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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星月努力想要睁开眼睛,但她就好像午睡太久的人很难清醒过来一样,用尽全力也睁不开眼。她试图通过理清这些错综复杂的神秘记忆,好让自己清醒过来,却发现自己也恰因如此而越陷越深。
她仿佛真的多活了一世。
在夏星月多出来的记忆里,她的家族延续了西王母时期的母系氏族文化。
人们都知道,西王母身边有两只青鸟,而她的家族,正是其中一只青鸟化作人形之后留下的后代,目的就是用来定期给西王母举行祭祀仪式的。
而她作为家族里的祭司之女,从出生起就拥有着随意惩处祭物的特权,她的父亲也曾是母亲的祭物之一。
不过是可以随意处死的祭品,可她的母亲却格外的爱护父亲,甚至力排众议,选择和父亲共赴长生之路,将血脉共享给他。
按照家族里历来的传统,祭司之女彻底成长起来之后,祭司就要将长生血脉全权交于女儿,将其认命为新任祭司,而自己则作为新的祭物,由女儿杀死,以此感激西王母的赐福。
可母亲的长生血脉由于分给了父亲一半,导致西王母不认可夏星月作为新一代的祭司,仪式几次失败。
最终,夏星月下定决心决定处死父亲,就在这时,徐家人冒了出来。
他们假意拥护父亲作为家族的掌权人,实则将父亲作为真正掌权人的备用血库。
她的父亲相信了,在深夜利用母亲留给他的一半血脉,解开了家族设置的层层机关,悄悄离开了。
夏星月为了得到剩下的一半血脉,为了族人和西王母的认可,在察觉父亲离开后就就开始了布局。
她准备将徐家所在的地界作为祭台,全部徐家人作为祭品,都奉献给西王母。
因此,在父亲的族人声称父亲已死之后,夏星月立刻赶到徐家,将她遇到的徐家人全部屠杀殆尽。
她做好了万全的准备,可她却完全没有想到,他的父亲欺骗了她。
哪怕夏星月和他的父亲早已是水火不容的关系,她也自负的认为父亲不会完完全全听从徐家人的掌控,也同样认为徐家早已是自己的囊中之物。
可最终还是祭司变成了祭品,祭物濒死反扑,杀死了控制自己的祭司。
睡梦中,夏星月感受到了心脏前所未有的有力跳动,没有痛感,但却让她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。
看着洁白的墙壁,夏星月有些没反应过来似的,盯着天花板复盘起了记忆里的一生。
谢雨晨就躺在夏星月身旁,他的睡眠似乎很浅,不过是察觉到身边人动了动,就立刻坐起了身。
夏星月这才注意到身旁的人,她瞧了对方一眼就收回了视线。
谢雨晨平日里看起来温润如玉的,可总让人有一种危险和压迫感,如今刚睡醒,眼神少了些算计和严肃,看起来迷迷糊糊的,更惹人怜爱了。
察觉到人醒了,谢雨晨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,摸额头,叫医生,找伙计,一连串的事情做起来一气呵成,随后关切的询问夏星月。
“你觉得怎么样了?你突然就发起了高烧,中间还迷迷糊糊的嘟囔着些什么,是做噩梦了吗?”
说完话,谢雨晨伸手托在夏星月身下,想要扶她起来,却被对方抬手轻轻抚开。
夏星月摇摇头深吸了口气,向谢雨晨提了个不算为难的要求。
“我想要一把弩,作为交换,我会救你一次。”
谢雨晨眨了眨眼,他对这句话有太多的疑问,但他没有开口,只笑着点头答应了。
“星月要喝点粥吗?医生就在隔壁,让他给你看看身体怎么样?”
夏星月轻轻摇了摇头,将怀里那串早已被自己体温捂热的珍珠递给了谢雨晨。
“花儿爷,你是怎么得到这串珍珠的?”
谢雨晨接过珍珠仔细看了看,才慢慢回忆着说道,“这好像是我小叔曾经给我的,交代我要好好保存着,他说,将来会有人要的。”
说到这儿,谢雨晨顿了顿,机械式的缓缓看向夏星月,语气里夹杂些不可置信。
“所以……所以我小叔说的那个人是你?”
“你小叔?”
提到谢连环,谢雨晨肉眼可见的失神了片刻才开口,“我小叔在你们去过的海底墓失踪了,我找了他许多年,或许……”
说到这里,谢雨晨苦笑一声,接着释然的笑了笑才继续说道。
“或许他真的再也回不来了。”
夏星月皱了皱眉,轻轻拍了拍谢雨晨的肩膀示意他振作起来。
感受到对方掌心的力度,谢雨晨笑了笑,这笑容里多少有些故作坚强的份量,让人看了很是心疼,可他还是指了指珍珠告诉夏星月继续看就是,不必理会自己。
夏星月犹豫片刻,最终还是重新将那串珍珠拿了起来,放在光下仔细观察,没瞧出来有什么特殊的地方,白日里一闪而过的光泽似乎也消失了。
谢雨晨调整好心情就凑到夏星月身旁,也跟着她看了半晌,还是一无所获,他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。
“或许是我多想了,我小叔大概是想说这串珠子总会有人喜欢的吧。”
谢雨晨这样说着,可眼睛仍然死死盯着那串珍珠,生怕错过一个细节。
夏星月眉头微蹙,轻轻拨动着珍珠串,试图发现其中的奥秘,那些珍珠随着她手上的动作,在寂静的卧室里不间断发出脆响。
不是一连串的响声,而是不间断的,杂乱的响声。
这时,她突然意识到了不对,凑近了仔细看着这串珍珠穿线的方法。
果然,和普通的珍珠串不一样,这串珠子里的每一个珍珠都打了四个孔,被一根丝线上下、左右各缠绕了两圈,怪不得响声并不连贯。
“如果珍珠没什么特点,那串珍珠的线呢?”
夏星月的话点醒了谢雨晨,他立刻拿来剪刀轻轻地拆开了珍珠串,细细地检查着这根线。
在微弱的灯光下,夏星月发现,这根线上每一个珍珠的连接点都隐约刻着一些微小的符号,似乎是一些文字。
她好奇地凑近观察,看清楚那些符号的同时时,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悸动,她作为祭司时,用的正是这种文字。
夏星月连蒙带猜的看完,这串珍珠上写的,是对西王母的歌颂和赞美,没什么特别意义。
夏星月猜测,这东西不是祭品,就是祭司死前穿戴的饰品。
谢雨晨细心观察着这根线上的符号,拿着纸笔一个一个记下来,越记他的眉头皱的越紧。
"这些符号看起来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,但我却从未见过类似的记载。"
察觉到了谢雨晨看向自己的视线,夏星月也不知怎么了,下意识的敛了神色,轻声提醒道。
"也许这串珍珠的真正意义并不在这些符号上。”
谢雨晨愣了片刻,放下笔靠在了床头,盯着夏星月问道,“什么意思。”
夏星月抿了抿唇,开口轻声解释。
“首先,这些符号不是人人都能看懂,含义也就没那么重要。其次,这串珍珠的串法很独特,似乎用于重要场合的饰品。毕竟整串珍珠容易下坠,而一个一个的固定住就不会,这样看起来也就更正式。”
“既然如此,找到这个东西的出处和它的主人,就比这些字符的含义更加重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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