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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鸢似乎明白任白曼为什么一直瞒着方樾川私生子的事情,然后努力缓和父子俩的矛盾了。她还真是真是了解这父子俩,猜到方樾川知道真相之后肯定会跟方严闹掰,而方严也很有可能真的选择私生子继承家业。
时鸢:“那具体你打算怎么办?”
方樾川轻松的口吻道:“现在还没打算动手,先观察一阵他要干什么。”
时鸢看他好像真的不着急,问:“你就不担心你爸真把公司给他?”
方樾川:“我提前查过了,这小子在国外过得很潇洒,每天吃喝玩乐,就混了个水硕,也没正经上过班,肚子里能有多少墨水,他哪来的能耐经营公司。”
时鸢:“不会可以学,你爸都是商场的老人了,要是诚心培养他,也不见得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,毕竟你是真的不会听你爸的话, 但他不一定。”
方樾川想了想说:“看他够不够明智吧,要是真不自量力想跟我抢,那必要的时候,我会想办法除掉他。”
时鸢一惊:“除掉他,你”
方樾川看时鸢吓到了,缓和了语气说:“我说的除掉很宽泛,不是说要杀了他。”
时鸢这才放心:“你做事情可得把握分寸,别给自己惹上麻烦。”
方樾川:“放心,我不会出事的,我还得照顾你和我妈。”
时鸢点头:“你有数就行。”
方樾川:“吃饭吧。”
时鸢:“嗯。”
*
不知不觉荀枫和白诗韵的婚期就到了,方樾川和时鸢正巧不是很忙,提前安排了空闲来参加婚礼。
时鸢是白诗韵唯一的伴娘,几乎是以姐姐的身份陪了全程,她看得出两人关系有很大的转变。
只有她们两个时,时鸢问白诗韵:“你现在跟荀枫感情怎么样?”
白诗韵也没瞒时鸢,直接说:“我跟他真的在一起了,如果不出意外的话,这个婚应该不会离了。”
她说这话时,脸上的笑容不是假的,应该过得很幸福。
这对白诗韵来说确实是一件天大的好事,结婚算得上人生大事,不能嫁给喜欢的人该是何其悲惨。
时鸢欣慰的说: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看着两人在台上交换戒指接吻,时鸢还有种恍惚感,分开的太久了,总觉得变化太快。
在她印象中,荀枫和白诗韵好像还是当初那般陌生。
可转念一想,距离上次两人订婚,已经过去半年多了,这期间肯定也发生了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。
不过随便吧,只要结局是好的,过程怎么样都不是问题。
从林西参加完婚礼回来后,方樾川就开始对结婚有执念,一天问时鸢三百遍以后会答应跟他结婚吗。
说实话,这个问题时鸢还真不是很有把握,毕竟她也没有很想结婚,她觉得谈恋爱就不错,可以减少很多麻烦。
所以她就回避这个问题,但架不住方樾川一直问。
后来时鸢被方樾川问烦了,直接反问方樾川,如果我不想结婚你会跟我分手吗。
方樾川没有回避,他说不会,但他也没再追问时鸢愿不愿意嫁给他这个问题。
*
宇恒最近新招了一批练习生,经过层层筛选最后剩下两女一男,比时鸢预期的要好。
公司艺人一直青黄不接,有新血液加入时鸢也算是松了一口气。
前天胥蓝给她发了消息,说是自己生日快到了,要邀请她一块庆祝,时鸢自然是应了。
明天就是胥蓝生日,所以今天下班后,时鸢准备去商场买礼物,正好晚饭也在外面解决。
方樾川:“你怎么突然想去逛恒隆?”
时鸢:“明天是胥蓝生日,我去吃饭总得准备礼物。”
方樾川闻言吃味的说:“你们关系还真好啊。”
时鸢看他:“你别误会,我们现在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。”
方樾川阴阳怪气道:“昂,普通朋友关系。”
时鸢看他这副模样,笑说:“真是普通朋友,她知道我喜欢你。”
方樾川挑眉,明显被时鸢后半句话取悦了。
恒隆这边大牌店很多,所以想挑选合适的礼物跟大海捞针一样。
时鸢很少给别人送礼,更是无从下手,干脆问方樾川:“你说我送什么比较好?”
方樾川:“化妆品?”
时鸢:“胥蓝很少化妆。”
方樾川:“香水?前面正好有一家店。”
时鸢:“香水的款式太多了,而且香是很私人的爱好,万一买的她不喜欢呢?”
方樾川撇嘴:“礼物这种东西贵在心意,你就是给我送一颗石子,我都开心。”
时鸢觉得方樾川在指桑骂槐,看向他安抚道:“等你生日我肯定也给你买礼物。”
方樾川:“这还差不多,前面有饰品店,进里面看看吧。”
时鸢:“好。”
左挑右选,时鸢最后看中了梵克雅宝的一条四叶草手链,她让柜姐给她试戴了一下,上手效果还可以。
时鸢问方樾川:“你看这个好看吗?”
方樾川:“好看,你要不要也买一条?”
“我就不用了,你上次在张一格那买的我都戴不过来,”时鸢对柜姐说,“麻烦把这条给我包起来。”
柜姐笑道:“好的。”
“难得出来逛一逛,你真不买点东西?”方樾川说着调出二维码准备付钱。
时鸢挡住他的手机,先一步付款道:“这是我准备的礼物,怎么能让你付钱。”
方樾川:“有什么区别。”
时鸢:“这叫诚意。”
方樾川:“我觉得都一样。”
时鸢:“你想我用自己的钱给你买礼物,还是用你的钱给你买?”
方樾川:“……”
柜姐包装好后,递给时鸢道:“您的东西已经包好了。”
“谢谢,”时鸢接过后对方樾川说,“走吧,还得找地方吃饭。”
方樾川:“嗯。”
两人去了一家西餐厅,吃饭的时候,方樾川突然说:“我们重逢那天也是我的生日。”
时鸢:“嗯,我记得,还是阴历生日。”
方樾川:“自从十八岁那年生日之后,我几乎没在阴历过过生日了。”
他以前没有在阴历过生日的习惯,但十八岁那年,时鸢跟他说她们家都按阴历算,只过了阳历生日的方樾川还是未成年,时鸢不跟他谈恋爱,所以那年方樾川过了两次生日。
两人是在方樾川阴历生日那天晚上在一起的,自这之后,方樾川一直对阴历生日有种特殊感情。
但除了时鸢之外,他身边没人有在阴历过生日的习惯,所以也没人记得。
而且时鸢不在,方樾川就觉得过不过都一样了。
时鸢:“今年的阴历生日我陪你过。”
方樾川纠正道:“不止今年的,还有以后每一年的,你都要陪我过。”
时鸢: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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