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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回到候府,听到管事嬷嬷的禀报。

    安氏冷冷一笑,语气透露中出一丝烦躁:“我就知道,老虔婆惯会使这不得台面的手段。”

    接着,微眯了眯双眼,唤来喜鹊,低声吩咐。

    喜鹊听着听着,眼睛一亮,郑重地点点头,随即快步离开。

    约莫几盏茶的时间,带回了一个老大夫。那老大夫身后跟着个小童,匆匆提着药箱,颇有神医的架势。

    带着大夫来到福禄阁,婆子进去禀报后便带着人进去了。

    还未进门就听到“中气十足”的呻吟声,随着安氏的靠近声音越发的洪亮。

    “哎哟哎哟,头好疼!疼死老婆子了!老头子啊,我很快就要去见你了。可是我放心不下这偌大的侯府。”

    那老夫人石氏“病怏怏”地躺在床上,额头敷着热巾,脸部的肌肉皱着扭曲着,显得有些狰狞。

    她看到安氏进来,忙抱着肚子在床上打滚。

    安氏眼神闪了闪,捂嘴惊呼:“母亲可是头疼?为何捂着肚子?”

    石氏一愣,忙扶额,“头疼头疼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老大夫把完脉,眉头拧成一团,久久不语。

    侯老夫人石氏心里紧了紧:莫不是真的有什么大病?

    安氏:没病装病就是最大的病。

    “大……大夫,可是哪里不妥?”

    石氏额上沁了汗珠,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
    “这病情实在是有些棘手,待我先针灸放一下血。”

    说罢,让随侍小童打开药箱,拿出最长的一根针,一一扎进石氏的十指。

    石氏疼得几乎昏厥。

    “老夫人是否近日觉得烦躁,胸口闷?”

    石氏的心瞬间提到半空,激动地连连点头。

    “对对对!”

    安氏捏着浸了姜汁的帕子,半遮脸,极力忍住笑意,腹诽道:可不是么?谁生气的时候不都这样?

    石氏五雷轰顶,瞬间感觉自己身上哪哪都疼。

    “不过…”

    大夫话锋一转。

    “不过,还好发现的及时,否则对寿命有碍。”

    “恰好老夫之前治过一个病人,对此疾有八分把握。”

    “需要忌油腻七七四十九天,配以老夫的药方,吃上两个月,方可治愈。”

    他迟疑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只是药方特殊,有些苦有些辣有些酸有些咸……”

    石氏已经完全沉浸在“吾命将休矣”的恐惧中。

    听到这话,吓得眼睛睁得大大的,急忙手一撑,脚一踮,猛的起身下床,紧紧抓住大夫的袖子。

    这动作,一气呵成!

    “我能!大夫,我能喝!”

    说着,催促小丫鬟给老大夫备笔墨写方子。

    转头吩咐水枝抓紧时间拿着药方去买药,务必要今天就能让她喝上。

    安氏眼睛余光看到纸上写着:黄连、茱萸、狗血……

    用力压了压往上翘的嘴角。

    喜鹊一路把老大夫送到门口,塞了个鼓鼓囊囊的荷包给他,大夫笑的只见牙齿不见眼睛。

    直至走出侯府很远的距离了,小童小声地问出心里疑惑。

    “爷爷,你何时会治病了?”

    老大夫给他一个暴栗。

    “笨蛋!村里的猪啊牛啊狗啊不都是我治的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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