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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无名那副疯魔般的模样,红莲业火的脸色愈发阴沉。“本座可不是疯子!”
言罢,他眼神中弥漫的杀意,在逐渐淡去。
虽然依旧愤怒,但无名的话却没有说错。
他不会选择跟这个疯子同归于尽。
“你要将她变成‘业火奴’?”沉默片刻,红莲业火开口。
他言语中所指,自然便是云梦。
业火奴,一种类似奴隶、傀儡的存在,可被赋予强大的力量,掌控业火。
当然,并非业火本源,而是业火衍生出的子火,威力同样可怕。
而被炼制成业火奴的人,会无条件服从主人的命令。
亦如之前无名所说的那句话,从云梦答应无名的那一刻起,她的命,便不再属于她了。
“你为何会这炼制业火奴的方法?”见无名不答,红莲业火又问。
这业火奴炼制的方法,普天之下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可看无名熟稔的手法,只怕在此道浸淫许久。
此刻,他的眼中已无愤怒,转而化作了沉重、肃穆。
因为他觉得,自己愈发看不透无名了。
这个人,就好似被夺舍一样,与往日的他,截然不同。
他的身上,藏着太多红莲业火无法看透的秘密。
譬如,无名打破圣体断头台时所轰出的拳法,让他震动,让他惊骇。
内心深处,还有一股无法掩盖的恐惧。
那拳法所弥漫的势,就算是圣者也远远不及。
还有,无名一个初入天宫境的修士,却能掌控那般可怕的力量,这让他更加困惑。
唯有曾经踏足过那般境界,才懂得运用力量的法门。
这让红莲业火愈发确信,无名,早已不再是当初的那个他。
有极大的概率,是被人夺舍了。
而且,夺舍者,还是一个昔年,无比强大的存在,甚至,都不逊色于全盛时期的他。
无名嘴角噙着嘲弄,望着对面的红莲业火,“这些对你来说,有意义吗?”
“你的目的,无非是重回巅峰,拿回属于你的东西。”
“我是谁?我秉性暴虐弑杀,亦或单纯善良,都与你无关。”
“你只需,与我共存,借圣体的力量不断壮大,就够了。”
红莲业火沉默。
因为无名说的没错,他是谁对自己而言,根本就不重要。
他们本身就是合作关系,互利共赢,他唯一能够做的,就是祈祷无名不会那么快死去。
“我很好奇,你夺舍这具身体之前,修为达到了何种层次。”
红莲业火问出了他最后一个问题。
无名闻言,嘴角噙着邪魅弧度,“天上地下,唯我独尊。”
“你信吗?”
“哈哈哈——”
无名朗声大笑着,意识,缓缓消散在火海之上。
红莲业火驻足于此,望着无名消散的背影,冷声一哼。
“疯子!”
......
整整一炷香的时间过去,红莲业火中沉浮的那具身躯,已经发生了诸般变化。
无名拂袖一挥,霸道的业火随之散去,一具曼妙胴体出现在无名的视野之中。
晶莹无瑕,完美的好似一件艺术品。
青丝如瀑,披散在肩头,云梦缓缓睁开双眸,只见那瞳孔之中,有邪异的黑色火焰在跳动。
她嘴角轻轻勾动,邪异与妩媚的气质散发着,夺人心魄,妖异动人。
而在她的心口处,出现了一朵黑色的彼岸花,拳头大小,散发着一股妖异的美丽。
恍惚中,那朵花似乎在摇曳,栩栩如生。
而这,便是业火奴的标志,花瓣凝结的那一刻,她的命,便牢牢地掌握在了无名手中。
无名打量着眼前那具完美的娇躯,嘴角噙着弧度,指尖,抵住云梦的下巴,轻轻抬起。
“你倒是没有让我失望。”
云梦虽是这清月轩的花魁,但修行天赋与那些圣子人物比起来,尚有差距。
可如今,经过业火的洗礼,云梦的根骨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天池,也被拓宽了近十倍,所能承载的灵力,丝毫不逊色圣子级人物。
而她的修为,也从之前的天宫三重天,一跃来到了五重天境界。
只差一步,便能跨入化龙之境。
“多谢主人馈赠。”
云梦脸上弥漫着妩媚神情,娇躯贴在无名的胸膛上,嘴角含笑,口吐幽兰。
那旖旎的举动,看的人血脉喷张。
业火奴,虽是傀儡,可云梦依旧是云梦,意识并未被泯灭。
只是性命的掌控权,沦落到了无名手中。
无名嘴角含笑,随即探出指尖,轻轻在云梦的心口处划动。
锋利如刀,刺破了她的肌肤,可云梦,好似全然不知疼痛般,妩媚的盯着无名。
眼神中,充斥着近乎疯狂的崇拜。
“滴答”
一滴金色血液被无名点在了那彼岸花的花蕊之中,为它平添了几分神圣。
业火奴,顾名思义,是红莲业火的奴隶,无名可以掌控她的生死,红莲业火亦然。
而这滴金色的血迹,可以抹除红莲业火对她的掌控,至此,云梦的性命,才真正属于无名。
......
“小子,你明天真要去武道茶会?”
摘星台上,老乞丐往嘴里灌了口酒,看向身旁无名。
无名点了点头。
“在这天墉城杀云家圣子,你就不怕被人打死?”老乞丐又问。
无名讶异,“你怎会知我要杀的人是云家圣子?”
老乞丐撇撇嘴,“就云家那鸟毛圣子的本事,想活着从永恒国度中出来,根本不可能。”
“除了你,还有谁能放任他离开?”
他这便宜徒弟不是什么善类,云家的人都死在了永恒国度,他没理由放任云家圣子离去。
既如此,那便只有一个原因,就是他不该死在那里。
“你要找的人,应该就是这清月轩的花魁吧?”老乞丐道。
之前,去吴家剑冢取剑的时候,无名便说过,所为的,是一个青楼女子。
无名颔首。
“是那花魁想杀云家圣子?”老乞丐又问。
无名点了点头,“她与云家,曾有一段恩怨。”
老乞丐了然,往嘴里灌了口酒,没有说话,可眉头间,却透着一股隐忧。
无名似是知道他在担心什么,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弧度。
“不想暴露修为,是与...当年追杀师伯的那些人有关,对吧?”
听到这话,老乞丐的瞳孔骤然一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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