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童美吓了一跳：“你来真的？啥都没有搞清楚，你就跑过去，万一这小公主比秦瑶还难搞，你不是活活的当靶子。”顾明烟看她那个紧张的样子，笑起来：“开玩笑的，我才懒得管他是不是有小姑娘有一腿。不过我现在还不能走，得和厉家人一起回去。”
而且，她还有重要的东西没有拿。
童美知道她今天也算半个主人，肯定是要忙到最后的，她点点头：“那我先走了？”
“嗯。”
童美走后，何剩过来了。
“铮哥说让我送你回去，”何剩晃了晃手里的钥匙，“现在走？”
“不走。”顾明烟说，“我还有事。”
何剩皱眉，“你能有啥事，铮哥交代我把你安全送到公寓。”
顾明烟无视他，在沙发里坐下，继续喝她的果汁，“你去找厉云铮告状吧，反正我不走。”
何剩都气笑了，“没有你这样的。”
顾明烟：“我就这样。”
何剩：“……”
何剩能怎么办，又不能把她打晕了拖走了，只能自己气走了。
顾明烟坐了没多久，手机响起来。
厉云铮打来的，肯定是何剩告状了。
顾明烟没接，想了想，放下杯子，起身上楼去找厉江辰。
电话响了好几声，挂了。
半个小时前还热闹的二楼此时已经变的清冷，工作人员在收拾残羹冷盘。
顾明烟在一间茶水室门口看到厉江辰，她走过去一看，厉明朗和几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坐在里面打牌。
房间里面烟雾缭绕，偶尔传来年轻男人们的交谈声。
顾明烟把手机还给厉江辰，问他什么时候回去。
“二哥和几个生意伙伴在谈事，我等他谈完了一起回。”
厉江辰还以为她上来是找厉云铮的，指指走廊的尽头，“三哥在那边。”
顾明烟没解释什么，往那边走过去了。
她倒不是去找厉云铮，而是果汁喝多了，内急，洗手间正好在那边。
上完厕所看看时间，已经快晚上11点了，也不知道秦牧和钟瑶走没走。
得去三楼看看情况。
洗完手，打开洗手间的门出去，走廊尽头的通道上，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。
接着就是男人熟悉的声音：“说了别跟着我，赶紧走。”
语气低沉，有些不耐烦。
顾明烟出去也不是，不出去也不是，只能站在洗手间门口。
宾客走的差不多了，这里很安静，所以他们谈话的内容，清晰的传过来。
从这个角度看过去，顾明烟正好能看到墙角那边的男女。
果然如童美所说，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孩，扎着丸子头，打扮简单干净。
她个子不高，还穿着平底鞋，个头只到厉云铮的胸口，此时正仰头看着厉云铮，表情可怜兮兮的，“我是瞒着他们过来找你的，坐了一天车，偷偷摸进这里，差点被保安发现了，现在又累又饿又渴。”
厉云铮声音冷漠：“关我屁事，我让你来的？”
那女孩表情一噎，破防了，极不文雅的翻了个白眼，“你是不是男人，是不是我哥，我都这么惨了，你还说风凉话？”
顾明烟差点笑出声。
不过，等等。
哥？
她属实有些惊讶，下意识探头看过去。
他们在走廊尽头的拐角处，厉云铮背对着她，那女孩面对着她。
她看到那女孩伸手去拉厉云铮的胳膊，“我不管，你快给我找个地方住下，或者去厉家住也可以，我还可以拜访一下你几个兄弟，听说他们都长的很帅。”
厉云铮直接抽出手，一点情面也不留：“赶紧给我回京城去，以后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。”
女孩气的都要哭：“你是一点亲情也不顾念了是吗，知不知道我们几个有多想你。”
厉云铮冷笑：“我和你们早已经没关系了。”
那女孩还想说什么，突然朝顾明烟的方向看过去，“谁在哪里？”
顾明烟下意识缩回头，退回洗手间，关上门。
等她反应过来，才发现自己这个动作，看着有些像做贼心虚。
他们肯定是发现她了。
顾明烟想着要不要主动出去的时候，门外响起脚步声，接着敲门声响起。
一下一下，像敲在她心上。
厉云铮冷锐的声音穿透木板：“出来。”
顾明烟只好打开门：“别敲了，出来了。”
看到是顾明烟，厉云铮愣了一秒，随即皱眉：“怎么是你。”
接着他大步进来，把她推进去，关上门。
顾明烟：“？？？”
这是在干嘛。
门外，又响起敲门声，女孩的声音：“你进去干什么？里面是什么人？”
厉云铮把门反锁，对外面的人说：“离开这里。”
女孩说：“里面的人是谁啊，让我看看。”
厉云铮没理她了，扭头看向顾明烟，眼神看起来有点凶，“偷听？”
顾明烟白了他一眼，“上厕所。”
“听到了多少。”
“什么也没听到。”
厉云铮摸摸她的脸，不知道在想什么，顾明烟发现他情绪有些躁动。
外面那女孩还在敲门，他神色越来越不好看，最后对她说了一句：“待在里面，别出来。”
然后拉开门出去。
外面那女孩好奇的往里看，被厉云铮拽着胳膊，强行拉走。
那女孩“哎哎”叫道：“推我干嘛？刚才那姑娘是谁啊，你为什么不介绍一下？”
声音渐渐小了，然后彻底消音。
顾明烟想了想，拉开门出去，走廊上空无一人了。
她撇撇嘴，转身离开，径直上三楼。
三楼在维修，只有一间休息室可以用。
有个女服务员等在门口，顾明烟走过去问道：“他们走了？”
女服务员点头，拿出钥匙打开门，顾明烟进去。
休息室里有一股淡淡的香味，办公桌旁边的书柜上，放着已经烧完的熏香。
顾明烟走过去，把香灰一吹，什么也没有了。
她目光看向办公桌，把笔筒里的一支钢笔拿了出来。
转身出去时，目光在沙发上扫了一眼，看着沙发某处皱巴巴的，心想他们应该挺激烈的。
顾明烟心情很好，开门出去时，嘴角的笑意都止不住。
可没想到一出去，就被厉云铮堵在了门口。
脸上的笑一下就没了。
厉云铮皱眉道：“你跑这里来干什么？”
顾明烟没想到他会找上来，那只拿了笔的手，下意识缩到身后。
厉云铮眼尖的发现：“藏的什么东西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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