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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曼丽惊恐地瞪大了眼睛,惨白的脸仿佛被寒冬的霜雪覆盖。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手腕上锃亮的手铐,绝望弥漫的心被无尽的黑暗吞噬。
她这辈子就这样完了?
朱曼丽趔趄了一步,回过神儿来挣脱陈诗圣,拔腿就往外跑。
陈诗圣一个箭步冲上前,拽着她的长发把她拖回来甩在沙发上,“再敢跑打断你的腿!”
看着黑洞洞的枪口,朱曼丽浑身瘫软。
“公安?上!”
那两个保镖穿着大裤衩,胸毛黑漆漆跟两只狗熊一样,拉开架势扑向付余生。
付余生连发两枪。
就在付余生开枪的瞬间,整个房间仿佛陷入了短暂的寂静。
子弹划破空气的尖锐声回响在空旷的手术室内,回音在墙壁上弹跳,激起一阵阵战栗。
那两个保镖,刚才还气势汹汹,此刻却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无力反击。
他们痛苦地跪倒在地,大腿上涌出的鲜血染红了他们的大裤衩,哀嚎声在寂静的黎明显得格外刺耳。
付余生站在原地,眼神坚定而冷冽,仿佛眼前的一切司空见惯。
他刚才的动作没有一丝多余,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他训练有素的身手。
夜安锦再次为付余生的精准射击水平惊艳。
之前付余生在疾驰的车里一枪命中劫持她的歹徒,她以为有碰运气的成分。
但刚才,付余生行云流水连发两枪,根本没有瞄准的动作,两个歹徒的命根子全下岗了。
这可不是简单的运气,而是实力和经验的完美结合。
她自诩射击水平不俗,但和付余生比,似乎没什么优势……
夜安锦看着持枪护在床边的付余生,只觉得新奇与震撼。
此时,他身姿挺拔如松、眼神锐利如鹰,阳刚逼人,正气凛然,魄力加魅力,十分震慑人心。
付余生和她独处的时候总像个长不大的孩子,时而发腻,时而卖乖,跑出来竟是这样雷厉风行、坚毅果敢的模样。
他的存在让她感到无比安心,仿佛只要有他在身边,一切困难和危险都能迎刃而解。
突兀的枪声和凄惨的哭叫惊动了整栋楼里的“医护人员”,嘈杂的脚步声由远而近。
付余生和陈诗圣原地警戒,他们面色冷峻,持枪备战。
两个“医生”率先赶来,接连不断地从门外向室内射击,被陈诗圣连发两枪放倒。
夜安锦叹为观止。
付余生真没有夸口,兄弟们果然卧虎藏龙,陈诗圣也枪法了得。
“余生,我,我!”
夜安锦闲得脸红,扭来扭去。
付余生上前抽动绳结放开她,“你跟在我身后就行,别动了胎气。”
夜安锦真服了,这个时候她家付宝还记着这事。
就在这时,眼睛余光看到一个跪倒在地的保镖偷偷拾枪,夜安锦一脚踢过去。
保镖手枪脱手,手腕痛麻,被冲上去的付余生一拳打昏了。
“再让你们乱动,不给戴手镯就是不行。”
夜安锦还是喜欢用手术刀,当即挨个补刀,挑腿筋,挑手筋。
四个保镖看着小白兔一样无害的夜安锦跟玩似的割他们的肉,实在接受不了残酷的现实,杀猪般的惨叫此起彼伏。
“怎么不用枪?”
付余生看着都替她累。
“刀伤既管用,还好治,不像枪,杀伤力太大,血糊啦的不美观。”
她语气轻松,眼神中透出一丝戏谑,“再说子弹多贵呀。”
把人都割残了,这特玛还得夸她善良?
倒地哀嚎的歹徒们苦不堪言。
夜安锦俯下身子,纤长的手指拾起地上的四把手枪。
她的动作轻盈而迅速,仿佛一个优雅的舞者,在混乱的战场上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节奏。
“啧,好枪!”
夜安锦露出暴发户般的笑容,“勃郎宁经典自动手枪最新版,镂空的铝制枪管套筒,金色钢制枪管,红点瞄准镜,外观独特,视野开阔,消音减震,携带轻便,还一下子四把,赚大了!”
她个女的怎么对枪满怀热忱?
付余生看着夜安锦那得意扬扬的样子,不由好笑,“得上交,又不能私吞。”
“过过手瘾也好啊。”
夜安锦爱不释手,凑过去递了一把给陈诗圣,“子弹是满的,只管打。”
陈诗圣接过来,借着防盗门的掩护,以一夫当关的架势连番干倒聚集在门外的歹徒。
“靠后!”
付余生动作敏捷地调整站位,把夜安锦拉到北墙下,转身审问朱曼丽,“滕柯和谢辰飞在哪儿?”
“你是……付余生?”
朱曼丽无比震惊地看向他,声音里带着不敢置信的颤抖,“你、你竟然会使枪?”
“我问你滕柯和谢辰飞在哪儿!”
冰冷的枪口抵住了朱曼丽的额头,付余生眸光凛冽。
“我……我真的不知道。”
朱曼丽眼神闪烁。
这时,走廊里已经没有枪声,屋里的四个保镖却还在鬼哭狼嚎。
“闭嘴!”
付余生一声怒喝。
四个保镖顿时噤若寒蝉,憋气忍痛再也不敢出声。
“辰龙,外面没人了。”陈诗圣请示,“可以进行排查了。”
夜安锦想起过年发红包的微信群里,付余生组员十二人按生肖排序。
原来付余生执行任务的时候代号辰龙。
“辰龙?”
朱曼丽凌乱了,疑惑地打量着付余生,“你到底是谁?”
付余生不予回应,把她从沙发上拉起来,“带路!”
朱曼丽趔趔趄趄地往前走,走到门口的时候,她仓皇的目光淬上怨毒的愤恨,“夜安锦,都是因为你!”
这没头没脑的指责令夜安锦一头雾水。
“都是你,都是你!”
朱曼丽崩溃般撒泼,红着眼睛瞪着夜安锦声嘶力竭,“你毁了我的一切,你这个死女人!”
“你害人不成还有理了?你他妈脑子进水了?”
陈诗圣看不惯吼她。
“都是你!都是因为你!夜安锦,你怎么不去死?”
朱曼丽理智全无,气息急促,被铐的双手紧握成拳,仿佛要将所有的怨恨都倾泻而出。
“朱曼丽,我记得我在殡仪馆里劝告过你,是你自己把路走绝了,怪谁也没用。”
夜安锦处变不惊,“如果你能配合我们,说不定我们可以帮你救出你的儿子。”
朱曼丽如遭雷击,浑身震悚,死死盯着夜安锦,喉咙里像塞着一团草,声音沙哑,“你……你怎么知道我儿子有危险?”
夜安锦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,慢条斯理地从手机上调出一张照片。
那是她之前从肖凡发来的调查资料里截的图,小悦背着书包站在阳光下笑得天真无邪。
“能让你明知故犯的原因只有这个了。”
夜安锦把照片举给朱曼丽,“滕柯用他的命来威胁你对不对?”
朱曼丽通红的眼睛泛起泪光,她看着照片上稚气未脱、笑容灿烂的儿子,紧皱着眉头声音哽咽,“对……他说如果我不按照他说的做,就杀了小悦……”
“时间紧迫,多耽误一分钟,你的儿子就多一分危险。只要你愿意配合我们调查,提供有关滕柯和谢辰飞的线索,我们会尽力帮你救出小悦。”
夜安锦和颜悦色。
朱曼丽恢复了些许冷静,神色复杂地沉吟片刻,又看向付余生和陈诗圣。
付余生和陈诗圣仍然戴着口罩,并没有露出真面目。
朱曼丽幽幽叹了口气,垂下眼帘,“滕柯带着小悦去了广州,具体在哪里落脚我也不知道。谢辰飞严重烧伤,手术失败,全身溃烂,早就死了。”
“死了?什么时候的事?”
付余生追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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