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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尊的师父。她竟然没有坐牢。
看到我的脸,她由慈悲脸秒变咬牙切齿。
立马抽出桃木剑对准了我。
“当真是冤家路窄,我们又见面了。”
她冷笑着一步步向我靠近。
在她准备举剑刺向我心脏时。
噗!
我咬破自己舌尖,一口老血喷出去。
转身就跑。
靠!
最近诸事不顺,总是特么的阴沟里翻船。
扑通!
黄皮子毒气太厉害了。
我撑不住了。
“贱人”她被我那一口血恶心地跳着脚追过来。
恨意化作了毒汁,汩汩地往外冒。
砰!
“娘子”
老鬼来得太及时了。
宽大的衣袖扇飞了黄皮子跟那个漂亮女人。
他焦灼地抱起我,“娘子。”
“唔!老鬼…我,我好恶心。”
想吐。
黄皮子放的妖气太臭了。
可不等我吐,柳宗元的声音紧跟着传来,“无双,没死吧?”
死长虫,会不会说话?
我恨恨瞪了他一眼。
柳宗元摸摸鼻尖,“还能瞪我,伤得不重,等着,我这就给你报仇去。”
“把那只黄皮子,给我扒了它的皮,做围脖。”
我气得咬牙。
这小畜生太阴毒险恶了。
“好嘞!”
柳宗元答应得响亮。
我放心地晕了。
等我醒过来,天黑了。
老鬼盘膝坐在炕桌前划着电脑,不知道看什么。
柳宗元不在。
“柳宗元呢?”我问老鬼,“是不是给我做围脖去了?”
“娘子醒了,可有不舒服的地方?”老鬼挪过来,伸出如玉的手指搭在了我手腕。
“我没事”我欠身往窗外张望。
老鬼收起手道:“别看了,柳宗元在为娘子熬粥。”
“他没去抓黄皮子?”
这个柳宗元,一点都靠不住。
“去了,没抓到,黄皮子被黄家保家仙保下了。”
我懵!
“你说的是谁?”
老鬼阖上笔记本电脑,解释道:“今天那姑娘的奶奶是黄奶奶。”
黄奶奶?
这就有点麻烦了。
黄奶奶供奉的是黄仙黄皮子,她又曾经帮过我,这我要收拾那只黄皮子,说不定还得得罪黄奶奶。
偏偏黄奶奶的孙女又跟我有过节。
这特么的狗血缘分。
真烦人。
“虽然如此,但那黄皮子几次三番对娘子不利,为夫绝不让娘子受这个委屈。”
他的妻子,他都舍不得让她受委屈。
岂能让只畜生来给她气受。
“对,老鬼,你去扒了它的皮给我做围脖。”
还是自己男人靠得住。
我眼睛亮晶晶地瞅着老鬼。
老鬼伸手搂我入怀,“好”
他话音刚落。
我都没来得及感动。
外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,“无双在家么?”
黄奶奶?
我从老鬼怀里抬起头来,对上老鬼意料之中的视线。
“黄奶奶不会是来送围脖的吧?”
“娘子多虑了,怕是娘子的围脖要飞了。”
老鬼扶我坐好,帮我整理着衣领,对外面堂屋的柳宗元道:“柳宗元来客了,请她进来。”
忙着熬粥的柳宗元哪有功夫搭理外面的人,往灶台里塞了把柴。
拉开条门缝对外面喊了句,“搁家呢!来吧!”
黄奶奶这才从院子里走进来,推开堂屋的门,刚好看见熬粥的柳宗元。
他是仙。
出马仙做了那么多年,她也是有些道行的,一眼看出了柳宗元的真身。
惊讶得差点把眼珠子瞪下来。
仙家竟然在做饭?
她一直以为,仙家都是很神秘,高高在上的存在。
怎么竟然也这般接地气?
这,这莫不是她眼花看错了?
揉揉眼。
柳宗元虎着脸瞥了她一眼,“你这老妪来做什么?”
莫不是来给他家无双送围脖的?
今天他去追那黄皮子,就是这老妪护着那黄皮子不放。
还有那个瘦得跟竹竿一样的女人,居然是这老妪的孙女。
可恶。
“仙家,今日多有得罪了。”
黄奶奶诚心诚意地道歉。
柳宗元冷哼一声,不予理会。
黄奶奶有些尴尬。
“莫要理他,一个小辈也敢猖狂。”
这声音,这话。
成功激怒了柳宗元。
回头瞧见了跟在黄奶奶后面进来的老妇人,银色长发盘在头顶。
身体富态,精神抖擞。
两只眼睛格外有神。
柳宗元呆愣了一瞬,只听那老妇人道:“无知小辈,还不见礼。”
“黄三太奶好大的威风。”
老鬼轻飘飘的声音传来。
柳宗元一个激灵回过神来,仰起下颚道:“你一只黄皮子,在我跟前充什么长辈,咱俩可不是一个祖宗。”
哼!
懒得鸟她。
被称为黄三太奶的老妇人,听见老鬼的声音,脸上的倨傲顿时收敛了几分。
瞥了眼柳宗元,跟着黄奶奶进了里屋。
原本老旧的里屋被老鬼改造得极为复古,又极有韵味。
四米的大炕上,一半改成了榻榻米书房,一半留作休息的床榻。
偌大的窗户挂着飘逸却不透光的白色窗帘,看起来特别的仙。
炕下面铺上了地毯,琴桌,古琴,香炉,书架。
还有我养的那株牡丹。
黄奶奶不敢放肆打量,只偷偷瞄了眼,忍不住暗暗感叹。
这才是真正的神仙洞府吧!
黄奶奶看看自己的脚,鞋子很脏,都是沾的雪跟泥。
犹豫了一会儿才脱掉鞋子走了进去。
那个黄三太奶低垂着眉眼,跟着黄奶奶身后进来。
我靠着墙角从黄三太奶身上看见了她的原身。
“见过上仙”黄三太奶对老鬼还是很尊敬的。
黄奶奶跟着黄三太奶行了一礼。
老鬼眼皮都没抬一下。
我坐在老鬼身后,难得的乖巧。
“无双”
黄奶奶忍不住先开口了。
我笑着一口小白牙,眼尾扫着黄三太奶问黄奶奶道:“黄奶奶有事儿?”
“确实有点事,就是黄三太奶族孙的事儿,你看能不能打个商量,饶它这一次。”
许是黄奶奶觉得她自己要求过分。
始终低着头,不敢看我。
满是老茧的双手捏着衣角,看得出来很紧张无措。
我眨着大眼,故作天真无邪道:“黄奶奶你不用拘谨。这话你问我可问不着,是它不肯放过我,您看,能不能让他放过我啊!”
黄奶奶:!
这话怎么说?
黄三太奶老脸微变,“如此说来,你是不肯原谅我族孙了?”
卧槽!
她挺横啊!
👿👿😉👿
有老鬼在身边。
我能吃她的狠话?
啪!
我拍桌而起,“咋滴!想替你族孙出头啊?
好啊!来呀!一定奉陪到底。”
眼看我要跟黄三太奶杠起来,黄奶奶赶紧解释,“无双别误会,三太奶不是那个意思。
我们就是来求个情,看在黄奶奶面上咱退一步好不好?”
“你们想如何?”老鬼幽幽开口。
“饶它一命,收它到您堂口下,为您跑跑腿,上仙您看,这样可好。”
黄三太奶明显对老鬼讲话客气的很。
原来在实力面前,我就这样不值得被尊敬。
玛德!
我怒道:“它要害的是我,你跟老鬼说得着吗?
堂口是我开的,你跟他说个屁啊!我告诉你,老娘不是垃圾回收站,什么东西都收。”
尤其是心眼小又阴险的黄皮子。
“本仙跟上仙谈话,有你个小小凡人何事?”黄三太奶老脸难看。
皱纹好像都带着对我的恼怒。
砰!
黄三太奶忽然被打飞出去,重重落在外间屋。
黄奶奶惊恐万分,整个人都吓得大气不敢出。
跪在炕下面,不停磕头求老鬼手下留情。
老鬼缓缓收回袖子,“傅无双是我谢晋过了神册的夫人,岂容你如此放肆。
你们走吧!三日内给我夫人一个交代,不然,那便做成围脖吧!”
黄奶奶知道,老鬼这是松了口,不一定非要黄皮子的命。
连声拜谢后,起身退了出去。
扶起被打到爬不起来的黄三太奶。
柳宗元勾唇嗤笑一声。
端着粥碗挑开门帘走了进来。
眼底含笑,跟刚才的他判若两人,“无双,我给你熬的粥好了。”
我过去接过粥碗,看着卖相不错的粥,黄澄澄的十分有食欲。
就是不知道味道咋样。
“不错嘛!还会熬粥。”
“那是,不是我吹,咱也就是懒得学,若学起来,国宴大厨都不是我对手。”
我斜眼看了眼柳宗元,说他胖,他还喘上了。
真不谦虚。
我捏着汤匙舀了一口吹了吹,小心送到嘴边。
柳宗元期待地盯着我,“味道怎么样?”
“我还没吃,别催我。”
怎么有股糊味?
我垂眸仔细看了看粥,没发现异样。
送如口中抿了一口。
呕!
一股子糊味儿。
“你粥熬糊锅了吧!”
太难吃了。
“呵呵!有吗?就锅底糊了一层,我挑好的给你盛的,怎么能有糊味儿。我尝尝。”
柳宗元拿走粥碗。
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,汤匙里面我抿过的粥,他一口放进了嘴里。
“哪有糊味儿,好吃的很,你再尝尝。”
他用过的汤匙舀了一勺粥递给我。
我:…
“滚!”
这话是老鬼说的。
他脸上挂着冰霜,已经盯了柳宗元很久了。
柳宗元感觉的老鬼身上散发的寒意,心虚又很怂地嘟囔着,“滚就滚,生什么气啊!”
老鬼放炕桌上的手动了动。
柳宗元吓得一溜烟窜了出去。
哐啷!
“哎呦喂!”
外面传来一声惊呼。
柳宗元跑太快撞到了人。
我听到动静挑开了窗帘。
外面院子里,一瘸腿男人被柳宗元撞倒在地。
是瘸子杨。
眼见柳宗元跑了个没影,也没把人扶起来。
我赶紧从炕上下来。
跑去院子里扶人。
“瘸子叔,没事吧?”可别把人给撞坏了。
“没事,刚刚……那是个什么东西跑出去了。”
速度太快,天又黑。
他都没看清楚。
“谁知道是什么东西呢!”我敷衍一句,“瘸子叔,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。”
瘸子杨是村里村医。
一般时候忙得很,极少登门。
若是登门拜访,那准是谁家有病人请了他过去。
难不成我晕倒,是老鬼请的他?
也不能啊!老鬼医术也不错。
根本不用劳烦别人。
“叔是来找谢子羡的,上个月他帮人看虚病,看一个好一个,这不,今天有人慕名而来,让我给带个路,就在门外边。”
啥?
老鬼还帮人看虚病?
合着我修炼这一个月,他也没闲着,除了改造房间摆设,还去给人看病赚钱了。
不错不错,眼里有活。
嘻嘻!
“哦哦!那让他们进来吧!他在屋里。”
“好,我这就去喊他们进来。”瘸子杨转身往外面走。
我掉头跑回了房间。
“老鬼,有人找你看病,我让他们进来了。”
老鬼搁下手里书卷。
抬眸向我望过来。
风华绝代,温文尔雅。
吸溜!
我吸了口口水,这老鬼无时无刻都散发着惑人气质,让我移不开眼。
老鬼忍着笑意靠近我,一个脑嘣弹在我脑门。
不疼,痒痒的。
“看甚?”
“嘿嘿!看你长得好看。”我腆着脸凑上去。
刚要抱他。
听到身后的脚步声,我急忙收敛。
转身回到堂屋。
堂屋左手边是灶台,里面摆了桌椅板凳。
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搞成这样的。
瘸子杨领了两个人进来。
一个老妇人一个年轻女人。
女人面色憔悴,神情恍惚,好像受到了精神折磨,整个人看起来没有一丝神采。
尤其是黑眼圈浓的像熊猫眼。
老妇人倒是面色红润,只是嘴角长了几个大火炮。
面上带着焦灼。
老鬼坐下后,示意病人入座。
只淡淡地看了女人一眼,眉头微蹙。
瘸子杨见老鬼不说话,便帮女人开口,说:“她已经失眠很久了,之前在我那里看过,药也吃了不少,还是不见效。”
在上次他无意间看见老鬼帮人看虚病后。
便指了女人也过来瞧瞧。
“嗯!我知道”老鬼轻飘飘三个字。
让瘸子杨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。
“她这本不是病,无需吃药。”
女人:?
“不用吃药?”女人提出疑问。
老鬼点头,“药不用吃,但你需要做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事?”女人下意识地问出口。
“回去之后,每到凌晨两点左右去厨房磨刀,煮一锅开水,然后去睡觉便是。”
我:呃?
这什么时候?
把我整不会了。
瘸子杨跟女人也懵了。
就这么简单吗?
“那,那她这是,撞邪了?”瘸子杨还是忍不住问了句。
老鬼却摇头,一脸淡漠,“照我所说去做便是,无需多问,若十天无缓解,可再来复诊。”
既然老鬼这样说了,瘸子杨也没再问。
女人半信半疑地起身,准备离开。
她刚抬屁股,后面老妇人迫不及待地坐下了,着急开口,“俺、俺家门前的河里,有脏东西。每天晚上都哭,吓死个人啊!”
脏东西?
我眼睛亮了,追问,“你怎么知道是脏东西?”
“每天晚上在河里看不见人,只听得到哭声,不是脏东西是啥?”
“多久了?今晚出来吗?”我跃跃欲试。
老妇人“都有三四个月了,每晚都出来。”
咳咳
我假意咳嗽两声,该进入正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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