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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太好了..”阿生激动的跳起。“走了,别送了。”
“大黑,走吧。”我起身离开,大黑乖巧的跟在我身侧。
“有时间常来家里吃饭啊,嫂子给你们做好吃的。”阿生妈还是追了出来。
“好的,嫂子。”我和黑子回头,齐声答道。
刘老汉安排好的驾驶员早已候在车前,看来这刘老汉在村里为人不错的。
一路上众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,回到店里已经天都快黑了。
大黑倒是不认生,像是知道地方,自己找了个位置就趴下了。
“明天给你置办点家业,你今天就先将就一下。”我蹲下身摸了摸大黑的脑袋。
“大黑,咱俩名字都带黑,现在是一家人了,你可别咬我啊?”黑子还是有些后怕,没敢靠的太近。
“这可就不好说了。”我笑着起身,走到货架前,放下我的东西。
“聊几句?”黑子说着坐到了茶桌前。
“想聊点啥?”我笑着坐到主位,开始泡茶。
“我想想,我有好多问题,咱一个个来,先说说你那纸伞怎么回事?”黑子接过茶杯,喝了一口。
“遮天眼。”我也笑着喝了一口。
“啥玩意儿?说人话。”黑子差点被茶水呛到。
“人鬼殊途,人在做天在看,我牵着魂魄走,所以遮着点。”我解释道。
“能不能一次讲清楚?”黑子皱起了眉头。
“魂魄和鬼,基本上一样,但是又不一样,我牵着魂魄走,这事情有点像拘魂,但拘魂这种事,只有鬼差能做,所以我要遮天眼,避免不必要的麻烦。”我歪着头,用我有限的认知解释着。
“哦,肉身死了的叫鬼,肉身没死的叫魂魄,是这个意思不?”黑子一拍脑门。
“哟,开窍了,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。”我笑着给黑子倒了茶。
“如果今天阿生的魂魄回不去,他会死吗?”黑子收起笑容,一脸正色。
“要么被野鬼夺了身子,完全变成另一个人,要么就变成植物人,死亡的可能性也很大。”我也收起了笑容,毕竟这问题很沉重。
“师傅他老人家看到我们做了好事,他会高兴的,对吧?”黑子说着看向天花板。
“嗯,会的。”我也朝上面看去。
“要不以后我叫你师兄吧?”黑子低头看向我。
“也对哦,本来也是师傅让你来找我的。”我突然醒悟。
“那它最后入门,它就是我师弟。”黑子扭过身子指着趴在门口的大黑。
“哈哈哈哈,这个想法好。”我忍不住鼓掌。
“就是不知道它同不同意。”黑子皱起了眉头。
“师弟,还不过来见过师兄?”黑子试探性的喊了一句。
趴在地上的大黑还真的起身了,好像还叹了口气的样子,径直就走到了黑子跟前。
“真的是灵犬啊,师弟。”黑子一激动,伸手就抱住了大黑。
还好,大黑没咬他。
“不过我觉得还是问问师傅吧?”我看着眼前两个活宝,忍不住开了口。
“对啊,我还没去祭拜师傅呢,走走走。”黑子说着就要起身。
“现在?天都快黑了。”我忍不住皱眉。
“怕个嘚,有师傅他老人家在那,什么邪祟敢来找我们麻烦?师弟不也没拜见过师傅的么?”黑子说着看向大黑。
“那也不能空着手去啊,赶紧的,吃的喝的带上一点,还有纸钱..”我说着就开始收拾。
事后想想也是够了,大晚上山上扫墓。
不过正如黑子所说,埋葬师傅的地方显得异常安静,虽然是黑夜,但却丝毫没有那种阴森的感觉,甚至让人觉得很安稳,很踏实。
“师傅在上,请受弟子张天义一拜。”
“师傅在上,请受弟子赵全一拜。”
“汪汪...”大黑叫唤两声也整个趴在地上。
一切相安无事,给师傅上了香,敬了酒,放上贡品,烧了纸钱,咱们的身份也就算是确定了。
当天夜里,我就梦到了师傅,他老人家没说话,只是看着我笑,还朝我点了点头。
早上叫醒我的是大黑,这家伙应该是想上厕所,我打开店门它就冲了出去。
可我居然没看到黑子的身影,这小子不知道又跑哪去了。
“喂,你出门也不带你师弟上个大小便什么的?”我接通电话张嘴就骂。
“老子进城了,不方便带着它。”黑子的声音居然有些小兴奋。
“你又作什么妖?”我忍不住又骂了一句。
“你先带我师弟吃点好的,我很快就回来了。”黑子说着就挂了电话。
我还听到旁边有人问,这把怎么样?
“这疯子不是又去买滋水枪了吧?”我自言自语的出了门。
刚好卖烧饼的白大爷蹬车三轮车过来了,大黑也方便完回来了。
“掌柜的,啥时候养了个大黑狗啊?”白大爷见大黑进了店,笑着问道。
“昨天。”我苦笑着摸了摸大黑的脑袋。
“这狗怕是不简单..”白大爷毕竟年纪摆在这,马上被他看出了端倪。
“大爷请你吃烧饼?”白大爷说着就拿出一个烧饼递过来。
大黑没动,只是抬头看着我。
“接着吧,白大爷的烧饼可好吃了。”我笑着说道。
“对,这可是肉馅儿的。”白大爷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。
大黑这才上前,张开嘴轻轻的叼住白大爷手里的烧饼,转身就回到了我的身边。
“不得了,我就说这狗不一般..”白大爷激的竖起了大拇指。
“掌柜的,你也吃。”白大爷拿着烧饼朝我走来。
“大爷,进店里坐着喝喝茶?”我笑着接过。
“不了,我还剩下几个,我再去吆喝一圈。”白大爷说着转身就跨上了三轮。
“还没给您钱呢。”我说着追了两步。
“吃不了多久了,不是说过了,只要大爷还活一天,你吃烧饼不要钱。”白大爷丢下一句话径直离开。
这话虽然有些伤感,但是很暖心,权当了却白大爷的心愿了。
一人一狗就这样坐在店门口啃着手里的烧饼,这没钱在口袋确实不方便。
尤其是师傅不但限制了我,还限制了黑子,他也不准从家里拿钱,就他剩下那点钱,我们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。
一个烧饼下肚,这早餐是解决了,我拿起一块桃木开始雕刻,这些年我已经习惯了。
中午一些的时候,我在店内练拳,这也是这些年的习惯,其实除了桃木剑的雕刻,这六年我还学了不少。
只不过时间仓促,学的很杂,但都不精。
不过师傅说了,只要坚持,总会练好的。
趴在门口的大黑突然起身,我也停下手里的动作,大黑的感知能力自然比我强多了。
这应该是有生意上门了。
“掌柜的在吗?”来人的声音我居然觉得有些耳熟。
大黑很懂事,这可不是看家,它侧过身就让来人进了店。
“村长?”我惊呼出声。
没错,来人正是我六年未见的,斜沟村村长。
“小天?”村长也认出我了。
“您老怎么来了?”我赶紧迎了上去。
“娃娃啊,这些年委屈你了,我对不起你啊..”村长说着就老泪纵横。
“您说什么呢,我这不是好好的么,您老可好?身子骨可还硬朗?”我赶忙扶着村长坐下。
“我好着呢,就是..对了..”
“掌柜的在吗?”村长说着扭头四看。
“师傅仙逝了,店里的一切现在都是我打理。”一提到师傅,我这心里依旧很不舒服。
“你也懂那些?”村长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我。
“跟着师傅学了六年,会一些。”我谦虚的笑了笑。
“可惜了,这么好的人,怎么就走了..”存在眼神黯淡了下来。
“村长,你喝什么茶?”我说着打开了茶柜。
“我不喝了,村里出事了,我是来找掌柜的帮忙的。”村长苦着脸站起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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