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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亲眼见过他们的死状,我这一辈子都不想再回忆。“刘占立还好,他是在家里被活活冻死的。”
“冻死的?村长,刘占立死的时候可是三伏天啊!”二坤不解。
“是啊,三伏天屋子里热得人都烦躁,怎么会被冻死?可确实是冻死了!
“他躺在炕上,浑身上下都结了一层冰霜,连眉毛上都有,冻得脸色发白,家里的厚皮袄就在身上披着。
“就那么冻死了!死前的动作,是伸出手想去打开电暖气的开关,可开关还没碰到,就死了!”
村长重重地吸了一口烟,接着说道:“还有你那个从小长大的兄弟,吴天,他才是可怜啊,毕竟刘占立好歹是留了个全尸。
“可吴天……吴天是被人给挖去了心脏。
“我去的时候,他的整个肚子都被人给开膛了,肠子流了满地,就在不远处……也是夏天,肚子里已经爬满了苍蝇。”
村长不忍再说,把头别过去,叹了一口气。
二坤直接傻了。
他原以为他的好兄弟吴天是走在水库边,被水库里的水鬼给拖下去了,村里的人也一直都是这么传的,可没想到……
“呕——”
他弯下腰,忽然干呕起来,呕得胆汁都要吐出来。
我心里一紧,忽然有一道弧光从脑子里划过!
被冻死……
被挖去心脏。
我看向一旁张天德的尸体,是被烧死的。
不对不对不对……
这三个人的死法,根本就不是随随便便的死去,一定是有着某种关联,张天德一定是被卷入了某种东西里,跟他们产生了密不可分的关系!
可到底是什么?
刚才那转瞬即逝的思想,在我脑子里没有过多停留,我暂时还没有抓住。
“这也太残忍了,听起来反而不像鬼,更像是某个心理变态的人啊……”
清风皱着眉头说道。
“人?哪个人能有这么大的胆子?再说了,能人一个人在三伏天被活活冻死,这可能吗?你说话过过脑子!”
胖道士嗤了一声,他现在心里不舒服,直接怼了清风。
“你……”
清风看他刚死了师兄,不忍心让他心里堵上加堵,没说话,只哼哼了一句。
“要是鬼神的话,那这鬼神的追求也够奇怪了。
“这又是冰霜又是烈火又是剖心的,怎么听起来像是个什么邪教啊?”
“清风,你说什么?!”
我忽然脑子里被一道雷给劈过,完全被打通了任督二脉。
“冰霜烈火剖心,对啊……我刚才怎么这么想到!
“这三个人的死法是根据五狱来实施的!”
什么是五狱?
分别是寒冰狱,火坑狱,抽肠狱,挖心狱,拔舌狱!
刘占立是寒冰狱。
吴天是挖心狱。
张天德是拔舌狱。
还剩两个火坑狱和抽肠狱。
也就是说……现在事情远远还没有尽头,接下来有两个人还会出事!
我把推论一说,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。
尤其是村长。
这事情全都是出在他的地盘,死了三个已经够他呛了,如果再死两个,这个村长他就不用干了。
恐怕这个村子,也会遗臭万年,再也无人光顾。
他到时候可以直接跳水库自杀了!
手一抖,烟掉下来,村长忙急道:“开会,二坤啊,叫所有村民代表到村委会开会,我要严肃说这个事儿,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!绝不能再出事了!”
“不行!”
白天喝住村长和二坤,“没时间了,这种时候,人群越是聚集起来,越会混乱不容易管理,也就越容易出事。
“二坤,让清风跟你去挨家挨户地通知,让所有人都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不要动,千万要传达明白事情的重要性!”
白天看向我,“这五狱的事情,一定是跟某种法术或者是祭坛仪式有关系,咱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,不太了解附近这方面的风俗和习惯,得找人。”
找人,得找懂行的人。
胖道士即便是登道岸的人,对这方面有一些了解,可此刻也完全麻了爪,根本不知道从哪里下手。
村长忙道:“找那个高人,之前这水库就是让他设的结界,他应该会懂的。”
“他在哪儿?”
“不远不远,就在山北面,十里地的路,他叫无忧大师,听说是个术士。
“当初也是他路过此地,说我们这里的水库有问题,所以他才好心帮我们处理的,相信如果去找他的话,他应该不会不答应。”
村长不住地擦着额头上的汗,心里已经焦虑到了极致。
我们也不磨蹭,开始分头行事。
清风和二坤去通知各家各户注意安全,村长和胖道士留下检查跟处理张天德的尸体。
而我则是和白天出发,按着村长提供的线索去找那位叫无忧大师的术士。
事情还算进行得顺利,不过半个钟头,我们已经摸到了无忧大师的住处。
大师听我们说过事情后,脸色也是一变。
“按着五狱来杀人?这我还是头一次见,是什么样的人或者是鬼,才会用这么凶残的杀人方法?”
他疑惑,我们也同样疑惑。
因为一般是要心里带着极其强烈的怨气和恨意,才会使用五狱这种诅咒方式。
这种死法的人不但不能轮回,而且要永生永世在地狱里受尽酷刑,一直被折磨,无穷无尽。
能使用出这种诅咒方法的凶手,不是修为极高的鬼或者妖的话,那就只有可能是天谴了。
“天谴?”我心念一动,如果是这种可能的话,那也就是说,吴天和刘占立生前一定做过极其残暴、遭人恨的事情。
这……有可能吗?
我不敢妄下定论,只问那术士现在该怎么办。
“把那两个人……不,那三个人的生辰八字告诉我,我来算一算。”
无忧大师席地而坐,闭上眼开始开口喃喃自语起来,同时吩咐身边服侍的弟子。
“小敬,你先带客人去客厅等我,我算过后就来。”
而后我们被带到了客厅,在离开的一瞬间我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,忽然发现那术士开始翻起白眼,头上竟也冒出一丝难以辨别的绿气。
再一揉眼睛,又一切如常,都变得看不见了。
“怎么了?”白天问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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