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伤口不怎么发疼,顾娇娇便也心大得很,直接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。赶到医院的时候,正撞见一个陌生的中年人在兜兜的病房里。
“伯伯你给我的这个东西,真的很有意思哎!”小家伙满脸兴奋,手里握着一个水晶球一样的物件,看起来十分精巧。
而旁边的中年男人则是笑了笑,“要喊爷爷。我的岁数可当不了你伯伯咯。”
“可是伯伯你看起来很年轻呀!我觉得也就……唔,四十多岁!”小家伙对年龄没什么概念,但这一次表述却很准确。
眼前的男人虽然上了年纪,但皮肤极好,眉眼五官上有些皱纹,可依旧掩盖不了五官的帅气。
穿着一套格纹西装,十分绅士的样子,气质更是温文儒雅。
“你是?”
她走进去,兜兜瞧见了立刻眼儿发亮,“妈咪,你快来!”
小家伙热情地介绍起来,“这位伯伯人可好啦,他刚刚送了我礼物哎。”
“你看!”
做工精巧的水晶球里结构复杂,似乎暗含解密的玩法。
那人微微打量了她一眼,似有些诧异于她的长相,笑着解释,“我是心理医生,每月都会来医院做心理辅导。个人比较擅长儿童心理学,兜兜小朋友是我今天交到的第一个朋友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顾娇娇放下了警惕的情绪。
她知道医院一直有这项服务,尤其是对待那些慢性病常年需要往医院跑的患者,为他们做心理疏导缓解压力。
“不过兜兜昨天刚入院,我们是需要做个手术,不是慢性病……”
“是听说了他术前压力大,特意安排的。”男人笑容温和,看起来人畜无害,“这是我的名片,刚刚和兜兜小朋友成为了忘年交。有机会的话,欢迎您带孩子过来做客。”
名片上是清晰的姓名和地址,写着“阿靖心理诊所”。
顾娇娇顿时觉得是自己想太多,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昨天兜兜逃跑的事,医院费了心安排心理医生过来,也属正常。
何况,他还给兜兜送了玩具。
“只是一个很简单的解密游戏啦,兜兜虽然没玩过,但应该花几天时间就能解锁。伯伯说解开之后会发现宝藏。”
“宝藏?”
顾娇娇没放在心上,给小团子倒了一杯水,默默在旁边坐下,打开电脑继续画图。
夏家那边项目又重新回到了她手里,这一次是毋庸置疑的主设计师,图要的急,她一有空便会想着多画一点。
这次,也就没再特意去找容易。
更不会发现他办公室里有眼熟的人进出。
林沫进去时对方还不假辞色,而她费了些心思才聊到自己想听的话。
等出来时,脸上的笑意已经彻底遮掩不住,手机里的录音,足够她翻盘!
……
夜里十点,顾娇娇接到了电话。
“一个半小时后落地海城,娇娇,来接我。”
“好奥。”
她觉得有些磨人来着,外面天气也不好,竟有一瞬间生出些懊恼。
后悔自己不该承诺去接大叔,导致大半夜的还得折腾。
好在小家伙已经乖乖睡下,手里玩着白日里那人送的玩具,耗费了一整天精力。
顾娇娇还生怕对方有问题,特意去网上查了查玩具,说是益智类,有些难度,解密之后可以在里面藏一张纸条之类的,算是奖励。
起身帮小家伙盖好被他第N次踢掉的被子,两条粉嘟嘟的手很快又掀到了外面。
她无奈,交代了旁边的护工一声这才放心离开。
夜色昏沉,灯光照在道路两侧,去机场的路畅通无阻,她在旁边等了一会后,便瞧见一道气质清冷的身影从机场出来。
没提行李箱,身后跟着周絮,长及腿部的大衣将他身躯裹得颀长,周身气质疏冷,往那一站,便足够吸引在场所有人的目光。
顾娇娇笑着站在人群里,朝着他招招手,一张素白的脸颊上漫开笑意,眉眼弯弯的说不出的可爱。
“大叔,我来接你啦。”
她软软地喊他。
可男人只是“嗯”了一声,颀长的身躯便径直从她身躯经过。
在女孩未及反应过来之际,手臂忽然被握住,被一股力道拽着朝前走。
抬起头,只看见男人坚毅的侧脸线条,紧绷的面庞让他气质更显得凌厉了一些。
“车在这。”顾娇娇指着前面停好的车辆,按开了门锁。
说着便松开了他的手径直打开了门,就要坐上驾驶座。
“周絮。”
身后陡然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,顾娇娇尚未反应过来时,便已经被他拉开。
“夫人,我来开车。”
周絮向来是最识时务的,几乎是在她的手离开车把手的瞬间,便已经打开驾驶座的门坐了上去。
顾娇娇被塞到了后座。
男人高大的身躯挤进来时,整个空间便都充满了压迫感。
停车场昏黑一片,周絮架势着车子朝驶离,路灯一晃一晃地照进来,她意识到自己的手还被人紧紧握着。
有些紧。
便想挣脱开。
殊不知不动还好,一动弹,那只强而有力的大手,便直接横落在了腰上,整个人都被拉过去,靠在男人肩窝里。
一个灼热的吻落下,男人结结实实的将唇覆在了她的上面。
他眯起黑眸,面庞仍旧冰冷如霜,可这个吻却格外的火热。如同深夜里燃烧的火焰,瞬间要撩开两人的身躯。
顾娇娇有些抵挡不住。
只是一个吻就算了,可他半晌不放手,连舌头都伸了进来。
车子颠簸了下。
她忽然意识到周絮还在车上!
便惊呼了一声,立刻将人推开。
“怎么了?”
男人的手还占有欲十足地扣在她腰间,阴沉的眉目扫过她脸颊,忽的眯起了眼睛,眉眼往上挑起,邪气十足地笑了起来。
“不想?”
低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,夹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味道,可实际上那只手,却威胁感十足。
女孩被他闹得难为情,往旁边挪了挪,摇头。
“不是不想,是在车上,有人呢!”她小小声的,脸儿被亲了一下现在都红扑扑的样子。
薄彦辰“哦”了一声,眼角余光瞥见驾驶座上的周絮,后者眼观鼻鼻观心的,一言不发。
“他不敢看。”
甚至下一刻,周絮直接调大了音乐声,砰砰砰又劲爆的声音在整个车厢内回荡。
周絮用实际行动表明。
不但是看不到,连听也不会去听的。
音乐声放大的那一刻,男人的唇重新覆下,黑暗中那双眸如火一般炙热,目光落在她身上,似要灼伤她。
顾娇娇没了法子,强忍着羞怯配合着他。
任由男人的呼吸浸染她全身,整个口腔里都弥漫着他的味道。
若是有人从窗外看,便能瞧见后座如交颈鸳鸯一般的两人。旁若无人又格外热烈地亲吻她。
是吻,明明也仅止于吻,可偏就能让人察觉到极明显的欲色。
她急促喘息着,呼吸都交缠在一起,有些喘不过气来。
薄彦辰眯起眼看了看,嘴唇分开,鼻尖却还抵着她的,一时之间难分难舍。
“就尽兴了?”
男人低垂下眸子,长指撩开女孩耳边垂落的一缕发,嗓音微微沙哑着,似笑非笑凝着她。
这样的表情,很陌生。
而顾娇娇脑海里不由得想到了书里写的,那种三分凉薄三分不羁以及三分漫不经心的味道。
大叔眼睛里的占有欲,格外的强。
“你、你怎么啦?”现在换她来问这个问题。
因为眼前的男人着实有些奇怪,无论是看着她笑的样子,还是脸上那些许淡漠漫开的低。
又或是眼眸深处潜藏起来的一抹不悦。
“啊!”
正在思索时,手臂忽然被他捏住,好巧不巧地碰到了伤口。
突如其来的刺疼,让她忍不住尖叫出声。
“疼?”
薄彦辰试图掀开她的衣袖,哪怕小姑娘一直阻挡,也仍旧看见了上面明显的一道伤疤。
唇角那一丝冰冷的笑意立刻被收起,男人黑眸幽暗冷寂,蕴藏着浓浓危险的气息。
“怎么弄的。”
他明知故问。
小姑娘却很认真回答,“之前电话里跟你说的呀,为了救一个小女孩。挡酒瓶子的时候碎片划伤……不过已经没关系了,伤口容医生处理得很好,过几天就好啦。”
“容医生?"男人缓缓咀嚼着这个词,看似不经意,实则连脖子上青筋都露了出来。
女孩“嗯嗯”了两声,还浑然不觉,“就是要帮兜兜做手术的那名医生,人长得很漂、不,很帅!说话也非常温柔的一个人。”
“他的医术很好,大叔你看,帮我缝合的伤口又干净又整齐。他说好了之后绝对不会留疤。这样的话,我对兜兜的手术又多了点信心。”
薄彦辰许久的沉默着。
直到此刻,顾娇娇才意识到气氛有一点点不对,小小声咕哝着,“你不高兴吗大叔,容医生技术的确很好啊,兜兜也很相信他。”
因着容易这两天做的功课,兜兜如今对他也是全身心信任。
“医生和患者之间建立了信任度的话,手术成功率也会大大增加。容医生他……”
“一口一个容医生,娇娇,从上车到现在,你自己记不记得,提了他多少遍?”
女孩蓦地僵住。
她掀了掀唇,想说什么的,可抬起眸在望见男人眼底漆黑一片的情绪时,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“那不是讨论到这件事了么?”
他先问的伤口啊。
“是讨论到,还是因为你心心念念记挂着?”
“我没——”顾娇娇满脸茫然,抬起头望向他眼睛里,震惊极了。
“你胡说什么呢?我心心念念着谁啦,我记挂着谁啦?”
“容易。”
某人慢吞吞说出那个名字。
心里的不满已经到了极点,从知道她受伤开始便在强忍着,如今小姑娘当着他的面撒谎,非要说这伤是为了救一个陌生的小女孩所受。
老男人浑身不爽,她都不曾为她受伤。
不。
他不允许小姑娘因为自己受伤,平日里更是含着嘴里怕化了,捧在掌心里怕摔了的,胳膊上为别人被划那么大一下。
他嫉妒到发狂。
“大叔,你糊涂了吧?”顾娇娇着实是不理解他在发什么疯。
“我和容医生认识才一天,你吃的哪门子的醋!”
“何况人家是兜兜的主治医生,我不好好巴结着,难不成还要刻意保持距离?或者干脆将人得罪了你才开心。”
“我没这么说!”
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。
“那你说的是什么意思?不相信我?觉得你出差一天,我就和别的男人搞在一起?”小姑娘轻哼了哼,将身子从他怀里把抽出来,挪啊挪啊挪到角落里,一副要与他划清楚河汉界的意思。
很好。
这个动作又一次火上浇油。
薄彦辰额角青筋微微凸出,深眸里是一片骇人的冷意,身侧的手臂紧紧握住,需要费极大的力气才能忍住不爆炸。
“薄总,夫人,到了。”
车子缓缓停下,周絮的声音从前方传来,立刻下车过来帮他们开门。
但后座的两人反应更快。
一左一右同时推开车门,步伐急促地回到了屋内。
顾娇娇本是走在前头,反正大叔脾气古怪的很,总是莫名其妙地生气,她觉得自己也忍不了,大家索性冷战好了。
可刚上台阶,忽然间身后传来一股力道。
下一刻身体骤然悬空,一阵天旋地转之后,整个人便都被他抱了起来。
“大叔!”
她下意识挣扎起来,小脸涨红,“你干什么?”
“乱动什么?摔了我可不管。”
被一声警告之后,顾娇娇下意识抱紧男人的脖子,生怕被摔了下去。
可心里头还是很不爽的,澄澈的眸扬起瞪他,手故意勒紧他脖子。
薄彦辰步伐微顿,黑眸垂下给了她一个眼神。
“你放开我我就松手。”
呵。
还跟他犟!
男人眯起眸,忽然便扬起了手,直接一巴掌甩在她屁股上。
“啪”的一下格外清脆!
整个宅子霎时安静下来。
端着盘子出来准备叫他们吃宵夜的王姐愣住,僵硬地抬起头看着这一幕。
身后刚捧着文件进来的周絮更是下意识转过身。
“我什么都没看见。”
他放下东西就走,仿佛身后有鬼在追一样。
顾娇娇还处于蒙圈当中根本没反应过来,细白的手指捏紧,嘴唇蠕动了下半晌没说出话来,“你……”
“啪”!
又来了一下?!
她人都懵了!
“你又打我屁屁?!”
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!
她瞪大了眼儿,惶惶然朝两边望去,一抬头就看见了王姐震惊的眼神。
还有其他人一个比一个张的大的嘴。
“轰”的一下,女孩脸颊爆红,羞窘的情绪从心口蓦地涌起,瞬间席卷她全身,少女的羞怯心让她简直没脸见人。
手指在男人颈后抓紧,细白的指尖掐得要出血似的。
老男人这才算勉强满意,“嗯”了一声交代其他人,“各自去忙自己的。”
“好的先生!”王姐应声,可瞧见他浑身冷厉着气息抱着女孩往楼上走时,又忍不住出声,“夫人年纪还小,您别太置气,有什么话好好说呀。”
回应她的是“砰”的一声关上的房门。
几人面面相觑,自是能察觉到男人浑身上下弥漫开的不悦。
王姐心里头担心他们好不容易才有的小夫人,但又不敢多过问。
只希望先生下手能轻点吧。
……
“啊!”刚进房间,就听见一声痛呼。
只不过这一次发出声音的不是顾娇娇,而是肩膀上被咬了一口的薄彦辰。
怀里的小东西张牙舞爪像只小老鼠似的,竟就再进门的一刹那,牙齿直接咬在他脖子上。
他深吸一口气,眸色紧凝,“你属狗的吗?”
动不动就咬人。
“属狗怎么了?你不挺喜欢被狗骑的么。”小姑娘被惹出了火气,什么羞怯啊不好意思的都抛在脑后。
张口一句话,竟让薄彦辰都无言以对。
没见过她讲这么放浪的话!
不过……小辣椒似的气不过的样子,脸颊都气鼓鼓像只河豚,竟也别有一番韵味。
见她还想再来一口,薄彦辰直接将人扔在了床上。
大床柔软,她跌上去竟还弹了弹。
等了一会之后,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处境,连忙盘腿坐好,不服气地扬起下巴。
“你还不服?”一边脱掉外套,男人一边冷眼看她,“撒谎成性,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?”
“谁撒谎了!”小姑娘理直气壮的,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。
她不都如实交代了么?今天没干什么啊……
女孩毫不悔改的态度彻底惹怒了薄彦辰,他扯开了领带,手臂肌肉劲瘦分明,撑在她身侧,四下便都是极强烈的压迫感。
薄彦辰收起唇角上仅剩下的笑意,冷不防的掐住她下巴,强迫她抬起头面对自己。那双幽暗深邃的眸笔直凝入她眼底。
“手臂上的伤,帮谁挡的?”
“我不是说过好几次了么,就是有个女孩被人欺负,然后我见义勇为……”
等等。
话说到一半,顾娇娇忽然意识到问题所在。
大叔本不该一直为这件事纠结才对,他一直提及,难不成是因为……误会了?
“不是,一开始真的是为了救一个女孩子。但是后来他赶在我前面出手,我过去的时候人家拿了瓶子要砸他,不可能不挡啊。”
还不可能不挡?
老男人气不打一处来。
抓起她的手臂,粗暴地扯开衣服。
“啊啊啊疼!”
伤口本就没好,开车她都小心翼翼的,现在忽然被人抓紧,疼得钻心!
薄彦辰却眯起了眸,看着她苍白的小脸,气不打一处来,“还知道疼!”
“我又不是死的怎么会不知道疼啊?你那么用力……”
呜呜。
她仔细看了看,幸好缝合的地方没崩裂,不然又要出血了。
“明知道疼还去帮别的男人挡瓶子?”
他就那么重要?
后面这句话薄彦辰没问出口。
上了年纪的老男人,有自己的自尊心。
可显然,这一次顾娇娇get到了他的意思。
她吹了吹伤口,缓过来不疼了之后,才终于能心平气和一些。
圆圆的大眼睛微微泛红,却还是慢吞吞地朝他挪了过去,小巧浅粉的手指捏了捏他坚硬的胳膊肌肉。
没动静。
某人甚至还皱着眉,一副不想让她碰的样子,俊脸线条紧绷,侧面看过去整个人都是僵硬的,没有半分笑意。
连那双眼都沉如深渊。
哈?
他还真的来脾气了。
顾娇娇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,手撑在下巴上就这样眨巴眨巴着眼睛看他,一双眼儿澄澈分明,活像是在看一个奇行种。
饶是一忍再忍,男人也终于掀开眸,“看什么。”
“看有人莫名其妙吃醋,一把年纪了不分青红皂白就乱吃飞醋发脾气,像个小孩子似的。”
“?”
她默默打了个哈欠,捂着嘴笑嘻嘻的,单薄的小肩膀轻轻耸动了几下,扬起眸跟他继续僵持。
两方对峙,总有人会败下阵来。
薄彦辰你呼吸浊重,眸子凝实,“你怎么想的,看上了他。”
女孩满脸惊愕,选择继续沉默。
她倒要瞧瞧看,他还能脑补出些什么奇葩内容。
“的确,长得就很符合你的审美,完完全全就是你喜欢的样子。加上医术高明,还年轻,你看着喜欢也属正常。但毕竟,我们马上要结婚了,还有一个孩子,你也是当妈当人老婆的人了,看归看,实在喜欢留他在医院以后想瞧就瞧,可你私下见面约会,还为了帮他弄到自己受伤——”
“等等等等。”
眼看着越说越离谱,顾娇娇终于忍不住出声阻止。
皱着眉看了看他,白生生的漂亮小脸满是疑惑,“你等会儿啊,我捋一捋。首先,他怎么就长得是我喜欢的样子了?”
“不是,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他啊?”
“和景炎一个风格。”
“谁?”
那个好几年都没怎么听到的名字,让顾娇娇彻底吃了一惊。
“合着都过去了三年多,你还吃学长的醋呢!”
天!
要说记仇记三年她都能理解,飞醋能吃三年才是真强啊。
“大叔……你对自己那么没信心吗。”顾娇娇摊开手,慢慢张开脆弱漂亮的小嘴,嫣红的唇瓣舔了舔,缓了一下喉咙里的干涩。
一双漂亮到心惊的眸紧紧看着他,“我从来没有说过自己喜欢这种秀秀气气的类型呀?以前年轻的时候或许是有过一阵子的欣赏,可现在我喜欢的类型只有一种。”
“哪种?”
薄彦辰抬起了头,很认真。
“当然是你这种啊大叔。”她一边无语,一边又觉得男人乱吃飞醋的样子很可爱。
伸出小手捏了捏他绷紧的脸,然后将手臂伸出来放在他面前。
“还有,你既然看了监控为什么不多看几眼?前因后果麻烦搞搞清楚呢大叔!”
“看一万遍,也是你帮他挡了瓶子。”薄彦辰想到那一幕就上火,眼神瞬间便泛红,抓住了她的腰。
“该死的,我都没舍得让你为我受一丁点伤,他凭什么?”
她听后,人懵懵的。
顾娇娇心跳砰砰砰地狂跳不止。
她望见了大叔眼里的不满,还有隐隐跳动着的火焰燃烧。
茫茫然又慢吞吞地睁开了眼睛,一双杏眸干净澄澈,带着魅惑人心的笑。
“可是大叔,我帮他挡酒瓶子,是因为如果他受了伤,就没法帮兜兜做手术了啊。”
“什么?”
薄彦辰低下头,正对上女孩真诚的目光。
俏生生的那张脸冲着他点了点,软乎乎地再次强调了一遍,“上次的曹医生你记得么?就是手术之前出了事,兜兜的手术才一直延期到现在。”
“我都快有阴影了,甚至怀疑是不是有人在后面搞鬼。所以今天走之前,我特意叫了人安排了几名保镖过去。打着保护兜兜的名义,实则暗中监视容医生。”
小姑娘长长叹了一口气,委屈巴巴的,“可怜天下父母心,我是真怕他的手有万一。别说被酒瓶子砸出个口子,现在就算是被小刀划一下,我都心惊胆战。”
男人英俊的面庞呆滞,抿紧的薄唇微微蠕动了下,却没发出一丁点声音。
自诩聪明的他,从未想到这一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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