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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抱你去洗澡?”陆敬安拨开她身上的毯子时,才发现华浓红着眼睛抽抽搭搭的,可怜得跟只小白兔似的。
徐姜:.......哭了?
哦豁,有人要完了。
陆敬安的好日子到头了。
哎呀!有句话怎么说来着,道高一尺魔高一丈,一山还比一山高啊。
华浓就是为了陆敬安存在的,克死他。
“我先上楼了。”她识相地,拿着药箱麻溜儿地离开。
楼下,陆敬安和着毯子将人抱到自己的怀里,大拇指擦掉她脸上的眼泪。
“哭什么?”
“疼还不让我哭了?”
“疼一时总比你连续疼几天好,今天不将淤血揉开,你明天连床都下不了。”
“什么都是你说的,”华浓伸手拍开他的狗爪子。
“我爸死了,大家都来欺负我,仗着我没人撑腰了,就都想弄死我,我都这么惨了,年纪轻轻地死了亲爹还要被人欺负,被欺负就算了,这人还不是我自己招惹来的,呜呜呜呜,我委屈......”
“我太委屈了。”
“明天陪你去逛街,弥补一下你受伤的小心灵,好不好?”
“原来在你眼里,我那么肤浅。”
陆敬安:.......“不是你说的,嘘寒问暖,不如来笔巨款?我给你充当人形提款机还不好?”
华浓的抽搐声顿了一下:“我知道你不爱我,但我不知道你这么不爱我,你竟然这么想我。”
陆敬安无奈叹了口气,看了眼昆兰,又看了眼纸巾。
昆兰会意,将纸巾递给陆敬安。
华浓抽抽搭搭的,控诉着陆敬安。
男人用纸巾擦了擦她的眼角,然后是脸,再将纸巾摊开放在华浓眼前。
白色的纸巾上一坨黑,一坨红的,混着粉底液,很是精彩。
“还哭吗?”
华浓的嚷嚷声戛然而止。
杀人诛心啊,她这辈子最要脸的。
陆敬安竟然.........干这种缺德事儿?
华浓也不管自己手上是不是有伤,抄起沙发上的纸巾盒,哐当一下砸在了陆敬安的脑门儿上。
“先生.........”
昆兰惊恐的声音响起,华浓吓得手一抖,手中的纸巾盒掉在了地上,还混着血......
开瓢了?
这么脆弱?
华浓吓得浑身一抖,差点从他的大腿上滚下去,陆敬安一手捂着脑袋,一手还不忘搂着华浓的腰,防止她摔下去。
“姜小姐,姜小姐。”
徐姜刚躺在床上还没来得及洗澡,房门就被人框框砸响。
“怎么了?”
“您下去看看吧,先生脑袋破了。”
“脑袋破了?被华浓开了?”
昆兰面色有些难看,但越是难看越是证明,徐姜说对了。
楼下,华浓抱着抱枕挡住自己半边脸,露出一双眼睛小心翼翼地望着坐在对面捂着脑袋的陆敬安。
“气消了?”
华浓眨巴着眼睛不开口。
“还不消?”陆敬安捡起地上的纸巾盒递给华浓:“再来一下。”
华浓:.......“想得美,欠着先。”
“我去,开瓢啦?”徐姜看见陆敬安的脑袋时别提有多激动了。
“等等、等等、我拍个视频哈!”
华浓一听到她要拍个视频,心里一紧:“拍视频干嘛?你不会是要给你妈告状吧?”
“放心放心,我妈要是知道你把我大哥收拾了,会给你转账的你信不信?”
徐姜话说完,视频就出去了。
华浓都来不及阻止。
“有些人啊,就是惨咯,球的老婆原谅都只能用苦肉计了。”
徐姜一边说着,一边打开医药箱,看了眼陆敬安脑袋上的伤口,比画了一下,看了眼华浓:“来,看这里,下次要砸就瞄准这里,砸下去,一下就能换老公了。”
陆敬安:.........
昆兰:........这年头的年轻人怎么老把换老公换老婆挂在嘴边的?
“嘴欠是不是?”陆敬安警告地瞪了眼徐姜。
后者才讪讪闭嘴。
“还不让说了?我这是科普,万一以后再遇到坏人了,能知道哪些地方的伤是致命的啊。”
另一边,徐蕴半夜起来上厕所,看见床头柜上的手机亮着。
拿起看了眼。
“老陆,起来,我就说吧!华浓是来收拾敬安的。”
陆褚半梦半醒之间一个手机怼到了他跟前。
看见视频内容时,愣了一下:“脑袋开了?”
“开了就开了,多大点事儿?男人不破点皮都不知道老婆是谁。”
徐蕴一边说着,一边给华浓转账。
十万人民币下面的附言是:「辛苦了」
华浓看见消息时,嘴角抽了抽,看了眼徐姜。
徐姜转身拿镊子时看了眼她:“是不是给你转账了?”
“你以后没钱了就打老公,然后拍视频发给我妈,肯定好使。”
华浓:........一家子奇葩。
........
“南总?你不觉得这件事情有点奇怪吗?”
凌晨,南绾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华浓被绑走的视频,从那两个男人混进公司,再到华浓剧组下班,她走楼梯下去,这一系列的事情中,华浓的举动看起来都很平常,顺应大流。
奇怪的是这两人似乎对南氏集团的格局很熟悉,像是回自己家一样。
而且,拖着华浓进办公室的人竟然能背对着门准确无误地打开门。
正常人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肯定会摸索几番才行。
南绾屈指点了点桌面,招呼秘书:“跟我下去看看。”
他们一路下到华浓被掳走的楼层,顺着华浓的打斗到了办公室,办公室里乱成一团。
“这是谁的办公室?”
“销售部副总的。”
“灯打开。”
屋子亮堂的瞬间,南绾在办公室里环视着,目光从书桌上一直挪到文件柜。
“南总是怀疑这个屋子有猫腻?”
“恩。”
“明知道剧组的人还在,他们敢公然将人掳走,肯定是想好了退路,我们现在要找找这退路在哪里。”
南绾的手在墙上缓慢地摸过去。
四五十平的办公室被她一寸寸的扫过去。
她打开最后一间柜子没看见有什么异样,有些失望:“走吧!”
刚准备转身走,脚踢到地上的一个花瓶。
花瓶在地板上滚到了墙角。
忽然.........办公室的一幅挂画就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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