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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根本不是一码事。”小姑娘想挣扎几下,可奈何话刚到嘴边,就已经被男人直接堵住。
薄彦辰懒得听她辩驳,唇封住她的,单手轻易解开女孩睡衣纽扣,任由两人裸露在外的肌肤相贴。
“唔……”炙热的温度和男性温凉的皮肤接触,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嘤咛。
俏脸顿时泛红,浑身莹白如玉的肌肤,此刻都染上了几抹绯色,那双澄澈干净的眸子,此刻更是雾茫茫的一片。
细白手指紧紧抓着男人的衣角,本是要挣扎反驳几句的,可话到嘴边却都变成了细软娇吟。
他温柔至极地作弄她。
不似刚刚从门外进来时的急切与粗暴,此刻的大叔跪坐在她身边,每一处动作都格外细致。
像是舍不得她有半分不适。
女孩的呼吸越发急促,房间里空气的温度也仿佛在上升。
她沉溺于男人此刻黑沉如暮色的眼眸,小手无意识拽着他的衬衫往上,直接贴在结实有力的肩颈肌肉上,嫣红的唇方才抿紧。
薄彦辰一瞬不瞬望着面前的女孩,舍不得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丝一毫细微的表情。
青葱如玉的手指划过他身上,温软、细嫩。
她总是能在无意之中撩拨到他,每一下都是点火的动作。
“咔嚓”一下。
房间里的灯灭掉,只余下窗外夜色中淡淡月光照进来。
皎白光华笼罩住相拥的两人,暧昧气息肆无忌惮地蔓延,与夜色混合在一起,将两人的呼吸都缠紧。
男人坚实有力的臂膀抱住她,任由女孩贝齿轻咬在肩头。
不肯停下,也不愿停止。
“大叔……”
女孩在他耳边哭着求饶,细碎的嗓音却如同催化剂,只会让夜色更魅惑。
铺天盖地的情绪汹涌而来,顾娇娇觉得自己像在大海里的一艘小船,随着波浪涌来根本无力阻挡,只能任由不知名的一切吞噬自己……
整整半小时后,一切戛然而止。
她紧闭着眼睛仍未睁开,脑海里是白茫茫的一片根本无从适应。
只听到耳边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,伴随着床头昏暗的灯光被点亮,她喘匀了气息后,终于看清大叔在干嘛。
“纸在哪?”
翻找了好一会,床头没瞧见。
这让习惯于清洁好一切的薄彦辰不大适应,低声问了问之后,才看见女孩伸出手臂,无力地指了指另外一侧。
说完后,顾娇娇才发现他就这样走了过去。
裸着
扶着。
……
老实说,挺不像样的。
只不过,她现在身体有些疲累,勉强拉过被子盖住,便任由男人将她翻了个身,帮她仔细擦拭干净。
“要不要洗?”
男人很好心地询问。
小姑娘爱干净,他是记得的,刚刚弄得有些过,她身上现在许是不舒服。
顾娇娇长长“嗯”了一声,拖着尾音,听不出是撒娇还是拒绝。
只是当他有所动作时,女孩却翻了个身,用背对着他。
显然是不想洗。
“那我去冲一下。”
虽然克制,但耗时不短,一身的汗。
薄彦辰帮她擦拭干净,便径直起身朝着浴室走去。
光着脚踩着地毯上,很快便听到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。
等他花了几分钟冲洗好自己,再回到房间里时,却发现女孩已经侧靠在枕头里熟睡过去。
他一边擦拭着湿濡的发,一边目光似有若无扫过,最终落在女孩干净的脸蛋上。
长长的睫毛覆在眼睑上,圆润的脸颊因为枕头挤压,更显得可爱几分。
她熟睡的时候,浑身上下看不出一丁点攻击性,脸颊白里透红的样子,便仿佛是一个极乖巧的洋娃娃。
薄彦辰有点忍不住,伸出手指戳了戳。
动作很轻,但仍惊扰了她。
小姑娘立刻蹙起眉头,有些嫌弃的样子,咕哝了一声,最后睁开眼,很无语地哼了一声。
“大叔,你干嘛呀。”
“多大个人了,还没玩够么。”
薄彦辰僵了一秒,俊脸上闪过一抹抱歉之意,低声安抚,“吵醒你了。”
“还没睡着呢。”她嘟着唇,嘴里还是嘟嘟囔囔地有些抱怨,最后转过身,秀气的打了个哈欠,便拉住了男人的胳膊。
“睡不习惯这张床,太软。”
她小时候都是睡硬板床的,后来养成习惯,床垫不会买特别软的。
此刻睡在这样软绵绵跟云朵一样的床垫上,浑身上下好像没个支撑了似的,怎么都不舒服。
薄彦辰笑她不识货。
“这张床垫是意大利的奢侈品牌,一百多万。”
“啧……”小姑娘才不理会他的揶揄,见他还站在床边不动,便主动张开了双臂。
嘴里软软乎乎叫他名字,“大叔,抱抱。”
那样黏腻又柔缓的嗓音,落在他耳朵里,老男人顿时心都要化掉了。
“好。”
他哪里生的出拒绝的心思,当即躺在床上将她抱在怀里。
女孩软软的身子在怀里拱啊拱的,像是一个小小又糯糯的团子,浑身上下跟没有骨头似的让人舒服。
折腾了好半晌,顾娇娇才终于找到合适自己的姿势。
侧躺着,大半个身躯都靠在男人身上,一百斤的身体,八十斤压在他胸膛上,一只手绕过去抚在他腰上。
劲瘦分明,腹肌也很舒服,摸起来手感极好。
“大叔你身材好像越来越好了,怎么保持的呢……不像我,好像最近吃的太好,越来越胖啦。”
“你不胖,刚好。”薄彦辰垂下眸,回应着女孩的低声呢喃。
小姑娘不知道,他一把年纪了,为了保持身材,每天还要抽出时间进行高强度的锻炼,不就是为了让她喜欢么。
“毕竟大了你十岁。”不努力保持怎么行,“倒是你,这三年在外头清瘦了不少,好不容易这阵子才养回来一点肉。”
原本F的胸都不知道怎么回事,竟稍稍小了一点。
虽然……如今的尺寸仍旧过分。
提起了这些,却意料之外的没有得到她不满的呵斥,薄彦辰低头看,发现她呼吸均匀,这一次,是真的沉沉睡了过去。
……
翌日。
日光从未拉上窗帘的玻璃外照进来,洒落了大半个房间里时,女孩仍旧在床上酣睡。
“你小姐还没醒,要是生气的话你负责吗?”
“可老爷子已经在餐厅等很久了,再等一下就要怪我们办事不利。”
“那我也不敢大声敲门,万一她和之前那位一样的脾气……”
外面细碎的议论声传到耳里,隔着一些距离飘到房间里,终于扰醒了床上熟睡的女孩。
“谁啊?”她打了个哈欠,眼睛都还没有睁开,努力地扬高声音回答,“你们有什么事?”
“小姐,九点半了,老爷子请您下楼吃早餐。”
“我困……”
等下。
九点半了!?
她恍然反应过来,一个惊诧终于睁开眼,看着完全陌生的天花板,四下少女心的装修,还有极具特色仿古窗台。
记忆在瞬间回笼!
“怎么会睡到了这么晚……”还没来得及说完抱怨,恍然间就看见身下躺着的“床垫”。
薄彦辰揉了揉发疼的肩,却还搂着女孩温软的腰没放,柔柔缓缓地贴着她,呼吸有些沉,眼神里却是说不出的温柔。
“睡的好么。”
女孩掀开唇“嗯”了一声,“就是睡的太舒服,才会睡过头。”
昨夜里他们结束时也就十二点,平日里睡七个小时怎么都够了,今天竟是直接睡到了九点半。
要不是那两名佣人在外面轻轻敲门,她恐怕还不会醒。
“舒服就好。”
薄彦辰甩了甩发麻的半身,终于坐起身,“不枉费我辛苦一整晚。”
“谢谢你奥。”
她迅速拿起衣服套上就赶紧往浴室里冲,一边走还一边急着交代,“你别急着出去,等我换了衣服下楼之后,外面没人你再离开。不然被她们撞见了不太好……”
“啊!”
话音未落,她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把全身冲湿,就已经听到了一声尖叫。
“薄先生!你怎么会在小姐房间里?”
“天呐,你们俩昨晚——”
他身上只松松垮垮套了昨天穿上来的衬衫和长裤,此刻衬衫扣子都松松垮垮的没有完全扣上,以至于身体上被指甲划出来的痕迹极其明显。
红红的好几道就这样印在胸膛上,分明是昨晚和小姐那个了!
这声尖叫瞬间吸引了家里大部分人。
顾娇娇把自己胡乱冲了一遍,便立刻穿上衣服出去,前后不到五分钟时间,房门口却已经站了好几个人。
同样住在二楼的夏知临也刚起床,此刻闻风而来,看见薄彦辰衣衫不整站在门边时,“哎呀”了一声。
“薄总,你这也忒大胆了些吧!”
“你和我刚认回来的姐姐,还没结婚呢嘛!”
他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,疯狂拱火,“要是爷爷知道了你们俩还没结婚就在家里睡一起,身上还这样那样的……不知道多生气。我看你还是赶紧藏起来,千万别被爷爷发现……”
“老板,你别再说了!”匆匆跑出来的顾娇娇想阻止,却只来得及说完这句话,而后便听见楼梯口传来一道老练的声音。
“什么事一定不能让我发现?”
老爷子极少上来二楼。
可此刻被管家扶着,却是颤巍巍爬上了楼梯,一打眼便看见了站在那的薄彦辰。
这下,他甚至顾不上自己爬完楼梯还气喘吁吁,就已经拄着拐杖急切朝这边走过来。
“薄彦辰,你一大清早的你——“
“夏老。”
男人俊脸温淡,刚睡醒时身上无意识便透出来一股慵懒衿贵的味道,开口时嗓音低哑,夹带着一缕低笑,“早安,各位。”
礼貌拉满,毕竟这位爷是他未来要称作爷爷的人。
薄彦辰眉宇微挑,上扬起的眼尾分明是极明显的笑意。
老爷子已然气的不轻。
他刚认回来的孙女,第一天晚上就被猪拱了!
“爷爷,我睡过了头。咱们现在下去吃早餐吧。”顾娇娇从男人身侧探出半个身子,小心翼翼试探着。
她脸有点红,着实是被这么多人围观,而大家又心知肚明昨晚上发生的事。
因此更加的难为情。
独独某人长身立于一侧,脸不红气不喘的,无论被多少人用“异样”的眼光看,俊脸上仍旧没有分毫变化。
顾娇娇看不下去,伸出手掐了他一把。
“干什么?”后者蹙拢眉宇,黑眸垂落下来静静凝着她,状似不经意开口,“谋杀亲夫啊?”
这话一出,老爷子捂着心口,更是要当场厥过去一样。
只赶紧深呼吸了几次,勉强找到自己的声音,“薄彦辰,我不管你们先前是什么关系。现在娇娇是我孙女,你俩还没结婚,一切就都得按规矩来!”
他严肃警告,“我绝不允许你影响娇娇名声,让人在背后对她说三道四。”
“知道。”被老爷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训斥,薄彦辰非但不生气,反而敛起了脸上的笑意,握住女孩的手。
“你会对娇娇负责,择日上门提亲。”
“提亲?”
这下,轮到其他人感到惊愕了。
老爷子的脸色在一分钟时间内变化了好几次,最后终于选择了沉默,只丢下一句,“娶的是娇娇,不是我。”
言下之意,提亲与否,自是要看娇娇的意思。
薄彦辰站在她身侧,以眼神询问她的意思。
女孩还懵懵的,万万没想到一大清早睡醒起来就这么刺激,一个接着一个的信息往脑袋里撞,让她一时半会根本没反应过来。
“不急。”男人似是一眼就能看穿她此刻心绪,揉了揉她的脑袋后,低声解释,“我想娶你,必会经过你的同意。”
他尾音拉长,用懒散的声调似笑非笑,像是羽毛吹拂心尖,酥酥麻麻的。
“你可以考虑一下,我尊重你的选择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
小姑娘点点头,正松了一口气时,却听到头顶再次传来男人温雅的嗓音,“时间不要太久,毕竟我会忍不住。”
她小脸一僵,下楼的步伐停住。
抬起头却看见男人径直朝楼下客房走去,只留下给她一道颀长潇洒的背影。
“我换个衣服,你吃了早餐后跟我一起出去一趟,顺便接兜兜。”
……
不用薄彦辰提,她也已经十分想念兜兜了。
小家伙适应力虽然强大,可毕竟年纪摆在那,又刚从国外回来没几天。
她甚至有些担心,小家伙会因此丧失安全感。
“所以,等一下我就去接他。路上我会和他说清楚这些事情,兜兜他一直都很喜欢爷爷你,所以放心吧。”
“好,好好!”老爷子一连说了三个好字,苍老的面庞上尽是喜色,颇为欣慰,“微微不但生了一个好女儿,还有一个聪明可爱的大孙子!她要是知道了,一定会很开心。只可惜……我现在连她是生是死都不知。”
“夏小姐……我母亲她,吉人自有天相。”迟疑了好一会,她才勉强说出来“母亲”这个称呼。
对于一个从未见面,在自己刚出生时就抛弃了她的女人,顾娇娇很难生出好感。
老爷子听着这话,却连眼睛都红了,握着她的手重重拍了几次,“微微要是能听到你这声‘母亲’,我想,她就算已经不在这世上,泉下有知,也可以安心闭眼了。”
“爷爷,您别太伤感。目前还没有消息证实她已经不在人世了不是吗。”
“对对对,还有希望。何况我已经找回了你,还有兜兜这么可爱聪明的曾孙,这辈子早已无憾!”
察觉到自己失态,老爷子很快整理好情绪,“兜兜的房间我已经着人去安排,家里是老旧了些,但胜在宽敞。我让人把两个房间打通,往后兜兜睡觉、学习,玩耍的空间就都有了。”
“学校那边我让阿临去安排,到时候不管你想让兜兜上哪所幼儿园,都能安排!”
“还有啊,他现阶段是不是要学业余爱好?兜兜喜欢什么呢?我去请业界知名的老师上门教学……”
“不急的,爷爷!”见老爷子太过激动,已经开始计划到兜兜幼儿园到小学,甚至中学和出国留学的事,顾娇娇赶紧打断。
而后指了指站在餐厅门边的那道身影。
“我先去把兜兜接过来?”
薄彦辰不知何时已经换了衣服过来,今天穿着一身休闲干净的装束,刚洗过的短发七八分干,没有打发胶,就这样垂在额上。
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的改良式样衬衫,长裤休闲,他逆着光站在那,优越的五官上是阴影和光的结合。
走廊的风吹起发丝,他没去管,反而朝走过来的女孩伸出手。
那瞬间,顾娇娇心脏“咚咚咚”狂跳不止。
“大……”
此情此景,穿着白衬衫的少年如画一般,似记忆里从书画中构思出最美好的画面,以至于她张张嘴,根本喊不出“大叔”。
哪里是三十几岁的人呢,某一刻,分明是十八岁情窦初开时,靠在走廊上吹着风,侧脸四十五度带着青春忧伤的少年郎。
“怎么了?”
察觉到女孩的不自在,薄彦辰顺势俯身,弯着腰与她平视,细细打量着她脸上的表情。
本以为是为着刚刚的事,老爷子说了她。
却不想女孩脸颊通红,整个人仿佛染了红霞一般,绝艳不可方物。
她用力摇头,紧紧抓着男人的手,扬起脸定定看着他。
只一眼,便就忍不住地想笑出声。
大叔真的好帅好帅!
啊啊啊!
要不是爷爷他们还坐在餐厅里,这一刻顾娇娇简直是想疯狂尖叫出声。
“大叔,你十八岁的时候,是不是比现在还要好看?”上了车,两人在专属的密闭空间里,女孩终于可以肆无忌惮起来。
趁着车子没发动,她直接圈住男人的脖子,凑近了的脸蛋温软,长长的睫毛眨巴几下,“你当时是校草吗?是不是很多女孩子喜欢你,给你递情书?”
瞧见了女孩眼底的兴奋,薄彦辰虽觉奇怪,但仍如实回答。
“并没有。”
“怎么会?她们都瞎了眼吗!”小姑娘正愤愤不平着,忽然想到了什么皱眉看他,“不对呀,如果不是以前就喜欢你,那林沫怎么会到现在还对你念念不忘。”
细白的手指扬起,指着他,“你撒谎是不是?”
“天地良心,我可没有撒谎。”男人扣住她的手指握在掌心,嗓音淡淡的,“学校里的确有一风云人物,也的确是校草,很受欢迎。但那并不是我。”
“有人比你还厉害那么多么?”
“嗯,我哥。”
女孩蓦地怔住。
抬起头,薄彦辰一边发动汽车驶离夏家,一边不经意叙述起当年的事。
“我们虽然是双胞胎,长相一样,但性格脾气差别极大。我自小脾气古怪,不爱说话,也不与人亲近,连家里人都少有喜欢我的。但薄彦霖不一样,他性格很好。用林沫的话说就是,他温柔、是能让人站在他身边,就可以原谅全世界的包容和安心。”
男人嗓音极其沉淀,除了声线略微有些沙哑之外,听不出太多情绪起伏。
顾娇娇坐在副驾驶座上,隔着上午细微的日光,静静看着他。
“林沫和我们一起长大,也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。这些都是她的评价,至少在当时,她毫不犹豫选择了薄彦霖。”
女孩这才意识到,大叔借着这个机会,在告诉她过往。
她怔怔的,隔了好半晌才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,“你、你喜欢过她?”
“他们说有,说林沫是我唯一的女性朋友,若不是喜欢怎么会允许她进入我的世界。”薄彦辰目光笔直望着前方,一边开着车一边思索着如何叙述清晰,眉宇蹙了一下,忽然笑了。
“但我认为没有。”
他看了一眼身侧的女孩,“我对她的感情最浓烈时,也无非是给她送过一次药。旁人眼中所谓的‘允许’、‘不同’,大部分是因为她和我哥关系好。我哥喜欢她的事,一早我就知道。原本我也并不清楚,但后来遇到你就明白了。”
“娇娇,哪怕是情窦初开时,我对她的感情,也与对你的完全不一样。”
女孩用力眨了几下眼睛,眼圈不受控制地泛红。
大叔在向她表白。
一边剖析过往,一边表述内心。
她没见过这样的大叔,嗓音温柔干净,一丝丝的沙哑像是砂石碾磨过心尖,让她整个人都酥酥麻麻的。
若非开着车,此刻她便想扑到大叔怀里,抱紧他,告诉他,自己也很爱很爱他。
“怎么还哭了。”
下了车到酒店时,怀里的女孩仍旧抽抽噎噎的,却不知是因为什么,竟就红了眼睛鼻子。
“谁让你说那么多……呜呜。”
她本来就是个没出息的,随便说几句就感动坏了。
大叔却还坏,说完了他和林沫那丁点纠葛之后,又把薄彦霖的生平提了一遍。
“你哥哥那么好的一个人,温柔又善良,还包容,怎么就天妒英才呢。那场车祸的肇事者现在在哪?过去了这么多年是不是已经放了出来,可千万不要放过他!””
小姑娘义愤填膺,气鼓鼓的模样,分明是真心疼上了。
“娇娇,我跟你说那些,可不是让你哭的。”
“我只是觉得那个人该死而已,那么宽的马路,那么好的视野,怎么偏偏就撞了你们的车呢。”
“他已经死了。”
薄彦辰抱着她,心口被什么东西填满,暖乎乎的让人浑身舒适。
他的尾音勾着一抹很淡很淡的笑意,声线温柔干净,像是在说一件极其寻常的事。
“肇事判刑之后第一年,就死在了监狱里。”
“啊?真是便宜他了……”
酒店门打开,顾娇娇才终于擦干净眼泪,脸上重新露出灿烂笑容,对着里面的小家伙喊了一声。
“兜兜,有没有想妈咪呀?!”
话音刚落下,女孩脸上的笑容却在瞬间僵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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