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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雨臣径直坐上驾驶位,手已经把上方向盘,黑瞎子的手忽然把上方向盘,他看着方向盘上的第三只手眸色微动:“我要去长沙那边处理点事情,索性就带他一起去,全当旅游了。”黑瞎子坐好,墨镜遮住了他的神色,只能瞧见嘴角那似笑非笑的弧度:“去长沙那边呀,也行,我和哑巴也有一段时间没陪小太阳出去玩了。”
他回头看无虞,带着点哄小孩的口吻:“开心吗?”
“开心!”无虞嗨皮拍了拍张起棂的肩膀,要知道他们差不多都快五个月没见了,期间还没啥联系。
对方反抓住他的手握在手里,熟悉的体温和触感让无虞眨了眨眼,也就放任去了,这就是老父亲表达的关爱。
黑瞎子见此嗤笑一声,笑道:“真是没大没小的…”
他说这句话的时候,眼神有种晦暗不的意味,被藏于墨镜之下。
无虞闻言,吹气鼓了鼓脸颊,伸手就摸了一把张起棂的脸颊,当场展现什么叫一身反骨。
张起棂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,而后又闭目养神。
“齐小虞,你信不信回到家了我把你吊起来打。”黑眼睛似笑非笑的开口。
无虞头也不抬,有恃无恐:“不信,你肯定舍不得,这话你已经说过好多遍了,没有可信度了。”
解雨臣眼里划过笑意,跑车并没有开出跑车应有的气势,自从带上孩子后,他的超跑都失去了风驰电掣般的速度:“他打你,你就上我这来,哥保你吃穿不愁。”
“花儿爷,挖墙脚不是这么挖的,你这还当着我和哑巴的面呢,就想拐了我们含辛茹苦养大的崽么。”
黑眼睛这话没夸张,无虞的确是他和哑巴一点一点守着带大的,为了他,那一段时间他们几乎是放下了所有的事情,找了一个偏僻的村落住了下来,一住就是五年。
期间,种菜、养鸡、养鸭、养猪还养了一头牛,这些都是为了养这个迈着小短腿到处拔花揪草的崽。
那个村子里人烟稀少,一年四季的气温都温和,草木横生,风景秀丽,就是都是土路,唯一通往外面的路也是土路。
到了下雨的时候,小无虞就不爱动弹但偏偏还喜欢去看花花草草,他和哑巴没少在大雨中踩着泥泞的小路、撑着一把大伞带着这崽这里逛逛,那里逛逛,还得附带给他揪花扒草摘果子。
那胖乎乎的小手里举着花摇来摇去,是果子的话还会咬一口,有时候一张小脸会被酸的皱成包子…
这时候,瞎瞎他就会收获到哑巴那如长刀出鞘般的淡然眼神,这个眼神的意思就是“虽我没变化,但我想捶你”。
瞎瞎:………我是无辜的!
黑瞎子算了算,他这一辈子祸害过的花草都没那几年多。
“黑爷这不是都想吊起来打了么,我好歹也是当大哥的,哪里能看他受这个苦。”解雨臣从后视镜里瞥了这“俩父子”一眼。
南瞎北哑。
这条道上赫赫有名的存在。
他第一见到无虞的时候,是在六年前,他满十八岁那一年,无虞这个小朋友就更小了,才七岁不到。
第一眼的时候,解雨臣就觉得这小孩或许是个唱戏的好苗子,脊背如墨竹,风雅自溢,适合站在高台之上,灼华世人。
后来…
事实证明,他的预感是错的,无虞戏不会唱,看别人唱戏倒是津津有味,譬如———他。
他有兴致唱戏了倒是每次都会把这小家伙叫上。
而无虞格外捧场,那双星眸里,仿佛只有在红台之上的他,在无其他。
“去我们那吧。”黑瞎子看着外面的景色,他对这里还没有初中那边熟悉,无虞六年读到高三,还是高三的下半学期,有几个月就要高考。
他和哑巴都希望无虞最好是直接考入华大或京大,就在京城这块地,别考出外省,也别掺合进他们这些人的事情里…
解雨臣方向盘一拐,跑车拐入另一条路上。
跑车没有直奔无虞和他们的四合院,倒是在路过XXX菜市场场的时候,张起棂摩挲了一下无虞的发顶就和黑瞎子俩人下车直奔菜市场。
“小花,今晚你有口福。”无虞趴在车窗上看着那买个菜都雄赳赳气昂昂气场全开的两人:“小哥做的酸菜鱼可好吃了。”
解雨臣看毫无形象趴在车窗上看着那两人背影的无虞,他一转身,单膝跪在座椅上探过身子仗着手长一把薅住无虞的衣领把人拉过来,少年猝不及防和他四目相对。
这突如其来的惊吓使的无虞的手比大脑快,在他和解雨臣目光对上还没对上的刹那间,他的爪子已经反扣住解雨臣的手腕一拧把人家整个人压制在他腿上,也幸好他的反应够快,力道卸的够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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