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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转眼在收拾行李的忙碌中,几日时间转眼便过去。

    明日,便是启程的日子。

    昭阳宫里,花婉和花凝两人默契的架起懒洋洋卧在床上的柳蔓。

    花凝忧心忡忡的拿起手中的九环大刀,胡乱比划起来。

    “小主,你看看,我这样厉害吗?若是敌人打到眼前,小主你先走,奴婢为你垫后!”

    柳蔓无语的看着她挥舞着大刀割下自己一缕头发,赶在花凝手里的大刀砍上她最喜欢的花瓶时,出声制止了她。

    “停!”

    见柳蔓面色凝重,花凝以为形势严峻,吓的手一哆嗦,大刀差点没拿稳,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里迅速浮上水气。

    柳蔓起身抱下花瓶放在安全的角落,抬手苦恼的揉揉眉心,无力的说,“倒也不必这样害怕吧?就花凝你这刀都拿不稳的样子,要是真的对上敌人,被人一把夺过刀,我们可能死的更快!”

    见两人满脸惊恐,吓的像是丢了三魂七魄,花凝更是一把踢开大刀,柳蔓才语重心长的安慰道:

    “哪怕对皇上没有信心,也要对我有点信心啊!若是真的有危险,我早在几天前就收拾行李带着你们跑路了。”

    花凝和花婉对视一眼,觉得她说的有理。

    “但是万一发生意外,比如叛军迷路,直接杀到咱们面前……”

    柳蔓惊恐的打断花婉的话:“没有但是!”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”

    柳蔓直接伸手捂着花婉的嘴,手动闭麦。

    “也没有可是!”

    这种话可不兴说啊!

    花婉悻悻的闭上嘴,开始和花凝继续收拾去行宫要准备的用物。

    既然大件武器带不上,就多带几把匕首。

    花婉一咬牙,将自己炼制的痒痒粉、含笑半步癫、蒙汗药、软筋散全部混合在一起,分装进三个荷包里。

    “小主,这荷包你一定要贴身佩戴,关键的时候,能救命!”

    “但有一点要注意!”

    见柳蔓很是好奇的拉开荷包,还没意识到这药粉威力的样子,花婉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。

    “在你朝人扔这药粉时,一定要站在上风口!”

    “我有位倒霉的前辈,在朝人撒药粉时,站在了下风口,又很不幸的一阵风吹过来,洒出的药粉全都被吹回了自己身上!”

    柳蔓:“啊?”

    乱摸的小手瞬间老实,死死收紧荷包口,生怕一不小心把自己毒倒。

    “那你那位前辈现在还好吗?”

    花婉:“前年去祭拜他时,坟头草已经有两米高了,长得比周围都旺呢!”

    柳蔓:……

    她觉得,比起起叛军,还是自己人更危险些。

    第二日清晨,柳蔓便坐上了豪华马车。

    马车极为宽敞,几乎像是移动的小型卧室,东西一应俱全,甚至还有个梳妆台,似乎是为了方便妃嫔接驾时梳妆做准备。

    不过这对柳蔓来说毫无用处,很快,梳妆台上就摆满了各种糕点和水果。

    半个时辰后,所有人到齐,足足有上万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启程,从队头到队尾,蜿蜒几千米。

    柳蔓掀开帘子向前看,打头的就是皇上明黄的巨大马车和仪仗队,后面依次是皇后的马车,赵贵妃的马车,然后就是自己。

    从马车大小来看,自己所坐的和赵贵妃的几乎没有差别,想来是皇后特意关照过了。

    花凝兴冲冲的拿起出一罐秘制的酸梅膏,倒出一点放进茶壶,再用凉水冲开,就是酸酸甜甜,很是清爽的酸梅汁。

    可惜这是在路上,没有冰块,不然滋味还要再上一层楼。

    她一边摆弄着茶具,一边笑眯眯的说:“小主,皇后娘娘对你真好,这茶具可是上好的汝窑,就是咱们宫中也找不出几件。”

    “多亏了有皇后娘娘照顾,咱们在路上的日子才能舒心些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,”柳蔓笑的甜甜的,脸上的小酒窝像是盛了蜜。

    “这酸梅汁我喝着不错,这整日待着马车里,她们一定也没胃口吃饭,等马车停下时你去给皇后娘娘和乐言各送一些,配合着解腻。”

    花凝笑着应下,“不止是娘娘们照顾小主,小主也同样记挂着娘娘们。”

    短暂新奇完,柳蔓又恢复咸鱼本性,靠在软枕上看话本吃瓜,摇摇欲睡。

    只是马车时常颠簸,柳蔓感觉自己就像铁锅上的菜,时不时被翻炒一下,方便受热均匀。

    在古代要求处处都是石板路是不现实的,得知皇上要去行宫避暑,沿途的官员只能连夜让人平整官道。

    遇上崎岖不平的路段,只能用土填平,再想办法夯实,但这效果……

    柳蔓表示相比起骑马来回巡逻的侍卫,她能有个单独的马车已经很不错了。

    更别说,随行的几个低位份的小嫔妃,更是两三个挤在一辆马车里。

    那场面,真是刺激。

    柳蔓坐躺在马车里颠簸四五个小时还不觉得无聊,全靠吃她们的瓜。

    什么三个女人一台戏,这三个女人聚在一起,怕是能供养整个戏院!

    距离京城40里开外的一处,皇上见周围山清水秀,视野开阔,便下令在此地休整。

    连成排的马车依次停下,很快就有随行的御厨在一处石滩上架起灶炉,袅袅炊烟从噼里啪啦燃烧的木柴间升起。

    柳蔓微微仰起头,秀气的鼻尖微动,陶醉的嗅着不远处飘来的饭菜香气。

    一股恶意打量的视线毁了柳蔓的好心情,她侧过脸看去,50米外,一个藕粉色宫装的女子正朝自己看来。

    对上柳蔓的视线,那女子嘴角勾起一个笑,对着柳蔓行了一礼,转身便进了马车,留下一个孤傲的背影。

    柳蔓:???

    这是哪位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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