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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没事吧?怎么样了?”左今也沉声道了一句没事儿,只是这一次没有固执地站起来,而是保持席地而坐的姿势,一点一点费力又努力地轻轻动腿,缓和血液流动,恢复肌肉的活力。
“还烧吗?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昨天反复烧了好几次,把他吓得够呛。
“我没事。你怎么样了?现在好点了吗?腿还麻不麻?”
纪时鸢即便再傻,过了这么久了,应该知道他是因为长坐在地上导致血脉不通,所以才会腿麻站不起来。
她轻轻刮动着他的掌心,眉头皱得深深的,一时半会儿都不知道要怎么诉说自己内心的复杂感受。
“对不起啊,害你腿麻了。”
只有无声的自责。
左今也另外一只手拿过来轻拍了一下两人合在一起的手。
“胡说什么呢?发个烧就把你烧傻了?老公照顾你,理所应当的。
说什么对不起啊。以后不能再说了。”
纪时鸢嘴角轻轻一勾,笑着点头。
“嗯。”
“现在好点了没?”迫不及待问他进展。
“应该没事儿。”左今也又尝试了一下,虽然血液还有点不太畅通,但站起来坐回床上已经难不倒他了。
两人更紧密地贴在一块儿,就这么安静地无声地抱着。
“傻不傻,即便是我发烧啦,那你也可以躺在床上呀。干嘛非要坐在地上?难不成你想我还没好,你又倒下?
那女儿怎么办?谁来照顾?
誒,迎迎呢?”
说到女儿,她这才想起来问。
“他们照顾着,昨天你反复烧了好几次,又是那种情况,我分不开身照顾她。”
“也是。那昨天晚上你是不是一晚上都没怎么睡?”
左今也在她肩膀上抬起头,居高临下的和她对视。
撩拨着她的发。
“是啊,黑眼圈都重了一圈。怎么办?你会不会嫌弃我?”
纪时鸢难得有这样的好心情,在高烧退下后,和他在这儿说一些撩情纵火的话。
她眼睛在他脸上扫了一圈,最后定格在他眼角之下。确实黑了一圈。
不过并不影响他这张精致帅气的脸,甚至还多了几分腹黑的味道。
勾人得很。
她的手在他脸上轻轻刮动着,最后落在他下巴,勾了起来。
审视道:“说得也对哦,这么一看,好像确实一下子老了好几岁呢。
跟我都不太般配了,那怎么办呢?将就着再用几年?回头不行再考虑换?”
“纪!时!鸢!”
“哎呀,这么一想,上哪儿又去找这么好的人来代替呢?
又觉得有些舍不得。可是,都老了,也实在是没办法呢?
要不,你想个法子,能够让人对你始终如一不抛弃不放弃你的法子。
你争取一下,或许我觉得你无人可替代也就勉强把你留下了。”
“那你不妨说说,你想让我怎么表现呀?”左今也哪儿想到她这么多戏?看来身子骨应该是好全了,不然也不会有这些闲心思。
“是想让我像昨天晚上在洗手间,在浴缸那样表现?还是……想让我现在重新争取一下?
我的服务很到位,如果你忘了昨天是什么感觉,今天也可以让你重新再体验体验。
多个选择,多条路嘛,你也可以好好对比对比?买东西还货比三家,这个你也可以多对比几次。
毕竟每一次,每个地点,每一种方式,心情都不同。
怎么样?要不要试……”
“哎哎哎哎,跟你开玩笑呢……你最好了,你最最最最好了。
我最喜欢你了,即便是你想离开我,我也会把你绑起来关在屋里,让你哪儿也去不了,只能在我身边待着!”
纪时鸢忙抵着他的下巴,不让他靠近,边抵着边说。
“还是再试试吧?免得到时候又后悔,嗯?”
“……不用试了,我很确定!很确定!”纪时鸢眼珠子滴溜溜地转,也不知道在想什么,突然转话题,开始跟他撒起娇来:“哎哟,肚子好饿呀~~
也不太舒服,你……能不能帮我找点吃的?在那之前,我先去个厕所。”
左今也脸沉了下来。
这女人是怎么把这两件事儿混到一块儿去的?
她什么时候又变得这么……庸俗了?
她自己不觉得恶心的吗?
纪时鸢大概也能把他的心思猜个七七八八,所以……她几乎是把他撞开的,自个儿掀开被子大步流星冲去洗手间……
然而洗手间里的景象……并非能让她冷静到哪儿去。
乱丢一地的衣服……
虽然地上的水渍已经干了,但依旧还看得出来……昨天晚上究竟有多疯狂。
她下意识护住自己胸膛。又提着心看了一眼门。
机械性地退坐到马桶上,昨日那些场景历历在目。
浴缸。
还有这景观房玻璃上的手印……
怪不得那些地方都会使用一些手段,比如药物,再比如一些道具。
只是她没想到现在都已经进化成烟雾类型。
果然够劲爆。
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去不少,门被敲响。
“……”
她暗暗清了清嗓子,重新换了张浴袍把自己裹起来。
“刷个牙就出来。你要是饿的话先吃着,权当是帮我尝尝什么好吃了。”
她一边挤牙膏,一边和外面的人说。
“嗯。快点啊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这男人管天管地,还能管别人拉屎放屁呀?这都要催。
切。
过了一会儿,她才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,只是对镜时,整个人又狠狠愣住了。
这满脖子、满胸膛。
的红印子。
叫人触目惊心。
“鸢儿?”
“……”这一声喊好像是一只小锤敲在她头顶一样,纪时鸢下意识晃了晃脑袋,把浴袍拉得更紧一些才开门出去。
“房间里很冷吗?”
左今也一边摆盘一边问。
“嗯,很冷。怎么?不服啊?”
左今也闻声,眼睛锁在她身上。只看她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,眼神没一点是挂在他这边的。
仿佛他就是个机器人。
怎么进个洗手间出来就开始攻击人了?
但他看她裹浴袍的方式,又突然回想起什么。
嘴角勾笑。
纪时鸢看他笑得这么灿烂腹黑心里更不得劲儿了。
“怎么?你很得意啊?看你春风满面的样子,想必精神抖擞,有用不完的力气,使不完的劲儿。
要不要给你买张机票?趁着这股劲儿赶紧回去处理你那些破事儿?”
省得在这儿碍她的眼!
“是啊。”他边说着边绕到她的背后去,从后边给她摆盘放筷子和勺子,还有早餐。
温热的呼吸就在她耳边环绕着,刺激得她浑身神经都紧绷绷的,根本放不开。
却也只能忍着。
而他的动作故意放慢,仿佛刻意想让她心头不爽。
“我是有用不完的力气,使不完的劲儿,但那是昨天。
今天,还没缓过来,可能需要吃点早餐,一会儿再出个门透透气,放松放松,才能慢慢恢复体力。”
“你这么弱的?”
“你这么恩将仇报的?”两个人刚好都扭头,正好对视。
左今也双手就撑在她的椅子两边,视线在她脸上转了一周,最后定格在她眼,眉目深深地说:“老子昨天伺候了你一晚上,还时刻注意着你发烧的状况。
结果,你在这儿跟我恩将仇报呢是吧。谁教你的呀?
纪时鸢,谁教你过河拆桥,恩将仇报?
你老师不错呀,啊?”
“……”
说到这个她确实有些心虚。
手下意识捏了捏。
重整旗鼓道:“虽说是这样,但你也不能往我身上这么怼吧?
你看看,这都什么样了?
你让我怎么出去见人?以前就算了,昨天我都发烧了,那种情况你都不放过,你根本就是变态。”
“你是不知道你自己有多迷人是吧?”左今也一下子勾着她下巴,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,一字一句低声道:“浴室情况你看到了吗?
昨天你死活不听话,非要贴上来。
纪时鸢,老子是一个爱你且正常的男人,你觉得,谁能承受得住?
你觉得老子能承受得住吗?如果换做是我,换成我那样,你能扛得住吗?
你能吗?嗯?能吗?!”
“……”
纪时鸢被他一句话吼在原地僵住了。
但他刚刚虽然一副要吃了她的样子,一通火发泄完后,倒是突然不可怕了。
还先低头,就从那些红印子上抚过。
轻言细语地说:“昨天晚上是个意外,我承认我也有问题。
不过,真的更多的是扛不住,也是不想让你难受。
给你道个歉,对不起。如果真的觉得为难,昨天反复烧了几次你也累,我也累。
咱们就在房间里好好休息,等休息好了再做别的打算。
我陪着你,好吗?”
她木然点头。
“好,吃吧。”
他轻抚她头顶,坐到她对面的位置去,两人慢悠悠地吃起早餐来。
门从外面被人敲响了。
“爸爸妈妈。爸爸妈妈,你们醒了吗?我可以进来吗?”
“宝贝,门没关。”
小家伙推门溜进来第一件事儿就是关心纪时鸢:“妈妈,你好些了吗?还烧不烧呀?”
纪时鸢把女儿从地上抱起来坐她怀里。
和她贴贴:“宝贝,妈妈已经好多了,没事。
谢谢宝贝关心。”
“真的好多了吗?没有骗我吧?”
“妈妈怎么会骗你呢?”
“那……妈妈,你脖子怎么这么红啊?你是被什么虫给咬了吗?”
纪时鸢左今也四目相对,皆是无言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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