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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在高义于曹军之中,大杀四方的时候。徐晃与于禁,统领五万步骑,已经直抵许昌城前。
而负责镇守许昌城的,乃是叶白夔所率领的八千甲士。
大战一触即发。
另一边,距离许昌城五里的一座营寨里,三万荆州军在韩玄的吩咐下,作壁上观,毫无驰援之意。
此刻韩玄正在帅帐里饮酒。
突然有一将领冲进营帐,开口质问道:“刘荆州命令咱们驰援许昌城,如今战事已起,韩太守何故在此饮酒?”
“若韩太守舟车劳顿,不愿前往,我黄忠愿引领兵马,前去驰援许昌城,届时与城内友军前后夹击,必可击退敌军。”
来人正是黄忠。
自此上次被韩玄无故坑了一把,降职为校尉之后,向来好脾气的黄忠,也是憋了一肚子火。
如今若是不打几场硬仗,斩获一些功勋,怕是很难再做回裨将军的职位上。
倒也不是黄忠贪恋裨将军的官职。
只是他的长子黄叙自幼体弱多病,每日必须饮用汤药,而裨将军的俸禄,刚好可以维持这些汤药的费用。
若非是顾忌着儿子的病情,单是凭借黄忠这一身武艺,天下之大,何处不可去得?
至于会困在荆州,屈居于韩玄的帐下,受这份鸟气。
如今黄忠被降职为校尉,俸禄整整少了一大截,这让本就并不富裕的黄家,更是雪上加霜。
此刻,韩玄正喝得兴起,突然被自己的属下,冲过来数落一顿,自然是极为恼怒。
索性将手中酒盏,猛的往地上一摔,醉醺醺的冷哼道:“哼!你区区一介粗鄙武夫,岂知本太守胸中韬略?”
“你懂什么?这叫做鹬蚌相争,渔人得利,属于稳赚不赔的买卖。”
“待到高曹两军打的两败俱伤,本太守就能趁机一举夺取许昌城。到那时候,什么曹操、高义、刘表之流,通通都是狗屁。”
“等到我夺取许昌城,从今往后,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人,就是我韩玄。得天子者得天下,哈哈哈!”
闻听此言,黄忠倒吸一口凉气,只觉得韩玄得了失心疯。
这就好比一个壮汉拎着一袋金银走在路上,和一个还没断奶的孩童拎着一袋金银走在路上。
前者只会引来美貌的女郎。
后者却会引来贪恋的豺狼。
强权是建立在实力之上,曹操与高义之所以敢挟天子以令诸侯,那是因为人家本身的实力就很强。
韩玄区区一介庸碌之辈,竟敢妄图挟持天子,脱离荆州掌控,这压根就是无根浮萍一样,难以长存。
“韩太守,你喝醉了!等你酒醒之后,你再好好想想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事情吧!”
“黄某,今日借你兵符一用,否则刘荆州怪罪下来,你我皆要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说着说着,黄忠就上前拿起桌案上的兵符,准备调兵去驰援许昌。
“大胆!黄忠,黄汉升!你居然敢私自夺取兵符,这是叛逆之罪。来人啊!给我缉拿黄忠治罪。”
面对大呼小叫的韩玄。
黄忠也懒得再管,索性直接一甩帐帘,就扬长而去了。
只是还未等黄忠走出多远。
当即就有百余甲士,从四周涌现而出,将他围了个水泄不通。
“来人啊!黄忠窃取兵符,论罪当诛,尔等速速上前擒拿他。”
看着依旧醉醺醺的韩玄。
黄忠冷笑一声,轻蔑道“哼!我黄忠虽已年近花甲,但双臂尚能开五石之弓,浑身还有千斤之力,岂是尔等鼠辈可敌?”
“只凭我手中刀,腰间弓,莫说区区百余人,就是一千人挡我,那也是一个死。”
正当黄忠准备杀出重围时。
韩玄却鼓掌大笑起来。
“黄忠,你这话我信。这些年若非是有你与魏延替我南征北战,我韩玄岂会从区区一介县尉,摇身一变成为堂堂一郡太守。”
“正因为知道你黄忠的本事,所以我在出发之前,就抓来了你的儿子黄叙。”
话语刚落,立即就有几名甲士,押解着黄叙出来。
黄忠看着自己奄奄一息的儿子。
对韩玄的恨意达到了顶点,怒吼道:
“韩玄狗贼,我要你死!”
“我儿子自幼体弱多病,你居然暗中挟持他在军中,我黄忠,今日就要斩了你,以泻心头之恨。”
面对正处于暴怒状态的黄忠。
韩玄却显得毫无惧意,一把抽出腰间佩剑,架在黄叙的脖间,出言威胁道:“黄汉升,你最好不要动。”
“我劝你不要这么冲动,毕竟你只有一个儿子。你也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吧?”
“毕竟大家相识这么久,多少也是有些感情的。若是你肯放下兵器,本太守承诺可以既往不咎。不仅放过你儿子,还继续委以重任,器重于你。”
“怎么样?黄将军……这可是双赢的好法子啊!你考虑一下哦!……呦呦呦!只是可惜令公子体弱多病,恐怕不能在这天寒地冻的环境下久侯啊!哈哈哈!”
最终黄忠迫于无奈,只得放下兵器,躬身拜道:“末将黄忠,甘愿认罪,只求韩太守放过犬子一命。”
正在此时,后方有十几名甲士,选择突然出手,将一根根绳索套在黄忠的身上。
紧接着,一个又一个的甲士飞扑而去,将黄忠狠狠的按压在地上,迫使其无法动弹。
眼见黄忠已经失去反抗之力。
韩玄瞬间变色,露出满脸阴翳的笑容,狂笑道:
“哈哈哈!来人啊!将黄忠与黄叙这两名叛逆之辈,推出辕门当众斩首,以儆效尤。”
“韩玄!你个无耻之徒!居然诓骗老夫。”
面对黄忠的谩骂,韩玄有些嘲弄的反驳道:“无耻之徒吗?那又何妨?正所谓:量小非君子,无毒不丈夫!”
“黄忠你也莫要怪我,若非你冥顽不灵,执意要跟本太守作对,我又岂会甘愿丢弃你这样一枚绝佳的棋子。”
正在韩玄狞笑之际。
突然有一支长柄雁翎刀,从一侧昏暗角落里抛射而出。
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,长刀猛的刺入韩玄腹中,随后透体而出,长刀连同尸体狠狠的钉在旗杆上。
突如其来的一幕,令众人不禁头皮发麻。
顺着长刀抛射而出的方向看去。
只见有一骑以极速驰骋而来,纵马一跃而起,稳稳的落在韩玄的尸体前,拔出钉在尸体上的长刀。
魏延挥刀指向周围甲士,冷哼道:
“韩玄不尊上峰号令,在此地作壁上观,已属叛主畏战之罪。今又要擅杀功臣,当真是死有余辜。”
“尔等受韩玄蛊惑,倒也在情理之中。还不速速放掉汉升将军与黄叙公子,可免尔等一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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