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浦城外3公里处,一处枝繁叶茂的小山坡林间,山地8师副师长白儒江和师参谋长雷克民,放下手中望远镜。雷克民扶了一下自己眼镜,“老白怎么说,师座早就放话了,轰炸结束后,让我们的火箭炮营再齐射5轮,给对面阵地中的敌军松松筋骨!”
白儒江脸上收起作战地图,斩钉截铁道的说道,“目前看来,我们拿下浦城应该很快,不过敌军在浦城两侧的石馆山、白突嘴……这几座低山的山麓、半山腰处还部署有兵力,这些钉子肯定是要拔掉,这才是我们山地师的强处!”
以往来说,山地战进攻方普遍都是劣势方,但是卫国军和军阀部队的武器代差可以弥补这一切,而卢萧嘉的几个山地师,天生也就是吃这碗饭的。
雷克名抢先一步吩咐道,“通信员,你马上联系山地二团、三团,问问他们抵达101~108八座高地下的预定位置还需要多久,到达后马上进攻!”
“老雷你怎么比我还急。”白儒江露出笑容,看了一眼腕表,对着还未离去的通信兵,“顺便命令师属火箭炮营,及以下所有炮兵单位,按照计划时间,向敌方阵营发起20分钟的炮火打击!”
他准备先把浦城的直军主力拿下来,山上那些直军属于守备旅,战斗力应该不怎么滴,拿下来应该很容易。
“是,两位长官!”
后方约2公里,2辆M29履带运输车,拖拽着弹药车顺着一条林间小路飙着车,来到某处火箭炮阵地上,2门41型喷烟者早已蓄势待发。
当然这只是冰山一角,山地师共有36门射程可达6.8公里的41型火箭炮,如今被分散部署在各林间。
“开始!”随着排长这一声令下,士兵迅速按下点火开关。
火箭炮管中的6枚DO38型150毫米火箭弹被电流点燃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拖着尾焰被依次发射出去。
“啾!啾!啾!”
这种汉斯国火箭炮的咆哮声,与罗刹国的喀秋莎完全不同,所以它也有个颇为滑稽绰号“尖叫的眯眯”
20秒内,216枚150毫米火炮,以每340米/秒的时速,迅速飞向敌军阵地,士兵则是紧锣密鼓开始装填火箭弹。
与此同时,分散部署在其它地方的24门M1A1型75毫米榴弹炮、18门leIG18型75毫米步兵炮、12门M1943式120毫米迫击炮,也相继开始怒吼。
“轰!轰!轰!”
“亢!亢!亢!”
这种豪华的火力阵容,可害苦了几公里浦城外,还在为修复毁坏的战壕,而埋头苦干的直军士兵。
“唰 !”
“唰 !”
某个阵地上的直军排长正抽着烟,听见炮弹撕破空气的呼啸,抬起头看着空中那数百枚快速旋转的小黑点,脸瞬间吓成猪肝色,“玛德,卫国军的炮弹来了,兄弟们快给我避炮!”
可是刚才的轰炸,把大部分工事都损坏了,导致很多士兵都没洞可躲,“排长,洞被炸塌了,现在不够用呀!”
刚说完,几百发各式炮弹便陆续砸落在大地上,爆开数百多大火球,满目疮痍的大地上再次遭受重击。
“轰隆!”
“轰隆!”
其中120毫米迫击炮和火箭炮的威力尤其强大,冲击波携带弹片席卷而来,犹如天网般往四面八方挥洒。
这次的炮击属于试射,所以并没有全部都精准落在破损的防线上,不过飞溅的弹片还是杀伤了不少直军。
隐藏在直军阵地不远处山间的几个炮兵侦察哨,通过M65型剪型炮兵镜,清晰观察到远处的烟花秀。
当即对炮击坐标进行修正,随后通过步话机,迅速上报给后方各炮火单位,让他们修正射击诸元。
后方炮兵可没有闲着,修正射击诸元后,装填手穿着单薄衣服,从弹药箱中拿出炮弹,继续装填入膛。
120辆各式轻型坦克、装甲车,车体上铺着伪装网、挂着树枝,大老远看上去简直就是一团荆棘。
他们早就躲在阔叶林间整装待发,就等着这一刻的到来。
“兄弟们,该我们上场表演结束这一切了,步兵给我紧跟在坦克、装甲车身后,避免不必要的伤亡!”
说罢,指挥官钻进坦克,携带三千多名杀气腾腾步兵,趁着炮击敌军阵地的功夫,迫不及待向浦城进发!
闽省地区有很多山脉不假,但是卫国军的进攻路线是城池。
而大部分人口较多的城池,毋庸置疑都是修建在地形平缓的地区,而浦城也是如此,城外得地势较为平坦,装甲部队作战完全没有问题。
与此同时,浦城外阵地上的直军可就惨了,卫国军这种炮弹不要钱,纯土豪的打法,导致每一秒钟,都有冰雹一样的炮弹砸落在士兵的头上。
土石、弹片飞溅,工事摧折,但凡炮弹所落之处,直军们被炸得七零八落,士兵的伤亡那是居高不下。
城墙上罗万申、江翼、张帛羲等人,远远的通过望远镜,观察着城外阵地上情况,那简直就是惨不忍睹。
他们的兵被炮火、弹片无情的撕碎,江翼、张帛羲两人眉头紧锁,拳头更是不自觉捏的死死地。
他们此刻最恨的不是卢萧嘉,而是眼前这个所谓的督战官。
一名伤痕累累的团长,冒着炮火冲进城内,向江翼哭诉道:“卫国军的炮火太猛,我们师属炮营十几名山炮也早毁在轰炸中了,弟兄们实在是顶不住!”
“江师长,你快下令让我们撤吧,就是向卫国军投降也好呀!”
督战官眼神不善,嘴角一撇,“不许撤,你们必须给我顶住!”
张帛羲彻底憋不住了,拔出勃朗宁M1900手枪,一把揪住督战官,“特么的,姓许的狗东西,你不要仗着在扶桑国读军校时,跟孙大帅做过几年同学,就在我们面前如此嚣张!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张师长,你千万不要激动,小心你的枪走火!”这位姓许的督战官感受到张帛羲身上浓烈的杀意,吓得腿抖若筛糠,都快站不稳了。
张帛羲最终没有杀督战官,不过还是给他放了狠话,“姓许的,你给我记住,你只是个督战官而已,要认清你的位置,少在我们指手画脚!”
几人结束争执,而卫国军的炮击不知从何时起,也默契的逐渐停歇。
“卫国军的炮停了,他们要开始进攻了!”罗万申叫停众人,先举起望远镜观察起来,不过因为硝烟、尘土还未散去的缘故,视野中格外模糊。
防守城外阵地上的直军,这下又吃了一轮炮弹,伤亡率那是直线上升,满地的鲜血染红了大地。
血腥味和硝烟味混杂在空气中弥漫着,城外满目疮痍的阵地上,七零八落的布满大小各异的炮坑。
卫国军山地8师的坦克营和三千余步兵,还未等幸存的直军反应过来,便采用坦步协同的队形,气势汹汹的向着浦城外的阵地发起冲锋。
当推进至约两三百米处时,在督战队的威慑下,不少直军士兵还是鼓起勇气,重新架起未损坏的卅节式重机枪,对前方这些铁疙瘩反击。
“哒!哒!哒!”
可惜子弹打在坦克、装甲车上那是根本没用,而他们为数不多的山炮,也早就被摧毁了,而炮兵也基本归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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