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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黎垂眸看着塞进自己手里的裙子，将裙子放在一旁，“你到底想要做什么？”强行把她带过来，只为让她当伴娘?怎么可能！
何苏念看了眼被蒋黎放到一旁的裙子，脸上的笑意收了收，“我不想做什么啊，蒋小姐这么害怕做什么呢？”
“伴娘我做不了，你找其他人吧。”
把话说完，蒋黎就要离开。
何苏念却垮了一步，拦住了蒋黎，“那若是当一次十万呢，我知道蒋小姐最近手头困难，我也想帮帮你，当一次伴娘十万，我很给你面子了吧。”
“蒋小姐?念念，哪个蒋小姐啊?我最近看新闻上说有个叫蒋黎的逼死了自己的父亲，不会就是她吧。”何苏念身边的伴娘走上前来说话，鄙夷地上下打量了蒋黎一眼。
何苏念趁机挽上蒋黎的手臂，对着她们介绍道：“没错，她就是，她不仅是这些天新闻上说的那个，还是阿迟的前女友呢，他们家欠了好多钱，我看她可怜，所以叫她过来想帮帮她，你们都是我的朋友，一定也要好好关照关照蒋小姐哦。”
何苏念这话的意思几人都听明白了，跟何苏念对视一笑，附和道：“念念想要帮助的人，我们自然会好好关照。”
何苏念今天表现得处处和善，又重新将裙子塞给蒋黎，“蒋小姐，快去换上吧，十万呢，对于你来说也是不小的帮助吧，我可是好心帮你，你可千万不要好心当成驴肝肺啊。”
她的“好心”，蒋黎不敢接受。
没接那条裙子，任由裙子掉到地上，蒋黎后退了一步，见此，何苏念脸上的笑突兀地被寒意替代，“什么意思?我都这样请你了，你不答应吗？”
“你要对付我，羞辱我，直接来就好，何必这样拐弯抹角?”蒋黎太清楚何苏念的好坏了，既然已经把她带到了这里，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羞辱她的机会。
何苏念双手抱臂，突然朝她阴狠地挑了下眉，“噢，原来你知道啊，那我也不需要拐弯抹角了。”
她提着裙摆在椅子上慢悠悠的坐下，拿起一把修眉刀拿在手上把玩，“我记得蒋费伍还欠我们家一个亿，现在他死了，父债子还，那一亿就相当于是你欠我们家的了，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，还钱和留下来伺候我。”
何苏念不紧不慢的说着，透过面前的镜子看着身后的蒋黎，巧笑嫣然，“你自己选一样吧。”
何苏念说什么让蒋黎留下来当她的伴娘，不过都只是想把她留在这里，羞辱她罢了。
“对，要不就还钱，要不就乖乖留下伺候我们念念，你自己选吧。”何苏念的朋友在一旁附和着何苏念。
蒋黎捏紧手心，何苏念就是知道她还不起那一亿才提出这样的要求。
何苏念勾着唇，“反正你今天要不就立刻把钱还给我们家，还不上你是出不去的，要不就按照我刚刚的要求开始做，别抱什么侥幸心理。”
何苏念说是让蒋黎做选择，但其实这道选择题，蒋黎没有选择。
还不起钱自然只能选择第二个选项。
蒋黎捏紧手心，低头看着那件裙子，裙子跟其他伴娘身上的是同款，但材质明显差了很多，看样子是特意为她准备的。
蒋黎苦涩地抿了抿唇。
为了羞辱她，她还真的是大费周章。
蒋黎没办法，还不起钱她也不会放过她，她只能听她的，弯腰捡起裙子，转身走到卫生间换。
何苏念看她听话，愉悦地勾起唇角。
跟她斗，她有这个资格吗？她何苏念是何家的大小姐，集万千宠爱于一身，所有人都向着她。
而蒋黎算什么呢？一个没有任何家世，身负浑蛋父亲留下巨额赌债，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女人，她有什么资本跟她斗。
简直可笑。
蒋黎换上那套裙子出来，何苏念简直满意极了。
这套裙子她明显故意买大了好几个码给蒋黎，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，一点型都没有，跟其他人精致的打扮比起来，蒋黎哪怕底子再好，也被比得宛如丑小鸭一般。
周围响起一阵嗤笑，“念念，她这裙子怎么这么丑啊，虽然都是伴娘裙，但跟我们的好像不一样呢。”
“当然不一样了，你们是什么身份，她是什么身份，怎么能跟你们穿一样的，什么人穿什么档次的裙子，我相信蒋小姐也明白的，对吗？”何苏念托着下巴，朝蒋黎眨了眨眼睛。
蒋黎根本不听她说什么，也无所谓她说什么。
“你去帮我把我的拖鞋拿过来，离婚宴开始还有好长一段时间，我的脚穿高跟鞋穿累了。”何苏念说着拢了拢自己精心打理过的长发，一脸笑意的看着蒋黎。
穿上这件衣服时，蒋黎就想象过何苏念会用什么方式侮辱她，现在这样，她也早就有了心理准备。
深吸一口气，蒋黎走过去拿起那双拖鞋放在何苏念面前。
旁边一名伴娘道：“你没听到念念姐说她累了吗？你不会帮念念姐把鞋换上吗？”
何苏念笑了笑，看着蒋黎，“她已经教你了，你怎么还不开始？”
何苏念抬起她高贵的脚，对着蒋黎轻挑了下眉。
蒋黎站着没动，何苏念并没有什么耐心，“到现在还没放下你的傲气吗？是不是让你还一亿没什么压力啊?如果是这样，我也可以让我的哥哥去跟赌场那边的人说一声，让他们天天来催你还债，一亿没什么压力，十二亿总归是有了吧。”
蒋黎愤怒地盯着何苏念。
何苏念笑得更加明媚，“别拿这样的眼神看我，当初你的父亲在赌场的时候还是我哥救的他，你应该感谢我们家的，不过你知道为什么你爸会一欠欠这么多钱吗？”
蒋黎被她这样一问，突然恍惚了一下。
她只知道蒋费伍因为赌博欠下巨债，但并不清楚他在赌场时发生了什么，怎么会一输输这么多。
何苏念这样一问，蒋黎心中突然有了一种猜测，“是你算计的他?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何苏念捂着嘴笑出声，“你真的跟你那个蠢父亲一样蠢，你才意识到吗？我哥跟赌场那边的人可熟了，只要他打一声招呼，你父亲从走进赌场起就被人盯上了。”
“为什么，我爸从未招惹过你?”蒋黎捏紧了手心。
何苏念笑意止住，“你爸是没有招惹过我，可你招惹我了啊，还记得上次在医院，你给了我一巴掌，我说过的，我会让你为这一巴掌付出代价的。”
从那天起何苏念就去调查了有关于蒋黎所有资料，包括她的家人，得知了她的父亲是个赌徒，她的机会不就来了嘛。
“蒋黎，你知道吗？你爸真的很蠢，他输钱的前一秒还做着自己靠赌博成为亿万富翁的梦，啧啧，可怜可悲啊。
不过如果不是你，我也不会去算计你爸，你爸也不会死。
对了，你知道你爸和蔡红他们几个吗？他们那天来求我帮忙，我就给他们出了这个跳楼的主意，我都没想到他会蠢到这个地步，居然自己摔下去，摔死了，你说可笑不可笑哈哈……啊……”
蒋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，抬起手，用力地朝何苏念甩去。
巴掌扇在何苏念那张嚣张得意的脸上，响亮的巴掌声让人猝不及防，何苏念被这一巴掌扇的直接摔趴在桌子上，捂着脸，半天没反应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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