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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楼在一楼转电梯去车库提车，正逢坐立难安，回哪儿都不是的沈懿宽提着击剑包赶来。“哥！”
沈斯年扫了一眼，转身进电梯。
沈懿宽察觉不对，也严肃起来，跟着进入电梯。
“现在是什么情况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？”沈懿宽眉头打结，“那你干嘛去？不是找傅云茵？”
沈斯年口吻寡淡：“约了傅氏的人，过去看看再说。”
“我也去！”
“你在车里等。”
“不行，我要跟一起去见傅氏的人！”
沈懿宽出奇的固执。
沈斯年侧目睨了他一眼，又上下扫视他身上的衣服，不多会儿收回目光，眉头皱得更紧。
……
四十分钟后，沈斯年带着一身西装革履的沈懿宽，卡着迟到的边缘赶到简氏会所。
彼时下车，沈懿宽都有点不敢迈腿。
“哥，能行吗？我感觉随时都会炸裆。”
西装是临时路边商场买的，不是很合身。
加上沈懿宽爱好运动，过往从来不触碰西装这些。
这次的西装，几乎是他第一次穿，不光不敢迈腿，他胳膊都不敢随便活动。
总感觉哪哪儿都勒的慌，感觉稍微动作幅度大一点，衣服就能爆开。
“……闭嘴。”
沈斯年拿好文件夹，摔上车门。
“你现在是助理，上去站着少说话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沈懿宽挑眉，一边走一边打量前面的沈斯年。
这么难受的职业装，他哥是怎么做到每天都穿，还能表现得那么轻松淡然的？
一时走神，不小心拉紧领带，沈懿宽卡了一下喉咙，呛得直咳嗽。
气急败坏的暴力扯松领带，沈懿宽一脸戾气，心里暗骂领带傻X设计，跟项圈一样。
正压低眉梢一脸不耐桀骜，前面沈斯年忽然转过头了，一脸阴翳。
沈懿宽“啧”了一声，这才放下手稍稍收敛一些。
还是贵宾室包间，沈斯年过去，傅音灿已经恭候多时。
“沈总，好久不见。”
“傅总，好久不见。”
沈斯年皮笑肉不笑，两人握手又松开，相继落座。
“沈总，这位是？”
沈懿宽翘起二郎腿，倚在座位上姿势放荡不羁。
“……是新调的助理。”
沈斯年眉心不耐轻蹙，口吻警示沈懿宽般，略带不愉：
“带过来跟过来学规矩的，傅总见笑了。”
傅音灿哼声低笑，“年轻人初入社会，是应该学学规矩。”
各种助理沈懿宽见过不少，却从刻意留意过所谓的助理应该是怎样的姿态。
他听傅氏的人口吻轻蔑，又听他哥声音明显不高兴，意识到点什么。
他放下腿，牵牵西装坐得端正了些。
可见他哥还斜着眸子，目光不愉的看着他，沈懿宽深邃剑眉扭了扭，压着憋屈不情不愿站起身：
“你们聊，我去那边站着。”
这总行了吧？
沈懿宽就没受过这种窝囊气。
人在门口一边站定，拳头还跟泄愤似的，在墙上敲了敲。
狠狠呼出一口气，沈懿宽心里把傅云茵diss一万遍。
个臭丫头，好端端的玩什么离奇失踪？
害他担心就算了，还要戴这个狗项圈，还要受这种窝囊气！
亏他大老远的给她带礼物……
真他妈烦死了！
沈懿宽烦躁抽掉领带。
小桌边傅音灿仔细浏览合同内容，确定没问题，租赁金额甚至比过往还要少了半成。
以为沈斯年是为上次的冲突，刻意做出的讨好行为，傅音灿决心给他这个机会，利落在文件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。
只是临了将合同推回去，由沈斯年签署名字时，沈斯年却迟迟未动。
傅音灿不悦抬眸，“沈总这是？”
“签合同之前，有一件事想问问傅总。”
沈斯年瘦削修长的手按住文件夹：
“等了解清楚了，再签合同也不迟。”
傅音灿挑眉。
沈斯年作风一向严谨，毫不拖泥带水，今天似乎有些反常。
签署合同拖拖拉拉不说，整个人状态似乎也有些不在线。
明显有事相求……
难怪做到这个份儿上。
傅音灿讥笑挑眉，“说说看，什么事？”
沈懿宽身体不由站直两分，直直朝桌边看来。
本就是让人心情焦灼的事，沈斯年也就没藏着掖着，直接开门见山：
“我听说云茵回奶奶身边了，最近一直联系不上……想问问你，她是否还安好。”
“……”
傅音灿眸子闪烁一下，坐的板正了一些。
云茵回老宅了？
这事如实说，傅音灿并不知情，但他不能在沈斯年面前表露出来。
“沈总，虽然云茵由你关照了一段时间，但她毕竟姓傅，是傅家的人。你这么问，是不是有点僭越了。”
“沈家没有插手傅家家事的意思，但根据一些情况的了解，我需要确认一下她是否安全。”
“她在傅家当然安全！沈总，这一点不用你操心。”
“你……”
沈懿宽忍不住要说话，沈斯年一记眼神递过去，沈懿宽只好压住脾气忍下。
沈斯年道：“我要确认她的安全，而不是你口中所谓的“安全”。”
傅音灿额角青筋轻颤，冷淡与沈斯年对视。
气氛沉重凝结了几分钟，考虑利弊，傅音灿喷出一口气，做出退让。
“行。”
拨通老宅电话，是佣人接听的。
傅音灿盯着沈斯年，对着话筒说明来意后，要求佣人将电话转接给傅云茵。
静静等待两分钟，佣人回来回话：
“音灿少爷，十分抱歉，小姐现在在忙，无法过来接通电话。”
“我没让她过来接听。”
傅音灿压着火气，尽量不在外人面前失态。
“内线电话转过去，不会吗？不会就让会的人来。”
“……这，真的很抱歉，音灿少爷。”
“都——”的一声忙音，傅音灿缓缓放下手机，不可置信的看着盯着手机界面。
他……这是被挂断电话了？
傅音灿盯着手机，屋里另外两双眼睛盯着他。
“傅总，所以现在是？”
“她很好，但是现在很忙，没工夫接电话。”
傅音灿不耐烦催促，“签合同吧。”
沈斯年盯着他，没动。
傅音灿气急道：“还能不能签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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