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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今也双手已紧成拳头,想再伸手拉她,却听到她应道:“恨,你配吗?走吧,我不想再见到你。”
我不想再见到你。
这话如同魔咒一般在左今也脑海中盘旋着,原本想拉她的手定格在半空,失神间已经错过最佳挽留她的机会。
停车场出入门禁将两人隔成两个世界。
纪时鸢忍着汹涌的泪意,从入口大步大步走到单元楼下,这一路上,她始终都在注意着身后他是否跟了过来,所幸没有。
她无力地靠在电梯井某角落,放心地让泪落了下来。纪时鸢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这种泪涕横流的时候,只觉得自己一直以为结痂、已经痊愈的伤口,却还是会在被揭开时还泛着深深绵延的疼痛。
她明明都没有那么想他的,她明明忘了他的。
他为什么要找来?下午都分道扬镳了,他也没有找来,现在都夜深人静了,他为什么要那么阴魂不散?
为什么?!
他真的太坏了。
恨他吗?
纪时鸢其实心里也没有答案,当年那种情况下,离开,是她最好的选择,也是她自尊唯一得到保存的方法。即便机场里循环播放着“纪时鸢女士,请及时到广播室,你男朋友在找你”。
但她已经分辨不清那到底是虚还是实,是糖还是药。
既然不知道,那就不沾染,就走得远远的。去走属于自己的那一条路。可她到了国外,她落了地,还在盘算着自己生活费和安定费时,意外发现自己那张没人知道的私人卡号上多出来五百万。
那几乎是天价的数目。
但她甚至都没怀疑过是人错打到她账号上的,她很肯定那就是左今也给的。她并没有退还那一笔钱,她拿着那笔钱,安心定下来,更有底气更好地完成了学业、带大了孩子。
她深知,这世上除了左今也,不可能再有人会对她那么毫无保留,或是那么大方。
只是这些,已经没必要再说了,也没必要再论了。
她现在不愿意去影响任何一个孩子,无论是纪温迎,还是左序临。他们都是无辜的,他们应该有一个更健康相对更完整的家庭环境成长。
纪时鸢思索完emO完,彻底擦干净泪,摁键上了楼。
一大早,纪时鸢是被纪温迎小朋友亲醒的。
“妈妈,你好美。”纪温迎又抱着纪时鸢,趴在她枕头边亲她额头,说:“妈妈起床床咯,太阳公公晒屁屁啦~~妈妈,我最爱的妈妈,起床床咯~~”
纪时鸢终于憋不住笑,把孩子搂在怀里,继续绵了一会儿:“宝贝乖,妈妈再眯一会儿,让妈妈缓缓。”
“好,妈妈缓缓,拍拍妈妈。”纪温迎学着她哄她入睡的动作,拍着她身子,有模有样的。
只是没一会儿门铃响了。
“妈妈,有人来了。”
“好,宝贝先去洗漱,妈妈去开门。”
“嗯,好。”
两人分工,纪时鸢开了门,果然是之前找的保姆阿姨,她今早上上门。
没想到这么久。
“纪小姐,我是您找的阿姨,今天上门,是不是太早了打扰到你了?”
“没,阿姨你好。”
“你好。”
“快进来吧。”
“纪小姐,这里有一份外卖,还热乎着,是你们叫的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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