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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谁?沈醉欢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搞的怔愣片刻。
心里这样想的,也就这样问出来了。
可顾长策没回她。
他这样心气高傲的一个人,在被之前的沈醉欢那样折辱过之后,还愿意穿着这身衣服来见她已是不易。
再让他说出自己是刻意模仿卫衔玉这样的话来,简直比杀了他都难受。
男人略带些薄茧的手指轻摁着她嫩红的嘴唇。
随着柔软的唇肉陷入她的口齿之中。
顾长策淡淡颔首,沉声反问道:“你说像谁?”
沈醉欢:???
不知为何,她在这时候竟鬼使神差般的想起一句特别老土的情话来。
....但她矜持惯了,一时之间又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。
沉吟片刻,眨了眨眼睛,沈醉欢仰着那张粉润地小脸,心一狠。
到底是说了出来:“......像我的心上人?”
说完这句话,她便怕羞的紧紧闭上了眼睛。
顾长策手指一颤。
伴随着清润的水声,他右手指节彻底陷入了她的口中。
男人冷笑。
心想,沈欢欢即便是失了忆都不会忘记卫衔玉是她的心上人。
他薄唇紧抿。
缓缓将陷入她口中的手指抽出,又在她嫩红的嘴唇上轻轻蹭了一下。
霎时间,沈醉欢如桃花瓣一样的嘴唇便覆上了一层晶亮。
她见他不说话,眼睛便悄悄的睁开了一条缝,想要偷瞄一眼。
却不成想,下一刻顾长策便忽地俯下身来含住了她粉润柔软的唇肉。
柔润湿润在她唇上试探般的轻轻舔-舐。
又趁她不注意时探入其中。
沈醉欢猛然瞪大了眼睛,两人的脸颊都快要紧紧贴在了一起了。
她几乎可以看到他根根分明的眼睫毛。
沈醉欢只觉得自己好似是得了心疾一般,胸腔内的心脏在疯狂振动。
“砰砰砰砰——”
一声又一声,震耳欲聋。
男人口中甘洌的气息尽数涌入。
他眼睫轻颤。
大掌也顺势握住了她的腰肢。
沈醉欢忽而便想到了前几日在那册惊世骇俗的画卷中看到过的画面。
她呼吸一滞。
突然便觉得身上莫名黏腻发潮起来。
静谧的室内搅起一阵轻微的水声。
沈醉欢抬眸看向他光洁如玉的侧脸。
仿若疯魔一般觉得他穿着这身衣服做这样....不堪事情的模样竟让她感到有些心动。
眸中闪过一抹挣扎。
她试探着回应了他一下。
两条柔软与湿润很轻很快的相触了一瞬间。
但也只有一瞬间,却足以让顾长策身子骤然僵直。
他睁开了紧闭的双眼。
眼尾情-欲未消,但此刻眸中却泛着骇人的赤红。
垂眸,便看到沈醉欢此刻已一副沉迷进去的表情。
他面色微白,忽然便想到了曾经哄着她行床笫之欢时,女人厌烦冷淡的目光。
顾长策骤然直起身子,放开了她。
沈醉欢方才还被他伺候的身体发软。
顾长策突然脱身离去,她差点坐不住,后背躺倒在榻上。
睁开了那双水色迷蒙的双眼。
轻轻抿了抿泛红微肿的嘴唇,无声的问他:怎么不弄了?
顾长策低垂下眼睛去看她。
那双本就寡淡的眼睛中现今更是一片沉寂的神色。
在这一刻,他几乎是疯了一样的想问陷入情-欲中的女人。
现今究竟是把他当做了谁?
她回应他是因为渴望自己,还是因为他今晚穿了和卫衔玉一模一样的衣服。
但抿了抿唇。
又思及她现今失去了记忆,是自己趁人之危哄骗她在先。
若非沈醉欢失忆,即便他穿上和卫衔玉一样的衣服,她也未必会让自己这般碰她。
那些话语在唇舌之间绕了一圈,又被他咽了回去。
顾长策沉默片刻,只是对她道:“我今晚尚有军务处理,便不回来睡了。”
语罢,他转身大步离去。
沈醉欢纤白的手掌捂住隐隐有些发烫的脸颊。
她尚且有些没反应过来。
目光怔然的透过手指之间的缝隙看向他大步离去的身影。
她只知道顾长策面色冷肃,脚步沉缓。
却没注意到,此等情境之下,他几乎是落荒而逃。
——
清晨,玉露堂。
阳光透过淡淡的雾气温柔洒在万物之上。
玉露堂中只有沈醉欢和顾棠二人在安安静静的用早膳。
自从那日过后,一连好几日,沈醉欢都没再见到顾长策的人影。
他日日早出晚归,问就是说军中有要事。
什么要事能让他接连几日连家都不回?
沈醉欢莫名觉得他就是不想见到自己,但她找不到证据来。
于是只能有些心不在焉的用筷子叉面前的米饭来泻气。
正郁闷着,突然就见到对面的顾棠吃着吃着饭,猛然抬起头来。
问她说:“娘亲,你今日给父亲准备了什么礼物?”
闻言,沈醉欢愣了一下,有些没明白:“为什么要给他准备礼物?”
这话说完,内室里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沉默之中。
顾棠微微瞪大了眼睛,但看她脸上疑惑的面色不似作伪,有些尴尬的扯了扯僵硬的唇角,嗫嚅着解释说:“......娘亲,今日是...父亲的生辰。”
说完,她便飞快地低下头。
又小声的为沈醉欢找补说:“娘亲之前记忆受损,忘记了也是正常的......”
沈醉欢黛眉微蹙,经过顾棠提醒才想起这事来。
但她心中有气,于是只不咸不淡的“嗯”了一声。
顾棠方才本想着虽然娘亲前两年并不在意父亲,但自从失忆后和父亲的关系一度亲近起来。
她这才大着胆子问出了这件事情。
却未曾想到沈醉欢的态度仍是淡淡。
她咬了咬嘴唇,主动开口说:“我在珍宝阁定了一块云南天青石的印章来,娘亲你看看好不好看。”
说着,她便从杏黄色窄袖中拿出一方两指宽的天青色长方玉石来,递给沈醉欢。
沈醉欢接过后。
只觉触手温润,又瞧那玉色均匀剔透。
便对顾棠缓缓启唇夸赞道:“是块好玉。”
闻言,顾棠便眉眼弯弯笑了起来。
垂下眼眸,稍稍想了一下,又抿唇轻声问道:“那.....娘亲准备送什么?”
随便送点什么东西都行,从顾棠出生开始,她还没见娘亲给父亲过生辰的样子。
若说能有的话,怕也只能趁她失忆这一次了。
她心想,哪怕娘亲随手送父亲一个不值钱的小玩意来,父亲收到也是会开心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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