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唇沾染了少女唇瓣上的甜荔枝味,阎曜眸光落在她手里捏着的棒棒糖上。时愿把棒棒糖塞嘴里,一侧腮帮子鼓起。
“我吃过了,你要吃自己去买。”
少女盘在脑后的青木发簪滑落在沙发缝隙,本人浑然不察。
青丝柔顺滑落在身后,修长脖颈肌肤胜雪。
阎曜眼底浓稠又转瞬即逝的笑意让时愿晃神了两秒。
“小孩么,那么爱吃糖。”
时愿撇嘴,她也不是特别爱吃糖,管汐悦管她太严。
“你给我根烟,我去给你买糖。”
阎曜瞥她一眼,没作声。
今天她偷摸在家里抽了两根烟,出来前她又是洗澡换衣服又是漱口,唯恐染了烟味被管汐悦闻到。
店内玻璃门被推开。
阎曜起身接过外卖小哥手里的甜点和奶茶。
时愿看着桌上摆着的小蛋糕和不同口味的蛋挞眨了眨眼。
阎曜拆开奶茶袋子,杯壁散发着热度。
她吸了吸鼻子,好香。空气里都是甜甜的味道。
室内温度适宜,阎曜安静地看着女孩吃甜点喝奶茶。
时愿舔了舔唇边沾染的奶油,拿了个蓝莓蛋挞到阎曜唇边。
阎曜垂眸,甜腻的味道氤氲在鼻尖。
少女唇边带着满足的笑,眉目缱绻柔和。
阎曜张唇去咬,时愿眼底划过狡黠。
咬空,阎曜抬眸去看得逞的女孩。
时愿迎着他的视线,故意张嘴咬了一大口。
腮帮子鼓起,时愿眯了眯眼睛。
蓝莓果酱真新鲜,好吃。
阎曜慢悠悠地看向桌上还剩下一角的玫瑰慕斯。
抬手捻起,蛋糕入口不似想象中甜腻,清苦又带着甘甜,意外的不难吃。
时愿唇边的弧度僵住。
她特意留的最后一口,准备吃完这个蛋挞一口吃完的。
浓郁的玫瑰香和醇苦的巧克力味让时愿一下子就喜欢上了。
她吃了那么多小蛋糕,这款真的磕她心巴了。
盯着阎曜用纸巾擦掉指腹上的奶油,时愿用力地嚼着嘴里的蛋挞。
阎曜淡淡开口:“味道还行。”
时愿把垃圾桶拉了过来,准备翻刚阎曜丢掉的包装袋,上面有糕点店的lOgO。
这款慕斯,她要吃到腻为止。
阎曜捏住她要探入垃圾桶的指尖。
“糕点店一会发你,翻垃圾桶,什么习惯?”
男人唇边的坏劲儿一点没消散,反而愈深。
时愿轻哼了下:“好习惯。”
阎曜看着她渐起的反骨,指腹捻过她指尖。
冬日天暗的早,前一秒还亮着的天光黯淡下去。
店内灯光明亮。
男人冷峻指节和女孩白皙细腻的指尖相缠。
指尖有些烫,时愿缩了缩手。
没缩动。
阎曜把人带到怀里。
“别动,就抱两分钟。”
时愿安静下来,背脊有些僵硬。
摸过手机给管汐悦发了消息,说她这边已经好了。
男人的气息强势的裹挟着她,明明什么都没做,仅仅是一个怀抱,就让她心率紊乱。
阎曜下巴抵着她的头,轻蹭了下。
打火机发出清脆响声,男人随意地坐在沙发一侧,怀里的女孩垂着眸,安静温软。
抬头看了眼阎曜,男人冷峻指节夹着烟,根根骨节分明的干净,欲到极致。
白色烟雾沾染在少女袖间。
被禁锢在他怀里,时愿被勾起一身反骨。
“腹肌,给摸吗?”
阎曜夹着烟的手一顿。
室内,他没穿外套,卫衣衣摆被男人随意撩开。
他拉过她的手,往后带了下。
管汐悦推开玻璃门,凛冽的风灌到店内。
时愿头发被吹起,糊了阎曜一脸。
“冷死了,冷死了。”
管汐悦说完一抬头,尴尬的想找个洞把自己埋了。
时愿条件反射地从阎曜怀里退开。
摸了摸鼻子,管汐悦连打了两个喷嚏。
喷嚏让她话都没能说利索。
气氛已经被她破坏了,管汐悦稳着自己的嘴角,波澜不惊目不斜视:“安安我先接走了。”
裹上管汐悦带来的羽绒服,时愿半张脸都埋在衣服里。
门阖上。
少女温软的明天见也消失在风里。
管汐悦即使不回头也能知道身后男人的目光。
沉而冷。
缩了下脖子,管汐愿挽着时愿的手臂。
“你男朋友太冷了。”
由里到外的冷。
时愿指尖泛起的酥麻还未消退。
冷吗,明明很烫。
少女身影消失,阎曜起身关了室内的空调和灯光。
抬步时,眸光落在沙发上的青木簪上,阎曜在黑暗中捻起木簪。
沙发凹陷,男人静坐了几分钟,指尖夹着烟,一缕火光晕在他冷沉眉眼。
-
车辆驶入珠宝古玩城。
管汐悦陪着时愿逛了一圈,看着自家闺蜜挑选的认真。
每一家店的老板风格不一,有热情相迎的,也有冷淡以对的。
逛了近一个多小时,两人走近一家看着就贵不可言的铺面。
一进店,老板站在梨木案后,擦拭着玉佛。
态度温和,脸上挂着和煦的笑:“二位慢慢相看。”
穿着唐装,气质清润的男人迎着时愿和管汐悦入内。
时愿看向不远处托盘中的墨玉手持。
墨玉跑环下不是平常的流苏,悬挂着的是红翡平安扣和绿翡串成细小玉珠流苏。
时愿看向店侍。
店侍带上白色手套给时愿展看。
询问完价格,时愿点了点头:“包起来。”
管汐悦极少看时愿大手花钱,看她眼睛都没眨一下就刷了卡感叹了下。
她戳了戳时愿的眉心:“这次眼光没歪。”
话语间,时愿被刚进来的男人吸引了注意力。
原因无他,只因男人进店后眸光一直落在她身上。
老板放下手里烛台高的玉佛,走到店门前,微躬着身子恭敬喊道:“商会长。”
温雅矜贵的男人点了下头。
管汐悦指了指金累丝头面:“你要是结婚,我给你送套这个。”
时愿看向那套价值不菲的头面:“明天结,你现在买。”
管汐悦乐了:“现在,把我卖了也没这么多钱。”
一声轻笑,引得老板侧目。
任谁都知津都商会会长,温雅矜贵,年纪轻轻便已经走到这个位置,人前不苟言笑,端正冷肃。
即使见过许多面,他还是头一次见这位会长展颜。
管汐悦向来喜欢帅哥。
也不拘着自己的目光,落落大方看向男人。
“你是在笑我们吗?”
男人点了点头。
随即又出言解释了番,嗓音沉稳低冽:“不是笑你们买不起这套头面,只是头一次在轩音阁听到这番言论,觉得有趣。”
管汐悦想到嫂嫂总提的轩音阁,原来是这。
老板也觉得这两个小姑娘有趣。
轩音阁店内人少不是光顾的人少,多是订制。
成货交易也有,价格昂贵,多是预约,少有直接进店。
刚刚时愿相中的那串手持,少有人问。
价格是一方面,眼缘亦是一方面。
管汐悦刚刚和时愿进来时没有刻意去看牌匾,牌匾上即使有字,她也认不得上面龙飞凤舞的字体。
时愿接过店侍包好的手持,道了声谢。
并不是认识的人,管汐悦觑着男人眉眼,总觉得有几分熟悉感,又说不出哪里熟悉。
今天的色心已经让她有了教训,朝男人笑了笑,管汐悦摆了摆手:“您慢慢逛,我们先走了。”
时愿礼貌的朝男人点了下头:“您慢慢逛。”
温软轻缓地嗓音让商洵微抬下颌:“能否请请二位喝杯热茶?”
管汐悦脚步一顿,时愿侧眸看回男人。
老板安静地站在一旁。
“自我介绍下,商洵,阎曜同父异母的哥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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