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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晚去找了主治医生,“大夫,我丈夫他不认得我了。”医生皱起眉,“人的脑部结构很复杂,哪根神经受损都会带来不可预想的影响。病人在术后可能会产生一些后遗症,比如失忆。当然失忆有可能是暂时的,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,有些病人很可能是长期失忆,时间长达几个月、几年或是几十年,甚至是一生都想不起来。”
虞晚听后眉心紧蹙,她曾有过对陆闻笙失去记忆的一段时期,是对这个人没有一丁点的记忆。
她停药的半年后逐渐想起了陆闻笙,从模糊到清晰也是要有一个过程的。
虞晚苦笑,这大概就是上天对她的惩罚吧。
她失魂落魄地回到病房门口,透过小窗看到陆闻笙和徐岩说着什么。
她推门而入,陆闻笙和徐岩的视线投过来。
“你记得徐岩吗?”
陆闻笙说,“当然记得,那是我助理。”
虞晚一连串问了几个名字,陆闻笙都说知道。
她这才意识到,陆闻笙唯独把她给忘了。
她跑去问医生,医生说,这是病人的一种应激反应,下意识地屏蔽曾经伤害过他的人或事。
虞晚医生,这样的情况会多久能好转。
医生也是很为难,只是说要看病人的心理状况,有的人会对曾造成伤害的人或是排斥到一生不愿意记起。
虞晚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,这是,徐岩走出来。
“夫人,您也别难过,兴许陆总过些日子就会想起来了。”
虞晚垂眸,“这就是我的报应。”
“我已经和陆总说了,您是他的妻子,你们还有一个三岁的儿子。他不会再赶你走了。”
虞晚点点头,“谢谢。闻笙的情况,通知家里人没有?”
徐岩摇头,“陆总在昏迷前要求的,不要告诉家里人。夫人,既然陆总醒了,过些日子您和孩子就一起回京都吧。”
虞晚轻嗯,“是啊,我们该回去了。”
徐岩说,“我去缴费,您去看看陆总吧。”
“好。”
虞晚走进病房,陆闻笙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那种敌意,但是多了几分审视?
“你是我妻子?”
虞晚坐在病床前,点点头,“是。”
“那为什么我对你一点印象都没有?我们感情应该不好吧?”
虞晚不知道该怎么解释,之前发生了太多的事情。
“怎么?沉默就是代表了默认。”
虞晚摇头,“我们只是有一些误会而已。”
陆闻笙蹙眉,“有误会不能解决吗?”
虞晚抿了下唇,“是我不好。”
陆闻笙闭上眼睛,“我累了。”
虞晚起身,“我回家给你煲汤,到时候接以桉来看你。”
陆闻笙问,“以桉是?”
“我们的儿子。”
陆闻笙喃喃道,“陆以桉,好名字。”
“是虞以桉。”
陆闻笙:“……为什么随你姓氏?”
虞晚扯了扯嘴角,“等你康复一些,我慢慢和你解释。”
她起身为他掖了掖被角,“睡吧,等你睡着,我再走。”
可能是术后疲乏,陆闻笙很快就睡了过去。
虞晚又看了他好半晌才离开。
听到病房门关上的声音,男人睁开了眼睛,轻叹了口气,“你煲的汤还能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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