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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买了烧鹅,又做了一桌子好菜。不知江念喜欢什么酒,我白酒、洋酒、果酒、啤酒买了一大堆,总有他喜欢的一款。
陆见溪见到烧鹅,馋得口水直冒,想要伸手却被我敲了一筷子:“不许动,这是江念的。”
我妈说过,江念喜欢喝酒吃烧鹅,这可是我专程为他准备的。
陆见溪委屈巴巴地瘪着嘴:“小安安,你是不是喜欢江大仙?”
我没有回答,心脏却猛地被人给戳了一下。
年少时的惊鸿一瞥,我就喜欢上了他。
本以为我能藏得很好,没想到轻易就能被人看穿。
“很明显吗?”我问。
陆见溪眸光黯淡了一瞬:“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,就算嘴巴不说,也会从眼睛里跑出来。”
我捂着脸,让他别再说了,这只是一段没有结果,又割舍不掉的感情。
陆见溪还想说些什么,突然,一阵白影闪动,打断了话题。
“你回来了!”我激动地站起身:“查得怎么样?”
周宜安眉头紧锁,愧疚的说:“没找到她的踪迹……”
我半晌都没回过神:“怎么回事?”
“我循着她的气息,在村子里找了个遍,没见到人影,多半是去外地了。”
周宜安让我别着急,他感觉我们家没有死气,我妈妈应该没事,这几天他会慢慢地帮我找。
我心急如焚,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,只能拜托他多帮我找找看。
我正烦着呢,这时,二叔突然来电!
无事不登三宝殿,二叔突然找我,多半是来借钱的。
我果断挂掉了电话。
没想到他又接着打来。
一顿连环夺命Call,我烦得直想要骂人,不堪其扰地接通了电话。
“二叔。”我的语气十分冷淡:“找我有事?”
二叔也没跟我客气,厚着脸皮说:“安然啊,二叔想请你帮个忙,你安笛妹妹的手没有恢复好,有人建议来江城看一个老中医,你能不能照顾她几天?”
照顾她?
我没赏她两耳光,已经算仁至义尽了。
“不好意思我没时间,安笛这么大个人,应该能照顾自己。”
二叔被我刺激到,他气急攻心,干脆就不装了:“我家安笛的手是被谁伤的,你心里明白,现在只是让你带带路,照顾她几天,你要是不答应,我就进山去找你爸,让你爸和你说……”
我最恨别人威胁我,别说搬出我爸,就算把我爷爷奶奶搬出来都没用。
我是一点面子都不给,冷声说道:“二叔,你还是进山吧,看看我爸咋说。”
二叔见我油盐不进,似乎被逼急了:“本来我还想跟你说说你妈的事,既然你不识趣……算了吧!”
“等等!”我立刻喝住,生怕他挂断电话:“我妈怎么了?”
二叔阴阳怪气的说:“唉……突然想不起来了……”
我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:“行,我答应你,照顾安笛几天,行了吧?”
二叔这才心满意足地开口:“早这样不就好了吗?”
他告诉我,五六天前,他看到我妈收拾行李,大半夜的要出远门。
“我问她去干嘛,她说去走亲戚,还说她的幺弟开车来接她。”
她的幺弟,就是我的小舅舅。
可我明明记得,小舅舅在八几年的时候就出车祸没了,我哪里还有小舅舅?
“那么多年,我没见到你妈家里来过亲戚,我觉得奇怪,就跟上去看了一眼,结果看到她在跟空气讲话!”
提起这件事,二叔的声音都在发颤,应该不是撒谎。
“我都吓死了,想要上前去拦住她,可是我追不上。”
二叔一个成年男人的脚力,竟然赶不上我妈,感觉她像在平地上飞。
“我追不上她,只能往回走,刚进村子里,全村的狗都狂吠起来,吓得我魂都没了!回家后我就开始发烧,烧了两天,我感觉不对劲就去找仙姑,仙姑说我是多管闲事,冲着了。”
“她给我处理了一下,那种头重脚轻,浑身发热的情况就好了。”
“仙姑说,你妈是被下面的阴人接走了……不过那些人没有伤害你妈,而是把她带去了一个地方,估计过几天就会回来。”
因为仙姑的话,二叔也没太在意,结果我妈一直都没回来,他寻思半天,还是决定跟我说说。
“你家不是供着保家仙吗?怎么会发生这种事?”二叔嘀咕道。
我也很奇怪,我家里出事,难道江念不知道吗?
“总之事儿已经告诉你了,你自己解决吧!别忘了明早10点钟,去高铁站接你妹妹……”
我不安地蜷在沙发上,妈妈到底去哪儿了?那些阴人干嘛要带走她?
我等了很久,直到夜幕降临,江念终于回来了。
见我不开灯,双手抱膝缩成一团,江念目光沉沉落在我身上:“怎么了?”
我六神无主地抬起头:“江念……我妈出事了……”
黑暗中,他的身影有些模糊,显得晦暗而压抑。
“出事?我没有收到危险的信号。”
我当着他的面拨打我妈的电话,然后跟周宜安你一言我一语,说出了事情的经过。
江念缓慢地在我身边坐下,死死压抑着杀意:“原来如此……”
他在我爸妈身上放了龙鳞,一旦感应到危险,他便能快速赶去保护他们。
可这次,那些脏东西变成我妈的家里人,将我妈骗走。
她没有感觉到危险,便触发不了龙鳞。
至于是谁干的,大家心知肚明!
“最近把他逼得太紧,他坐不住了……”江念长眉一皱,透着些凶狠:“放心,他不敢动你母亲,一旦你母亲出现危险,我立刻就能找到她。”
他和仙姑都说我妈没事,那应该问题不大。
我长舒了一口气,忐忑的一颗心不说全落,也半落回了胸膛里:“阴桃花大费周章,只是想给我们一记警告?”
“当然没那么简单……”江念侧眼看了我一眼,不经意间流露出了不忍:“还能作为人质!”
我的太阳穴突突狂跳,心里火烧似的。
“现在该怎么办?难道就任由他绑走我妈?”我问。
江念思忖片刻:“他得意不了多久……”
我心情烦闷,人生第一次破天荒地尝试着喝酒。
烈酒辣喉,却能让我暂时忘记烦恼。
我不自觉多喝了几杯,很快就上了头。
我晃着昏昏沉沉的脑袋,借着酒劲,坐上了江念的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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