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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火将恐惧和不满朝何阮发泄，还没等被吼懵的何阮反应过来，神火情绪一变，那由火焰组成的身体一顿，下一瞬，化作一道流光，划向远处。一道似有似无的叹息落下，让听到的人琢磨出了遗憾的意味。
“真是……”神火没有心脏，但刚刚那一瞬，却让它久违地体会到了心脏骤停的感觉。
“怪物……”
它缓缓吐出这两个字，那张空白的脸看向何阮。
“趁我们现在还有时间，你解释一下吧，那是个什么东西。”
何阮的脸因为刚才的高速移动还有些惨白，他太弱了，区区筑基，被毫无防护的拎着快速移动，那凌厉的风刮在他脸上，似乎要把他的皮肉都吹掉。
“你在说谁……”
那种双脚踩空、呼吸艰难的感觉还残留在他身上，身体被别人掌控，生命落在他人手中的不安让他感到恐惧。
那人……那火掐着他的脖子，似乎随时都可能将它掐断。
它在质问他，何阮并不想和他作对，但他实在是听不懂它的意思。
“怪物……是谁？”
何阮很想告诉它自己并没有忤逆它的意思，奈何咽喉被人掐住，每发出一个音节，都要了他全部的力气。
好在神火也没有为难他的意思，它没有那么多弯弯道道，只是单纯的以为他不知道它说的是哪个。
“那个长着青色藤蔓的怪物，矮矮小小的，两只眼睛，一个鼻子，一张嘴巴。”
不知道它是因为自己没有五官还是分辨不出男女，神火并没有直接说“那个女的”，而是大概描述了她的外貌，虽说它的描述很抽象，但何阮还是听懂了。
尽管它在说“两只眼睛，一个鼻子，一张嘴巴”的时候何阮脑子空白了一下，好在“青色藤蔓”这个描述太明显，他还是能反应过来说的到底是谁。
“林……皎月？”
他吞吞吐吐地说出这个名字，眸光小心翼翼地观察神火的神色，尽管它并没有五官，但他还是希望在这张空白的脸上看出点什么。
“我并不知道牠叫什么名字，你跟我说说牠的情况……你快点，牠又开始了！”
在修真界的语言当中，他、她、牠发的是三个不相同的音。
当何阮听到“牠”这个音节的时候，身体僵住了，凤凰墓穴的温度比外面的还要高一些，但是现在，他却觉得周身有点冷。
死物，鬼怪，灵兽，魔兽，灵物……都是用“它”来指代，而“牠”这个词，何阮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了，上一次见到它，还是在他学堂识字的时候。
这个字的意思具体是什么他已经记不清了，他现在实在想不起来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会用上这个代词。
“快点！”
神火近乎尖锐的声音刺痛他的耳膜，尖锐的声音拔高，似乎带着恐惧，颤抖，好像它的主人窥见了什么洪水猛兽。
“它们过来了！”
它们……它们是谁？
何阮被这些代词弄得头脑发胀，他此刻无比希望当初造字的那个人，不要将文字划得如此之细，让他能通过只言片语就能窥见文字背后的恐怖。
要是都用一个代词就好了……
这个模糊的想法刚划过他的脑袋，他只觉得脖子一紧，掐着他神火似乎把他往前一推。
危险无声无息的爬过来，明明空气还是那么热，风还是静止的，周围尘埃的轨迹也没有改变，可死亡已经铺天盖地的笼罩住他。
等何阮意识到这点的时候，护心镜，已经激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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