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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挽秋被宋氏给绕懵了,想了半天才明白,宋氏是真的支持她和严世铎的,但是又怕严世铎脾气不好,怕她过去受苦罢了。真是个傻女人!
田挽秋两眼一亮:“嫂子,男人不打女人那还是男人吗?”
“男人有脾气,那叫男子气概!”
田羲薇一脸懵逼:???
宋氏也是同样的表情:!!!
连一旁的冬儿也懵逼了:这说的是人话吗?
田挽秋继续说道:“就算严公子有个童养媳,可是都已经死了了。那等粗鄙的乡下之人,怎么会笼络丈夫的心?哪怕就算童养媳是被打死的,也是童养媳自己的问题,是她活该是她没本事。男人打女人,必然是女人犯了错呀!”
“再说哪个男人不喝酒,喝酒了打老婆也是正常的。我是嫡女,我有那个信心,也有那个本事管住自己男人!”田挽秋高傲的抬起头。
“这女人管不住自己的男人,要自己找找问题的关键,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够好,惹男人生气了。”随后田挽秋意味深长的看着宋氏:“女人管不住自己的男人,那一定是女人错了。”
宋氏气的咬牙切齿,田挽秋的话,其实就是在嘲讽自己。
田挽秋和田儒庚可真是亲兄妹!你们不仅做的好,说的也好!
宋氏强压怒火:“我还是劝妹妹等等看,多观察观察。”
反正田挽秋你等不了,我不反对,但是你要钱,我也不会给!
“嫂子是反对吗?”田挽秋眼中冰冷。
宋氏摇摇头:“我只是舍不得你,傻孩子。”
“你先去问问母亲吧。母亲同意,我便也同意。”
田挽秋这才松了口气:“母亲自然会同意的。”
反正田挽秋非常满意,而且着急。说完便离开了。
【嘿嘿嘿嘿!娘亲干的漂亮!明天那个老登必然找母亲去商量对策。老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谁都不认识。京城的富家子弟也瞧不起她。
要是田挽秋要嫁妆,娘亲大可以推脱推脱,说庄子中出了大事需要去处理,躲开她。】
【田挽秋想抓紧时间跳火坑,母亲正好躲出去。有母亲在,事情会很繁琐的。又是礼品嫁妆什么的,没有母亲拦着,那俩人能今天定亲,明天就同房。至于婚礼,反正他俩也办不起……】田羲薇兴奋的嗷嗷叫。
【严世铎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呀!以后你不打死田挽秋,你都不算个爷们儿!】
傍晚,老夫人施氏就让容嬷嬷请宋氏过去,商量田挽秋的婚事。
老夫人施氏并不太清楚严世铎的风评,所以找宋氏探探口风。宋氏表示:严世铎还马马虎虎,就是怕他以后打老婆。
但是田挽秋则表示:是宋氏因为大儿子被许家退婚嫉妒她!
宋氏愣了愣,随后和田挽秋吵了起来,姑嫂两个吵的很凶。你一句我一句,针锋相对。
宋氏的态度很明确,她不是很看好严世铎的是庶出子弟的身份,而且严世铎喜欢酒后打老婆。
最后被田挽秋一句:我抗揍。
结束了漫长的争吵。
两人闹得不欢而散,府里也议论纷纷,觉得宋氏是真心舍不得小姑子嫁人,怕嫁过去受欺负,故而有些不满意。作为长嫂,是谁都会舍不得的。
北昭的女孩都是幸运的,有父母照顾,兄长嫂子疼爱。可是北昭的女人,都是不幸的,嫁了人要照顾公婆,照顾丈夫,又要照顾孩子。嫂子心疼小姑子,怕她嫁人之后会吃苦,倒也在情理之中。
老夫人也毫不怀疑,也当宋氏只是有些舍不得,怕女儿嫁过去吃亏。于是她派人第二天去探访严世铎的为人。
找到了翰林院主事,翰林院主事几个月前就收了冬儿的银子,差点没把严世铎夸上天……
老夫人又去打听严家主母,严家主母也得到了一些消息,也是一个劲的夸严世铎,并且破例又把严世铎给接回了府里的大院子,为严世铎的身份做了一个更好的掩盖。
一切都特别顺利。严世铎身为名义上礼部尚书的庶出儿子,娶田挽秋这个临安侯府嫡女属于高攀。
但是,他毕竟也是礼部尚书的儿子,哪怕是庶出,也是打断了骨头连着筋。
而且礼部尚书的嫡子们,身体都很差,很少有活过二十几岁的,这在京城也是人尽皆知的。若不然礼部尚书也不会冒着被主母敲打的风险,强行将私生子接回礼部尚书府。
无他,全因礼部尚书的所有儿子里,严世铎是个争气的。
起码,身体很好。
于是两家当天就下了聘礼,换了庚贴。
没过几日,便定了日子。
不到半个月,就成婚了。可见田家的急迫。
成婚当天,临安侯府里言笑晏晏,众人欢欣雀跃,敲锣打鼓好不热闹。
这一天早晨,焦大便急匆匆的派人来告知老夫人施氏,说庄子里有人私斗受了伤,经官了,不好处理,需要临安侯田儒庚出面摆平。临安侯田儒庚今日哪里有时间?妹妹田挽秋成婚,他便就让老夫人施氏派宋氏去,宋氏欣然答应。
宋氏特意打扮了一番,倒也不是多娇艳,只不过是淡扫蛾眉,又穿了主母用的隆重的衣服,戴上珍贵的首饰,这才出门。
宋氏原本皮肤已经有些粗糙,皱纹很多,自从田羲薇用心血帮她续命后,她便恢复了正常人的状态,宋氏以前就长得明艳出众,此刻稍微描画一下眉眼,容貌一下子就让人觉得惊艳。
她领着田崇阳,田崇阳抱着田羲薇。又带了很多丫鬟和仆人,动静有点大。
严家主母远远的看着,若有所思,仿佛宋氏并不喜欢这个田挽秋,大婚之日宋氏却要出门,而且田家竟然也同意了,真是匪夷所思!
宋氏一行人上了马车,浩浩荡荡的离开了临安侯府。
田羲薇在马车里,嘿嘿嘿的笑着。
【爽歪歪,看见临安侯府的人开心,我就不开心。这会躲出去,眼不见心不烦,还能出去浪,真爽!】
宋氏莞尔一笑,对众人吩咐道:“临安侯府有两座庄子,不过我们都不去。一会派春花代我去焦大的庄子做做样子。送一些银子,私斗的事就能摆平。不过老夫人施氏似乎也不是想让我在场,应该是田挽秋的意见。
所以他们便让我去处理。我正好想出来透透气。咱们今天去的这处就在京郊外的琅琊镇,过去半天的时间就够了。”
马车上,宋氏和两个孩子同乘,还有冬儿和夏荷两个丫鬟。春花则带着吉祥、如意两个丫鬟在另外一个车子。其余众多仆人嬷嬷则是步行。
冬儿见田崇阳把脑袋探出去,急忙说道:“三少爷,出门不同在家。你切不可让外人看见了你的脸面。万一以后有歹人想绑票你怎么办?”
田崇阳愣了愣:“为什么绑我?”
“因为绑了你,可以和你娘亲要钱呀!”
田崇阳若有所思:“上次也有人绑了我,娘亲说让他杀了吧……”
宋氏一挠脑袋:上次情况特殊。现在她又觉得三儿子,其实也不错。虽然读书不认识字,练武怕累,经商不认识数,但是他会哄孩子。这为她减轻了很大的压力。
“娘上次没看清是你。”
田崇阳点点头,直接相信了。
冬儿抿嘴一笑:三少爷确实好骗。
田羲薇伸着小手比划着,嘴里念念有词。
田崇阳解释道:“妹妹说她想骑马。我也想骑马。坐车一点都不威风。”
田羲薇伸出大拇指,为自己的嘴替点赞。
“骑马?”宋氏一愣,她用手量了量田崇阳,又量了量田羲薇。
笑道:“你们两个恐怕很难骑马。最少要长大到你们的腿,能够得到马镫。你们再长大一些,才可以。”
田崇阳想了想:“我好像长大。他们都说我活不到长大……”
宋氏莫名的心酸,不由得叹了口气,默默的摸了摸儿子的脑袋:“我儿必然会长大的。也一定会平安长大的。”
说儿子长不大的人,一定是田挽秋绮罗院的仆人。
宋氏嘴角一冷,悄悄低声对冬儿说道:“冬儿,田挽秋出嫁之后,应该找一些理由和借口,把那些人,都送到牢房里。”
冬儿沉重的点点头。
有钱能使鬼推磨,主子有钱,自然很多事都会迎刃而解。
而且身为临安侯主母,要想对付下人,有无数种手段。
只要主子肯用手段,下人只有挨整的份。
田崇阳听母亲这么说,满脸真诚的问道:“我真的能长大吗?”
他的脸上全是真诚,眼睛里也没有一丝丝杂念。
宋氏笑着说一定会的,那些让你长不大的人,娘亲也会让他们活不久。
到了琅琊镇,宋国公秘密送与宋氏的庄子上,府里的人在别院落脚,庄头上的管事带着人过来请安,还安排了庄子上的媳妇们帮忙在灶上伺候。
这里以前的庄头,正是宋氏远出九族但是确实是宋家的子孙的———宋渊。前段时间,宋渊被宋氏调到了府里保护众人的安全。庄子里的事物,便交给了袁嬷嬷处理。
冬儿和夏荷总在府里,自然压不住这边的丫鬟和媳妇们,宋渊亲自出马,说道:“二小姐不用你们伺候,把袁嬷嬷找来。”
袁嬷嬷是宋氏和怀庆长公主借来的那个调教宫女的嬷嬷。
宋氏和她交涉一番,袁嬷嬷对下边的丫鬟和媳妇们说道:“去把江映柳那个小贱人,给我带来。夫人要见她。还有把其他低过十五岁的女子叫来,夫人要选两个贴身丫鬟。还要选一些忠仆。”
不出半个时辰,别院外面站了乌泱泱一群人,虽然都是衣着朴素的佃农女眷,但还算干净体面,精神气不错,唯独站在最边上的一个女子,看着还有几分姿色,却面如死灰。
冬儿指了指她,对宋氏说道:“那个就是江映柳。”
宋氏轻描淡写的瞥了一眼,道:“让她进来。”
冬儿走到高台上,居高临下的说道:“江映柳,夫人叫你过来。还不快来请安?”
江映柳被袁嬷嬷折磨了整整三四个月,心理彻底崩溃了。再也不见当初在芙蓉楼的风采,她听见冬儿叫她,她慢慢回过神来,一步一惊的走到了台阶的最下面,扑通一声跪了下来:“奴婢见过夫人。”
袁嬷嬷却手持长鞭,啪的一声打在了江映柳的身上,顿时皮开肉绽,江映柳也不敢喊疼,也不敢反抗,只是唯唯诺诺的低头跪着,不敢抬头,远远的跪着爬上了台阶,最后爬到了宋氏面前的不远处,匍匐在地,说道:“贱奴江映柳,见过夫人,给夫人请安了。”
宋氏都愣住了:袁嬷嬷折磨人是有一套的。江映柳都打成这样了,硬是不敢吱声,袁嬷嬷不愧是宫里出来的人,什么人到了她的手里,都会变成绵羊。
不过这样也好,只要听话就可以。
“抬起头来。”
江映柳哆哆嗦嗦,浑身颤抖着抬起头来,刚想哭出来,袁嬷嬷略一冷哼,她吓得眼泪都倒流了回去。
江映柳做梦都想不到,有人会花两万两银子为她赎身,她更想不到花了两万两银子赎身之后让她去庄子上种地。不仅日子苦不堪言,袁嬷嬷更是化身地府的恶鬼,一言不合就是打,打完还不给吃的,动辄就是针扎她指甲肉,跪碎石子,几天几夜不让她睡觉。
她若反抗,便招来袁嬷嬷惨绝人寰的报复,各种各样她没听过的恶毒惩罚让她心理崩溃了。此刻她只想逃离这里,出去给别人当牛做马都好,也好过这里的人间炼狱。
“夫人,奴婢错了。奴婢错了!还请夫人绕过奴婢!”
“先起来吧。”
“奴婢不敢,奴婢是贱人,贱人就该跪着回话。”江映柳声音颤抖着回答。
冬儿把江映柳扶了起来,并且给她搬来了一把凳子,可是江映柳怎么敢坐,只是垂首站着,一动不动。
“给她净面。”宋氏吩咐道。
冬儿洗了一方帕子,替江映柳擦拭着脸颊。江映柳轻声说了一句:“谢谢。”,倒也一动不敢动,连眼睛都没有敢闭上。
“怎地脸都忘记了清洗?”
江映柳回答:“奴婢来了庄子之后,日夜劳作,几个月也不曾休息片刻。活计紧凑,起的早了一些,忘记了洗脸,故而狼狈……狼狈了一些。”江映柳起的比鸡早,睡的比狗晚,还经常被惩罚,袁嬷嬷说她是个勾人的狐狸精,便不让她洗脸,是故江映柳已经有几个月不敢洗脸了。
冬儿心里腹诽:这何止是狼狈呀!这倒像扔进死人堆里,埋了三四个月扒出来的一具行尸走肉。
田羲薇被夏荷抱着,见到江映柳也是一脸震惊:【卧槽!这是那个楚楚可怜,色艺双全,又茶又莲花的江映柳吗?她身上怎么鬼里鬼气的样子!简直就是孤魂野鬼一样的可怜女人。】
宋氏点点头,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。
“你可曾嫁过人?”
江映柳:“没有。奴婢以前是个官妓,不过肚子干净。”
她抬头小心翼翼的看着宋氏:“夫人,奴婢不想嫁人,奴婢想一辈子伺候您,给您当牛做马。”
宋氏略略摇头:“官妓?我本想挑几个丫鬟,可是……”
江映柳眼睛一亮,仿佛沉溺之时抓住了稻草一般,猛得跪在地上磕头:“奴婢愿意,奴婢愿意去给夫人做丫鬟。奴婢愿意给夫人当牛做马,奴婢是做过官妓,可是现在早已经洗心革面。奴婢还会一些手法,任谁都看不出奴婢是做过官妓的。求求夫人,让奴婢去伺候您吧。”
“只要夫人需要,奴婢便是夫人的一只忠犬。夫人让奴婢做什么,奴婢便做什么。奴婢对夫人一片赤心,天地可鉴,日月可证。奴婢一心一意想服侍夫人,绝不会有二心的。”
江映柳咚咚咚的磕着头,一直磕到额头出血,也不曾停下来。
田羲薇嘴角一抽【哎哟!看着都疼,她是经历过了什么?连给娘亲做奴仆,都这么求之不得?】
宋氏略略迟疑:“你以前,也是个心高气傲的姑娘。”
江映柳赶紧回答:“夫人说笑了,奴婢不配心高气傲这个词!奴婢只是曾经有过些许风霜罢了。如今奴婢只想听以后夫人说一句奴婢忠心耿耿,便死而无憾……”
田羲薇从夏荷怀里爬了下去,走到江映柳身前,盯着她巴掌大的小脸,仔细看了看,确实是个美人坯子,就是造的有点过分了,回去还得好好洗洗。
【这人呀,反骨已经蜕化了,确实可以收为己用了。她说的是真的。】
宋氏不留痕迹的眼睛一亮,转而问道:“你可愿和过去脱离,从此以后做我的一个仆人?”
江映柳大喜过望,泪流满面:“奴婢愿意。奴婢愿意忘记过往的一切,洗心革面,重新做人,还请夫人赐名。”
“便叫小柳吧。”
“小柳谢夫人赐名。奴婢以后就是夫人最忠心的小柳。”
宋氏淡淡的说道:“是有一些事,需要你去做,你可愿意?”
江映柳又再次磕头说道:“奴婢愿意为夫人,赴汤蹈火,万死不辞。”
宋氏点点头:“先去洗漱一番,换身干净的衣服。过几日,和我回府。”
冬儿于是带着江映柳离开了,去房间里洗漱。
看着二人的身影,宋氏不由得有些感慨,对身旁的袁嬷嬷说道:“袁妈妈这段时间辛苦了。过几日也和我回府吧。我院子缺袁妈妈这样的。”
袁嬷嬷低头称谢:“夫人谬赞了,都是老奴应该做的。怀庆长公主吩咐老奴,一切都以夫人为尊,老奴谨遵夫人使唤。”
“夏荷,给袁妈妈三千两银子。”
夏荷掏出准备好的银票交给袁嬷嬷。袁嬷嬷十分感激。
宋氏感叹道:“我还原以为江映柳会继续高傲下去,没想到只三四个月,便折了腰。”
袁嬷嬷笑道:“从芙蓉楼人见人捧的台柱子,扔到这荒郊野外做苦工。换了谁,都是这样。莫说是她,便是那些王侯将相的千金嫡小姐,富家女儿,无论多么心高气傲,我也三两个月把她们调教的服服帖帖。想活下去,就要守规矩,这是宫里的规矩。”
“蝼蚁尚且偷生,何况是人?苟延残喘,总比白白丢了性命要好。在死亡和听话这个选择面前,没有几个人有勇气选择死亡。活着,对于她来说,已经是个奢望了。像个人活着,更是奢望中的奢望。”
宋氏点点头。
江映柳换了好了衣服过来,冬儿还给她稍微画了妆容,又像是换了人一样。身材纤细,眉目含情,骨子里有说不出来的风情万种,哪怕宋氏是女人也差点沦陷了。
不愧是芙蓉楼的头牌!
宋氏点评道:“不愧是平洲布政使的千金,模样出众。你记得,以后你忘记你的出身,你叫江小柳,是谭洲人氏,祖上曾在宋国公手下为将,是已故平南将军淮南侯江凌一家唯一残存的血脉,家中再无亲人,便来京城投奔于我。”
“奴婢记得了。”江映柳愣了一愣:“不过奴婢不想出众,奴婢只想做主子的丫鬟,唯夫人马首是瞻。”
宋氏淡淡一笑:“那你可能要不能如愿了。”
江映柳吓得一愣,赶紧又要磕头认错,冬儿扶着她,没让她跪下去。
江映柳却硬生生的脱离了冬儿的束缚,跪地磕头,磕的咚咚响。这为之不易的求生机会,她不想错过。错过了,这辈子可能就要被留在庄子上了,明年的今日,可能就是她的忌日,她如何能不急!
宋氏淡淡的说道:“这里没有外人,有些事我先提前给你透个底。你必须要有本事,你才能活下去。我给你的任务,便是让你做临安侯田儒庚的妾氏,直到平妻。能做到,你便活。做不到,便送你回庄子。”
“你做了临安侯府的妾氏之后,尽管发挥。我要你让临安侯府,鸡犬不宁,全家永无宁日。”
“你,可能做的到?”
江映柳懵逼了,她小心翼翼的看着宋氏,生怕宋氏在忽悠她,连忙说道:“奴婢不敢有非分之想。奴婢只想一心一意伺候夫人,可不敢有那非分之想。”
宋氏打消了她的疑虑:“我选的你,你若能做便做,不能做便留在庄子。你不仅要有非分之想,而且你还要付诸行动,本夫人也会配合你的。拿下临安侯,你以后就是临安侯府的主母,就是不知你有没有这个本事,把临安侯府斗得家破人亡?”
江映柳眼睛一亮:“奴婢必然不辱使命。也不忘夫人今日的教诲。奴婢必定竭尽所能,完成夫人夙愿。夫人放心,今日之事,如有一字,是从奴婢嘴里吐出,奴婢必甘愿饮鸩而亡。”
“很好。”
随后江映柳欢天喜地的被冬儿带着继续洗澡了。她兴奋极了,她终于要脱离这个比地狱还要恐怖的庄子了。她见识过繁华的生活,怎么甘心在乡下蹉跎岁月。
不就是勾引男人,成为临安侯的妾氏吗?江映柳不以为意,这可比半夜三更起来挖土豆简单多了。
宋氏打发了江映柳,又让袁嬷嬷挑选了两个忠心耿耿的丫鬟——如风、霜儿安插在江映柳的身边。
随后又挑选了十几个打杂的丫鬟,十几个仆工,挑了七八个身体壮实的看家护院,又挑了十几个手脚麻利的充当嬷嬷。
这里是宋国公私密送与宋氏的庄子,里边都是自己人。用自己人,宋氏觉得安心。那边裁撤了五十个温良院的仆人,又加上横扫出门的一些做饭食的嬷嬷,宋氏这次一口气挑了差不多六十个仆人补充院子的人手。
用父亲宋国公原来庄子的人,宋氏才觉得安心。现今临安侯府,到处都是吃人的陷阱,宋氏准备用钱收揽一些忠仆老人,为己所用,这样她才能安心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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