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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邪和胖子对盘马的突然发难非常的惊讶，盘马对路遥说完话又盯着张麒麟说到，“不可能，你不可能还活着，你早就已经死了。”无邪不可置信的看着盘马，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，什么叫小哥已经死了？”
胖子一脸愤怒对的盯着他，“你才死了呢？”
盘马崩溃了，面色颓然的坐在桌子旁边，“人是我杀的，他们不过是给我运送物资的，你不要去找他们的麻烦。”
路遥看着他，“你只要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，我保证不找任何人的麻烦，说不定我能解决你儿子的问题呢。”
盘马拿起烟袋抽了一口烟，认真的看着路遥的眼睛，“我没有说谎，当年的十万大山是真的穷，连年的战乱，山里连只野兽都没有，想要有收获，就只能去深山，可是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活着出来的，所以寨子里禁止大人进深山。
“孩子们连年都吃不饱，考察队拿出来的津贴，可以让小孩子好好吃上一顿白米饭，当时我老婆肚子大了，我本来不想去，可是如果我去了，可是那时候寨子里的卫生员说老婆的身体不好，需要补充营养，所以我需要钱，我要给老婆买白米。”
“那一路上说是我来做向导，可是实际上我只是带着他们到达了羊角山，之后就是我跟着部队的人行动了，我们在山里走了一天一夜，最后到了一个湖。”
“到了地方之后，那个女领队就让我三天过去送一趟物资，进去一趟非常的耗费时间，有一次我就寨子里的几个猎户一起结伴，让他们帮我背着物资。”
“我们把物资送到之后，并没有离开，因为如果到了晚上，我们可以跟着营地的人吃一顿白米饭，你知道这对于寨子里人的来说，意味着什么吗？在寨子里，白米饭是当做糖来吃的好东西。”
“当时二贵提议，他们可以从那些米袋子里，拿些米出来，我不想同意，可是其他的兄弟们，都心动了，他们的打算是，等到部队上的人称完了粮食，就偷溜进去，每个米袋子拿一些，这样变化不大，不会被部队上的人察觉到。”
“可是他们在拿米的时候，被当时巡逻的人发现了，情急之下，他们就用米袋子把那个士兵给捂死了。当时他们仓皇的从帐篷里跑出来，我也没有办法，他们是我带来的，如果他们被抓住我也会被枪毙的，我就想把那个士兵的尸体给处理了，”
“只要那个士兵的尸体没有被发现，那就跟我没有关系，这十万大山里，失踪个把人，没有什么稀奇的。没想到在我们处理尸体的时候，被哨兵发现了，他想开枪，可是大山早有准备，用手里的猎刀割断了他的脖子。”
“事已至此，大山提议，干脆趁着现在这些人没有防备，把这些人都杀了，反正人都死了，就算是被人发现了，大不了说是越南人干的。”
“这种情况下，所有人都被他给说服了，趁着考察队的人在没有防备，我们用匕首和他们的枪，偷偷进入帐篷里把他们全都杀了。”
胖子被盘马轻描淡写的话给吓到了，“我靠！你们这也太……丧心病狂了，然后就心虚了，开始在寨子里说考察队的人失踪了？”
盘马看了他一眼，眼神有些飘忽，“你不懂，当时那个情况，如果被发现了，我的任何话在他们看来，都是狡辩，没有人会相信我真的没有参与。”
“如果被发现了，我们只能在山里躲一辈子了，我们都有家有孩子怎么舍得扔下孩子，一辈子躲在深山里。”
无邪简直要气炸了，“靠！你就没想过，被你们杀了的那些士兵也是别人的孩子和爸爸吗？你让他们的家人在家哭死吗？”
胖子的话说完，盘马深吸了一口气，“我不后悔，如果不是我拿回来的那些米面糖油，我儿子可能就因为没有奶水饿死了。”
“为了给自己脱罪，我在寨子里到处跟人说，考察队失踪了，过了两天，我带了一些纸钱又去了湖边，我想去给他们上柱香，可是我还没走到地方呢，就远远地看到那里又出现了一个营地，营地里的忙忙碌碌的，和之前我每来送物资的时候一样，平常跟我联络的那个小士兵，远远的看到我，跑过来质问我，还不到三天为什么提前来了，我亲手扭断了他的脖子，我不会忘记的，”
说到这里的时候，盘马的身体颤抖着，一脸恐惧的看着沉默的张麒麟，“那其中就有你，我不会记错的，我记得你的纹身。”
“那几个被我亲手划开了气管的人，就站在营地里笑眯眯的跟我打招呼，让我按照时间继续给他们送粮食。”
“我当时要吓疯了，仓皇的跑回村子里，他们肯定不是原来的人了，他们的身上都有一种味道，奇怪的味道，就跟你身上的味道一样，你们都是妖怪，妖怪！你明明已经死了，为什么还会复生？你跟当年一模一样，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变老？”
盘马崩溃的跪在地上，看着小哥的眼神极度恐惧。
路遥震惊，当年小哥竟然来过巴乃？他不是在那次史上最大盗墓行动中来的这里吗？后来他又来了？难道当时他已经失忆了？不然为什么又来了一次巴乃？还是和陈文锦一起。
当时的考察队被人给代替了，小哥肯定不会被人代替吗，所以这是怎么回事？
无邪让路遥去给盘马一巴掌，让他清醒清醒。
路遥震惊的看着他，你怎么不自己去？
无邪傲娇的叉腰，当然是小三爷打不过他啊，打得过还用你吗？
路遥无奈泼了盘马一杯水，没有什么比这样更能让人清醒了。
被有些凉意的水一刺激，果然盘马清醒过来。
胖子有指着小哥，“老头，你是不是记错了？你可没看到我们小哥的纹身呢！”
盘马惊恐的看着小哥，“我不会记错的看，当年我在营地看到过他的纹身！就是他，他的身上有那股味道。”
胖子跟路遥对视一眼，眼睛一眯，眉毛一挑，两人一左一右同时握住张麒麟的胳膊。
“小哥，你别动哈，我跟路子闻闻你身什么味儿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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