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羽宫之中,守卫森严…燕郊带着宫遥徵到羽宫时,都被守卫拦了一下,在看清来人是二小姐时,行礼后便放行了。
这是燕郊第一次深刻的感受到,自家妹妹在宫门之中的地位。
宫尚角在听到通报,说是二小姐来了的时候,表情有些许变化:“是谁去打扰了二小姐?”
守卫低头,有些支吾…
宫尚角眉头微蹙,正要开口训斥时,就见宫遥徵走了进来,她后面跟着的,是…燕郊…
燕郊看到满大厅的人,微微有些讶异,笑着挥了挥手,表示打了招呼。
“姐姐,你怎么来了?”宫远徵迎了上去,隔开了宫尚角和宫遥徵,没看他哥表情都要吃人了吗?
角宫到羽宫那么远的路,姐姐肯定是让燕郊带她飞过来的。
“听说雾姬夫人遇刺了,过来看看。”宫遥徵一本正经的道。
“放心,死不了!”宫远徵瞥了一旁陷入沉思的宫子羽。
宫遥徵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,牛牛这是?自闭了?
就在宫遥徵来之前,宫子羽仔细思考了宫尚角的话,越思考越不对劲,难不成,姨娘真的是无锋刺客?
宫尚角的话里有话,能对宫门的毒药产生耐毒性的训练,除了无锋刺客,江湖上还能有几个?
但是,姨娘她怎么可能?
“阿遥是如何知道的?”宫尚角看了一眼门口的燕郊,明知故问。
“哦,燕郊抓了个人,我身边的银珠,应该和雾姬夫人遇刺有关,我已经让人关地牢了。”宫遥徵轻描淡写的说道。
然后看了一眼宫子羽:“哦,她说是宫唤羽指示的她!”
宫子羽:……
“你胡说!”宫子羽还没从刚刚的打击中走出来,又来一个重磅炸弹,绷不住了。
“我胡不胡说,自己去问便是,也是,毕竟是我身边的奴婢,也没什么可信程度,你说可笑不可笑?跟我从小到大的银珠,竟然听宫唤羽的话,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!”宫遥徵轻笑了一声,声音有些闷闷的。
宫远徵察觉到了姐姐的情绪不对,眉头微蹙,眼眸微红,他姐姐,最恨背叛!
宫尚角自然也察觉到了阿遥的不寻常,顾不上追究为何燕郊深夜会和阿遥在一处,开口道:“既然凶手已经抓到,那么接下来只要等雾姬夫人醒来便可以真相大白了,我们在这里也无用,散了吧!”
宫子羽则是准备往地牢而去:“我不信,我要去问个明白!”
金繁紧随而后…
宫紫商走到宫遥徵身边,无声的拍了拍她的肩,眸中满是安慰。
“雾姬夫人何时能醒来?”宫遥徵开口问道。
“无归可不是什么好解的毒,她中毒已深,就算服了解药,至少也要明日才能醒来。”宫远徵解释道。
“那便走吧,我以为,会是什么好解的毒,没想到,竟然是无归,宫唤羽这是下了死手!”宫遥徵揉了揉眉头,没睡好,有些头疼。
雾姬夫人若是死了,便更是死无对证了,银珠就算暴露了,银珠也是徵宫的人,就算银珠承认是宫唤羽指使的她。
只要宫子羽不信,宫唤羽这局就赢了!
宫遥徵觉得,自己真的是睡早了,幸好,远徵弟弟今晚没事!
宫遥徵看了看宫远徵,微微松了一口气。
宫紫商守着雾姬夫人,宫遥徵一个人坐在廊檐的台阶上,看着将落未落的月亮。
燕郊扯着花公子不知道去说什么悄悄话去了,宫远徵准备再去配一副解药,让雾姬夫人早点醒来。
宫尚角吩咐好守卫的事项,便看到宫遥徵一个人坐在台阶上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“阿遥,你在难过。”宫尚角冰冷的声音在这寒夜之中,却显得有些温度。
“没有。”宫遥徵嘴硬道。
“一个奴婢而已…”
“你也说了,一个奴婢而已,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会难过?”宫遥徵站起身,抬头往着他。
“因为,你是阿遥啊!”宫尚角眸光似乎能看透人心一般,直视着宫遥徵。
宫遥徵微微一怔,没错,她是阿遥啊!
十年了,养只狗都有感情了吧!
“当初知道李管事是无锋时,我的感受和你现在是一样的,每个人都有心,都会痛!”宫尚角眸光深深,他知道银珠和宫遥徵的关系有多好。
可关系越好,伤害的越深!
“阿遥,如果难过的话,可以哭出来,在我这里。”宫尚角走下一步台阶,抬手抚了一下宫遥徵的头。
宫遥徵的眼眶一瞬间湿润了,她委屈极了,算来算去,步步为营,结果最后叛徒竟然在自己身边!
这心惊胆战的日子,她是一天也不想过下去了!
不让她好过,那谁也别想好过了!
宫尚角将宫遥徵轻轻揽进了怀里,不让她的脆弱被别人看到。
宫遥徵呜咽着,如同低泣的幼兽,泪水打湿了宫尚角胸口的衣衫。他眉头微蹙,眼底闪着幽暗的光,望向地牢的方向。
阴暗潮湿的地牢之中,宫子羽快步的走了进去,远远的就听见了地牢中有打斗声。
宫门上下的仆人,多多少少都是会些武功的,宫唤羽如今在地牢之中被封了周身大穴,用不了武功。
应对起银珠来,有些力不从心:“你疯了?”
但看到拐角处的衣角,他勾唇一笑,放弃了抵抗,就在那簪子快要插进宫唤羽咽喉时,一把刀飞过,将银珠的小臂斩断。
“啊!”伴随着凄厉的惨叫,银珠无力的瘫软在地。
那只拿着簪子的手落在地上,簪子滚落在地,银珠顾不上疼痛,伸出另外一只手去捡簪子。
那簪子,是二小姐送的!
宫唤羽见状,伸脚将簪子踢远了,眉头微蹙:“不知道阿遥将这个疯子和我关在一处是为了什么?迫不及待的想杀我吗?”
宫子羽看到这种情况,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,他让金繁拦住她,谁知道金繁直接一刀过去了。
守卫听到动静,连忙将银珠拖了下去,主子没下命令,这个人再怎么样也不能死,得拖下去包扎一下。
“大哥,你没事吧!”宫子羽面露担忧。
“无事!”宫唤羽整了整衣服,故作惊讶道:“子羽今夜怎么来找我了?可是有什么事?”
“今夜雾姬夫人遇刺,二姐姐说是你指使银珠刺杀雾姬夫人,这是真的吗?”宫子羽犹疑不决,但还是问了出来。
宫唤羽冷笑一声:“子羽你也看到了,刚刚那个人想杀我!怎么可能是我指使的她?子羽你还不明白吗?这一切都是他们设的局,从父亲的死,到如今雾姬夫人遇刺,都是想要除掉我。”
“一旦我死了,羽宫之中,可就剩你一个人了。”宫唤羽语气幽幽。
宫子羽瞬间瞳孔微缩,垂了垂眸子:“大哥,我相信你,我一定会找出杀害父亲的凶手,还大哥清白。”
“好,大哥相信你,大哥等你救大哥出来!”宫唤羽拍了拍宫子羽的肩膀。
“那我先走了,大哥一定要保重身体,我让守卫给你多加床被子。”宫子羽看了看床铺上那单薄的被子,皱了皱眉头。
“好!”宫唤羽笑的温柔,温润如玉。
但宫子羽却是偏了偏身子,离开了…
宫唤羽看着宫子羽离开的背影,眸色微深…
宫子羽出了地牢,一时无法平静…
金繁有些不解:“公子,你怎么了?”
宫子羽停下脚步,眼眶微红:“大哥他,不应该认识银珠吧!”
金繁也是微微一怔…
银珠是宫遥徵的贴身婢女,寻常都在徵宫待着,不会见外人。
羽宫里徵宫路途遥远,这些年除了宫远徵来找父亲禀报毒药研究情况,羽宫和徵宫也没什么往来,按道理来说,宫唤羽是不该认识
银珠,可刚刚…
“公子你的意思是?可,万一是守卫说的呢?”
“金繁,你可是羽宫的守卫,你该知道,地牢的守卫,嘴有多严…”宫子羽眼眸微垂,压下眸中细碎的光。
月光下,那长长的羽睫垂下,整个人好似要碎了一般。
一个披风从身后披了上来,是云为衫!
“半夜起来,听说雾姬夫人遇刺,询问了下人,说公子来了地牢,更深露重,公子穿的这般单薄,小心着凉。”
云为衫温柔的笑着,月色下,像是一道月光,照进了宫子羽那千疮百孔的心里。
曾几何时,他哥也是这般给他披着大氅,可如今,当曾经的美好被撕开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,支离破碎。
宫子羽的泪水再也止不住,从脸庞滑落:“阿云,我只剩你了!”
云为衫微微一怔,柔声安慰:“我一直都在。”
一旁的金繁:……
角宫之中,
宫尚角将哭累了的宫遥徵带回了遥乐居,看着遥乐居周围没有守卫,暗道大意了。
他总算知道燕郊是怎么半夜摸到了遥乐居了!
他让守卫不要打扰二小姐,结果守卫全去查其它地方了,这里就如无人之境一般。
心中一阵懊恼,幸好燕郊不是歹人,否则阿遥就危险了!
宫遥徵眼睛红红的,像一只小兔子一般,小嘴撅着,嘟囔道:“送到了,二哥早些回去睡觉吧,一会天就亮了。我让你送我回徵宫,你带我回这里做什么?”
“徵宫又没人,回遥乐居顺便看看这深夜里,燕郊怎么就闯进你闺房了,原是我大意了。”宫尚角眼眸微沉。
天知道他看到阿遥和燕郊一起出现在羽宫时,一瞬间脑子里都想了些什么?
那一瞬间心底涌起来的郁气,都要将他淹没,被他压了下去。
“燕郊不会对我做什么的,二哥你多想了。”宫遥徵怎么听不出宫尚角语气中的不满,笑道。
“你就这么信任他?”
“他是我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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