔偿金,在有些人的操作下,转进了他小女儿的名下。
至于李源出示的那张截图,是被人PS的。
李家以为已经花钱摆平了事,其实是被人摆了一道。
所以,小黄是副厂长手里的提线木偶,副厂长又是别人手里的提线木偶。
她要搞定的不止是小黄,还有操纵小黄的这个“假受害人”副厂长。
说出实情离间他们?
不,不是好办法,既得不到信任,还让副厂长有了心理准备。
必须出其不意攻其不备。
塔身上风很大,幸好这个平台位置并不太高,不至于被吹得站不稳。
用余光瞄着特警已经艰难的从管网往这边攀过来了。
李家有的是钱,就是欺负我们家没钱没势没人,他们就不怕雷劈吗?”
小黄在疯狂的输出情绪:“凭什么欺负我家?我爸已经死了,他们不怕遭报应嘛……”
刘璃是故意引导着他骂人的。
能骂出来,情绪就有发泄口,这反而是好事。
但这个19岁男孩,骂来骂去也不过是一句“遭报应”。
刘璃在这时深刻的理解了苗哥的话,这是个来自底层的社会弱势群体的变异者,苗哥嘴里所说的那百分之九十。
他父亲死了,遗体烧了,一分钱赔偿也没拿到,看似在帮他的人其实居心叵测……
“对,这种见利忘义的奸商一定会有报应的,”刘璃配合着说。
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爬到了平台的边上。
副厂长蜷缩在平台中间的刚架下,他身后藏有什么,刘璃看不到。
“小黄,能不能让厂长先离开这里,他也只是个给资本家打工的人,”刘璃一边假意用眼神安抚副厂长,一边用语言软化小黄,“你没了父亲,要报仇也该是让李家的少东家没了父亲,而不是让厂长的儿子女儿没了父亲。”
“你这样做,跟欺软怕硬的坏蛋有什么区别?”
小黄很快的瞟了一眼副厂长,之后豁出去一样嘶吼:“钱,给我钱,三千万一分都不能少,我就放了他,否则他先死。”
小黄说,“要是看不到钱,我就把这里点了。”
“我把这里点了,他家得亏几个亿。”
刘璃点头:“我有信心让李家出钱,但怎么让你相信钱到账了?”
小黄质问:“我凭什么相信你?”
“那怎么样你才能信我?”
“眼见为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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