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掰扯了一圈,其实说不出个所以然。周某人不可能会无条件为南圣地效力。
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嘛,好歹得先好好养个千日再用吧。
还没享受到好果子,就想让别人拼死拼活,几乎没有可能,除非脑子特别简单的那种人。
但那种人又不值钱,值钱的人老奸巨猾。
不值钱的人很容易被值钱的人卖了,还帮忙数钱。
喝完这顿酒,天已黑。
又不想回南圣地里去,还是只能去住客栈。
“掌柜,要间天字房,床要大····”
“滚蛋。”
女掌柜正在摆弄一些杂货,回头见是他,冷哼了一声,“少来消遣老娘,寡妇又不要住什么天字院。”
“那就····地字院吧。”
至少得有床才行,还是躺下舒服。
在外奔波了这么久,虽然都是被人抬着,时刻戒备中,也是很累的。
“真要?”
“自然是真的。”
“堂堂逍遥第一人,还能没地方住?”
“真没地方住。”
“哈,巧了,地院已经没有房间了。”
之前她这里压根没有生意,怎么忽然又住满了呢?
周某人不信,翻开账本看了一圈,入住率居然达到七八成了,地院确实没有空了。
“人哪来的?”
“老娘不是把买卖做起来了吗?”
她得意的指指身后的柜台,摆满了各种精美的····赃物。
“只要价钱实惠,自然会客似云来,一传十,十传百,嘿嘿嘿····
一说是老娘这里,回头客汹涌而来····就为了占便宜。
还有货吗?
差不多快卖完了。”
这样的销赃能力,不是一般的强。
周某人身上的赃物自然还有,就是西圣地的遗产,数量肯定少不了,但还是不敢动,毕竟那常管事还没死呢。
虽说他被吴管事搜了魂,也不知道究竟伤成怎样,常家用灵丹妙药救治的话,很可能恢复过来····
把那几个空间戒指拿出来破解禁制,很可能会把常管事引过来,那就麻烦了。
安全起见,暂时还不方便。
“贫道是好人,不会杀人放火····”
女掌柜深深鄙视他,又说:“咱们谈谈另一笔买卖。”
“啥?”
“生意不是做起来了嘛,货不够卖的话,就会断了买卖。老娘这不是有本钱了嘛,就想从江湖上收点货把生意继续经营下去。
回头若是有麻烦,你得替老娘顶着,懂?”
就是给她做保护伞。
虽说她是个合道境,但周某人如日中天,代表南圣地掌控着一定的权力,握着权力的人才能撑起保护伞。
“分几成?”
“你要搭伙?”
“就是护着你的保护费。”
“一成。”
“太少。”
“两成?”
“最少也得三成。”
“你这人也太黑了!”
“或者臣服,切磋一下双修术,那时收你十成。”
“滚。”
她恼怒的一摆手,“三成就三成。”
白给三成也不臣服,有性格。
周某人乐了乐,随口说:“地院没有了,那就天院吧····”
“天院一个萝卜一个坑,每间都要搭一个寡妇····”
“那就人院吧。”
又在这里重温了一下人院的味,只有一张茶几一个蒲团,躺下的余地都没有,靠在隔板上还怕把隔板靠塌。
主要是想在安全的地方松口气,时刻处于戒备中,时间一久相当累。
他算是南圣地神人院弟子,谁让他折腾的神人院都没了呢····
原本可以到苦竹圣人那里去,不愿意去就没有落脚地了。
在圣地的护山大阵里待着其实是感觉不安全。
在中圣地的护山大阵里待着,有安全感,毕竟有神武殿,就算有圣人找他麻烦也有缓冲地带。
在南圣地则没有这样坚固的堡垒。
松口气,放松下来,闭目养神。
但,没多久,女掌柜就千里传音过来:“有人找你。”
不想理会。
“让他明日请早,如今是休息时间。”
“他说他姓桂,一定要见你。”
姓桂?
谁啊?
想不起来。
周某人只好又到前堂来会客。
“周····周师兄····”
这位苦兮兮的看着他,“你把在下害的好苦啊!”
想起来了。
就是当初来南圣地参加考核时,被他贿赂了的执事弟子。后来周某人被中圣地截了,席管事回来责难杜管事,最后找了这个家伙背了所有的锅,被罚去面壁思过。
面壁思过不是闭门思过,要拉去思过崖。
相当于关在一个小山洞里看墙壁,坐牢。
自主闭关和被罚面壁思过自然是不一样的。
“桂师兄,在下害你什么了?”
当时他可是下了大本钱贿赂这个家伙,还贿赂了两回,这也算害他的吗,天天来贿赂自己嘛!
“一言难尽啊····”
“坐下说,上茶。”
周某人招呼他在一边坐下,吆喝一声,女掌柜差点拿东西砸他,把老娘当你家丫头吗?
她还是忍了,真泡了茶送过来。
“无妄之灾啊····”
桂姓弟子连连叹气。
“咱们那点事····被发现了?”
贿赂那点事,只是在他管的区域行点方便,其实贿不贿赂都一样,只是为了认识个人,进入南圣地后有个照应,结果进都没进去,那钱就白花了。
“不是那个事。”
桂姓弟子端起茶杯暖暖手,一脸的悲催,“因为你的事,他们互相推卸责任,又必须要拉个人顶罪,贫道资格最嫩,只是个临时去帮忙的,又没有什么靠山,就倒霉了。”
不是贿赂的事东窗事发,而是周某人的事让他受了无妄之灾。
“这就怪不了贫道了吧?”
若他是个清廉之人,周某人非要贿赂他,导致东窗事发,因此受罚,周某人确实有责任。
只是因为挑替罪羊挑上的他,周某人就不认账了。
这是他自己无能。
“不怪你怪谁?”
“这种事谁最大,谁担责任,不是谁最小谁担责任。”
“自来都是弱者担责啊,能有什么办法?”
桂姓弟子眼巴巴的看着他,其实是想找他诉苦,希望能从他这里得到一些补偿。
当初那么大方,如今功成名就了,不该更大方吗?
以周某人的立场,当初是人生地不熟,想在南圣地有个照应,如今需要吗?
这个家伙还得他照应呢,怎么可能还要给他钱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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