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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翠绿翠绿的镯子,颜色突然变深,就像被染了色。我愣了一下,是我眼花了吗?
于是慌乱地问向江念:“她钻进了镯子里?”
江念嫌恶地盯了一眼玉镯:“我给过她机会,是她不懂得珍惜……”
他之前耐着性子,是因为闫晓月死得冤屈,他想给她一次机会。
没想到,闫晓月却把我引到了阴桃花面前。
见阴桃花身首异处,闫晓月知道自己在劫难逃,只能跪求江念原谅。
可惜,江大仙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人……
周宜安啧啧地摇着头:“收进镯子里,比下地狱还可怕,她自求多福吧……”
我问他,这镯子有那么可怕吗?
周宜安正打算开口,就被江念给瞪了回去。
“那个……我也不太清楚,我瞎说的……”周宜安吓得不敢吱声,一个劲地打着哈哈。
我看着江念紧绷的脸,越发确定这个镯子有古怪,绝不止保命护身这么简单。
江念压根不打算告诉我,就连玉镯的名字,都是阴桃花那儿得知的,江念藏得可够深!
我知道江念嘴严,不想说的事,谁也撬不开。
于是我委婉地问道:“闫晓月进去后,会灰飞烟灭吗?”
江念淡淡地说:“会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!”
我倒吸一口凉气,感受到了刺骨的寒……
我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,赶紧将手腕放下:“对了,我们仨不是在一起吗?为什么我会单独在这间房里?”
周宜安努了努我的眉心:“因为你的印记啊!”
原来如此!
难怪只有我能看到闫晓月,江念和周宜安都看不到。
“阴桃花利用你的印记看见女鬼,再通过女鬼做渠道,把你带到了其他空间……”周宜安解释道,我们以为的镜面空间只有一层,其实还暗藏了另一层。
打开空间的钥匙,便是闫晓月。
听完后,我不知不觉惊出了一身冷汗。
还好有夔龙沁玉镯,不然,我就要被神不知鬼不觉被带走了。
怪不得江念会发怒,把闫晓月收进镯子里。
她也算自作自受吧!
我们回到了上一层镜面空间。
安笛呆呆傻傻地坐在地上,见到我,她略显惊讶:“安然……”
我气得破口大骂:“你他丫的瞎跑什么?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?”
安笛委屈地瘪着嘴,眼圈一红:“凶什么凶?我只是在这儿听人弹琴……”
她看了一眼黑压压的琴房,疑惑道:“天怎么黑了?我啥时候进来的?”
我耐着性子,问她到底怎么回事。
安笛抹着眼泪边哭边说:“我路过这儿,听到有人弹琴,就扒在窗上偷看了一会儿,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叫我名字,我还以为是你,就随口应了一声,后面……后面就什么都不知道了……”
要不是看她哭得可怜,我都想骂人了,这个鬼丫头,一点常识都不懂。
“你爸没教过你吗?听见别人叫自己名字,不要随便答应,要确确实实看到来人,才能开口说话,万一是脏东西叫你,你很容易就会出事的……”
轻则掉魂,重病一场,严重的,甚至会丢了小命。
安笛没想到会这么严重,终于感到了害怕,她攥着我的胳膊:“姐……那我是遇到脏东西了?”
“你觉得呢?”
她脸色煞白,吓得不敢吱声:“你别吓我啊……我……我害怕,姐,我们快走吧……”
回到酒店,已经凌晨三点。
我和安笛累得够呛,倒头就睡。
睡梦中,我的枕边向下凹陷了一块。
一只冰凉的大手,抚上我红肿发烫的脸颊,就像一个大冰袋,但却没有冰袋这般生冷刺激,总之温度刚刚好。
我舒服地蹭了上去,贴合着细长弯曲的手指,皮肤上的热辣逐渐消失……
早上9点,我被一阵闹钟吵醒。
安笛预约了那位老中医,10点钟上门去看病。
她定了好几个闹钟,把我闹醒了,自己睡得跟个猪似的。
我满肚子起床气,踹了她一脚:“起床……”
我先去洗漱,心里暗暗发愁,顶着这张猪头脸,怎么出去见人啊?
结果一照镜子,我呆住了!
我的脸已经恢复正常,除了挨打的地方有点泛红,几乎都看不出来。
好得真快啊……
我摸着脸颊,上面还残留着冰冰凉凉的冷意,难道……昨天晚上的不是梦?
我想到了江念,但随即又自嘲地笑了笑。
搁这儿做梦呢……
他对我避之不及,怎么会主动来替我敷脸?一敷就是大半夜……
我拧开了水龙头,洗了一把冷水脸,强迫自己清醒清醒……
按照地址,我和安笛找到了老中医的院子。
望着面前的红砖房,我皱着眉。
这房子,比我的年纪还大,散发着一股腐朽潮湿的气味。
我问安笛:“你确定是这儿吗?”
安笛拿不定主意:“我……我打个电话吧!”
很快,四楼右侧的窗口,伸出了一个脑袋:“在这里,上来吧……”
我和安笛一口气爬上四楼,刚到门口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草药香。
一个穿得居家服,人字拖,蓬头垢面的大叔,拿着一本发黄的老书,倚在门边挖鼻孔。
这人也太不注意形象了吧!
我心中一阵恶寒,这真是“很有名的老中医”吗?
确定不是无证行医的江湖骗子?
我拉了拉安笛,眼神示意她这人不可信,咱们赶紧走吧!
安笛却面露难色:“我爸好不容易才帮我预约的,先看看吧……”
听见响动,大叔抬起眼帘,随手就把一坨鼻屎擦在了门框上。
“来了……”大叔热情地跟我们打招呼,眼睛却一直盯着我看。
我都不记得他说了啥,注意力全在他门牙缝的菜叶,以及那只挖鼻孔的手指上。
他什么时候去洗个手啊……
我感觉快要抓狂,还好这只手不是替我把脉,不然我一定会当场吐出来。
安笛也一脸担忧地盯着那支黝黑的手指:“张医生,我是安笛,我爸让我来找你看看手。”
安笛说着,把右手的绷带给取了下来。
一只血淋淋的手掌出现在眼前,散发着一股恶臭,就像肉快要腐烂的味道。
“你这个手……”张医生也不嫌恶心,俯下身凑上去闻:“怎么烂成这样?”
安笛怨恨地看了我一眼,她没有回答,只是说这只手去医院看过,无论怎么治都治不好,每天都在流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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