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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都说到这里了，香菱也没有再隐瞒：“叫南燕雄！大约四十岁。”“这个该死的老东西！竟然这么欺负一个小姑娘！”沈音笛的愤怒依旧表现得很明显。
少顷，她从腰间掏出两瓶膏药：“香菱姐姐，以后要是还遇到那种人，事后吃一颗这个药丸，会让你舒服一些，也能保护你。不要一直喝避子汤，太伤身体了。”
“这个药一来不会怀上孩子，二来可以保护你自己的身体。你若是相信我，我就拿着。不相信也没事。”
“湘迎姐姐，你也拿一瓶。”
“你们都要保护好自己。”
沈音笛说得十分真诚。
哪怕是硬如磐石的心也会被沈音笛这样真诚直白的关心融化。
“多谢沈公子。”
“我听说你们已经换了老板，那现在这个老板怎么样？有没有对你们好一些？能稍微维护一下你们吗？”沈音笛继续深究。
湘迎笑了笑，其实她刚才已经说漏嘴了，说出以前的老板。
现在她也不会刻意去隐瞒：“说出来沈公子可能不信，新老板接手以后从来就没来看过，我们原来是如何，现在依旧是这样。”
沈音笛闻言，眼里快速划过一抹诧异，稍纵即逝。
“我兄弟阿祺之前有来过，她说这里之前的老鸨并不是红姨，而是另外一个稍胖一点的女人。”她继续试探。
“他说的应该是夏妈妈。她两年就离开了。她走以后就是红姨接管。”
“我看红姨虽然脸上也时常带着笑，但应该是个很厉害的人。平时会不会对你们很严厉？”沈音笛都是以关心她们出发，听着不像是打听别的事情。
她顶着一张这么俊俏的脸关心她们，理智早就没有了！
“红姨确实要严厉许多，老板若是不来，整个销魂坊上下都是她说了算。”
“那两位姐姐可要多当心一点。”
“不要惹她生气。”
“沈公子放心，我们毕竟是这里的老人，她也不会太为难我们，只要我们不出错，她对我们还算不错。”
“这就好。”
“哎，还是为你们担心。毕竟谁也不知道会遇见什么样的客人？”
“有些客人的要求变态又恐怖！不好对付。”
湘迎端起一杯酒喝下去。
她笑着说道：“这个沈公子也可以放心，我们这些有些资历的姑娘基本都有固定的老主顾了。她现在都会推一些刚来不久的姑娘去招待那些人。”
“你们这那么多姑娘，像我们一样慕名而来的应该也有很多吧？”
“有没有招待过身份很高贵的一些人？”
“湘迎姐姐和香菱姐姐都那么好，长得那么美，难道之前就没有人点名要你们回去做妾吗？太没有眼光了！”沈音笛的口才很好，这么夸她们，她们心里肯定很舒服。
“以前来过一个姓梁的，听说是手握重兵的重臣。但他很冷酷，不管我们怎么跟他说话，如何逗他笑，他都不为所动。非常无趣。”
“我们都怀疑他是不是来错地方了！”
沈音笛一听，她的心不由得咯噔一下，她下意识想到她嘴里说的姓梁的人，就是当年背叛楚琰的精兵统领，梁清润。
她努力让自己冷静，然后佯装好奇的问道：“湘迎姐姐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吗？”
湘迎摇摇头：“不记得，太久了，那时候我也刚来这销魂坊不久。”
“后来是我们老板亲自招待他，把我们几个姑娘都赶了出去。”
“我跟湘迎姐不一样，我才来三年。招呼过咱们大楚最尊贵的人是当今的皇子！如今已经变成太子！”香菱语气里带着骄傲。
“哇，香菱姐姐好厉害！那他应该出手很大方吧？”
香菱嗤笑了一声，眼里带着几分不屑。
“我觉得没有沈公子大方，而且要求还很多。他跟我们之前的老板应该是表兄弟，两个人交情很深，老板也惯着他，随便他怎么折腾。”
“之前我们都不知道他的身份，老板也不允许说，是无意中听到他们说的两句话，才猜到他的身份。”
“每次过来都很隐蔽。”
沈音笛挑眉：“他难道还经常来啊？”
“不经常，一年也就两次，不过最近两年都不来了。”
“可能知道要当太子，所以要洁身自好吧。”
沈音笛点点头，这瓜她简直吃得津津有味。
今晚的钱果然没白花。
司祺那边说不定也有不少收获，她们各自聊着。等回去以后再复盘。
如梦的琴弹得确实很好，不愧是花魁，长得又漂亮，气质很不错，属于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那一挂。我见尤怜。
之后她们又天南海北的聊，沈音笛时刻不忘套取有用的消息。
喝到最后，她们基本上已经卸下防备。
沈音笛还给她们把脉。给她们把问题说出来。建议她们吃些什么药。
酒也喝了不少，但她们都是青楼的姑娘，酒量自然不用说。
不知不觉已经月上中天，接近子时。
她们已经露出疲倦。如梦也并没有一直在弹琴，弹了两三首，就被沈音笛叫下来喝酒聊天。
时间差不多，他们也要回去了。
“湘迎姐姐，香菱姐姐，今日时间不早啦，我们要回去啦！跟你们聊天，我很开心！”沈音笛认真的说道。
几位姑娘第一次冒出一些不舍的心情。
今晚她们确实很痛快，暂时忘了所有的烦恼。
“沈公子之后还会再来吗？”湘迎问道。
“这个说不准，因为我们是过来办事，顺便玩玩的。可能过几日就要回去了。”
“你们是从何而来的？”刚才湘迎也问过，只是沈音笛一直没说。
“从帝都，如果以后姐姐有幸能离开这里，没有安身之处，可以去帝都找我。”
“帝都如此大，去何处找？”湘迎扯了扯嘴角，觉得她这只是一句安抚的话。
“湘迎和香菱姐姐信我吗？”
“自然是相信沈公子的！”
沈音笛张开双臂，一边搂住一个，在她们耳畔轻轻说了几句。
后面的镇北王殿下看着这一幕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。
他现在连女子的醋也吃了。
不知道阿笛跟她们说什么？
难道如实说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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